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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她笑了笑。 “近日,憋壞了吧!”他歉意的說道。 慕容九一笑,“還不是你,每日只知道看你的佛經!你又不是和尚,還是你想去當和尚呀!”伸手去打明淵的胸口,卻被明淵一把抓住,之后整個人被他攬進懷里,緊緊地抱住。 “慕容,我只是害怕。”明淵把頭貼在慕容九的鬢間,悶悶的說道。 這幾日他悶在書房里,看的并不全是佛經。那日慕容九在客棧外,有如幽魂般的模樣,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問過紅妝,紅妝只說不知。無法,他只能翻翻書中是否會有這方面的解釋,卻冷落了慕容九不少。 “嗯,為什么?”慕容九臉紅紅的,不解的問。 “我害怕你也會像我娘那樣,有一天會突然消失,只撇下我一個人。”他雙臂又緊了緊,好像慕容九真的會一下子不見了,“我怕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他緊張的說,象個孩子。 慕容九呆了呆,是啊!她終究是要回去的,就算她不想,過了這么久,也總會有人來尋她。月娘不是也被帶回去了么!更何況是她,她什么都不會,沒有武功也沒有妖法。想到這里,心里竟覺得無比傷感,臉上卻逞強的笑道:“哪里會!這里管吃還管住,我才舍不得呢!” “真的?” “嗯,真的。” 慕容九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明淵的眼睛,嘴角噙著笑。不愿再想,以后的事又有誰能猜到呢?她不是大羅神仙,只能不去想。 “明淵,我剛剛看到你爹了。”她說,看到明淵便想起美林中那個悲傷的身影,不由得說道。 明淵的臉上掠過一抹黯然。 “哦。”他低低的應道,并不是十分的上心。 他們父子關系竟如此之淡么? “你應該去看看他,他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終究是要有人來幫著填上那道鴻溝的,紅妝肯定是不行的,也只有她來做些什么了。 明淵默不作聲,只是有些不情愿的點了下頭。之后,突然對她笑道:“你這些日子憋悶壞了吧,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他執起慕容九的手,岔開了話題。 還是不行么!明淵對月娘是怨,對明則卻是恨的吧。 慕容九臉上滿是失望,又想到這也不是一時半會便能改觀的,于是也不再想,任明淵拉著出了園子。 不愿,離別太快 不愿,離別太快 兩個人剛到門口,就見一道紅影從身邊飛過。 “紅姨?!”兩個人俱是一愣,回頭張望卻不見紅妝,于是面面相覷,心道,今天又要上演哪出? 相視一笑,明淵執起慕容九的手,“不必管她。” 慕容九點頭,正想往外走,街角處拐過來一個黑衣人,看到明淵二人便停在門外。 “宴丐?”慕容九喊道。 三個人在這兒見面,不免有些尷尬。一時間無人說話,引得街邊過路的的行人頻頻往這邊張望。 宴丐默默地看了一眼他二人身后,有些不甘愿的沖著慕容九和明淵二人點了一下頭,什么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慕容九的臉色自是不怎么好,大概還是在生那日宴丐的氣。明淵看著慕容九虎著小臉,心下也有些起伏,心道慕容九應是不記得那晚的事情了,不然再次看到宴丐也不應是這個表情,頓時又添了幾分擔心。 這時,門內咯咯傳來笑聲,紅妝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是到哪去?”她笑盈盈的看著明淵二人。 慕容九臉一紅,別過臉瞧向別處,明淵則是一笑,“紅姨,剛剛那是怎么回事?” 紅妝臉一僵,調戲沒成功,反倒被明淵反咬了一口,“沒什么,出門不利,遇到攔路狗了!”她隨口道,笑嘻嘻的扭了一下腰,轉身進了門。 當然,是她先去招惹攔路狗的。紅妝偷偷的笑著,自是沒說。 “慕容,你怎么?”明淵連忙把視線從紅妝的身上收回來,他明顯感到慕容九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甚至還再抖。 “啊,沒——”慕容九被嚇了一跳,“明淵,我不想出去了,咱們回去好不好。” 明淵不解的看著她,見她神情不定,想是因為剛才見了宴丐心里有些不舒服。既然她不想出去,自己也不好強求,只好笑著點了下頭。攜著她的手,兩個人又往回走。 慕容九明顯很緊張,眼睛閃爍不定的又往后張望了幾下。 “莫非是她多心了!”慕容九邊走邊想道。剛剛紅妝又拿話取笑她,明淵在身邊又不好回口,只好別過頭,卻瞧見街角處有個身影,很熟悉的身影。 千萬,千萬不要是他們。 慕容九心里祈禱,緊緊地握著明淵的手。 直到第二天,并沒有人找上門來,慕容九才放下心來,看來是她多心了。大概是明淵昨日的話讓自己產生錯覺了,慕容九覺得自己有些好笑,未免有些草木皆兵了。 自己出來這么久了,也沒有人來尋她,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坐在床邊,手中拿著白布娃娃,慕容九靜靜地看著它出神。 這時,屋內突然吱吱響了幾下,她一下子站起來,緊張的看著屋中,只見一團金光閃過,屋內突然閃現出五個人,俱是白衣,頭蒙白紗。 領頭一人,手執木杖,其余四人個配一把寶劍拿在手中。 “雪丫頭,你玩夠了?”領頭的那位開了口,聲音蒼老,卻是一位老人。 “四長老——”慕容九手一松,白布娃娃掉在地上,她被五個人堵在床邊,根本無路可逃。 “你可知你私自跑出來捅了多大簍子嗎?”四長老一跺手杖,十分的生氣。 “我知錯了,四長老,你不要帶我走好不好?”慕容九眼圈一紅,知道自己這次肯定逃不過去了,只是想拖延一下時間,心里盼著明淵或是其他人發現屋中異常,能進來救自己。 “回去自是會處罰你,走吧!”四長老走上前來,想來抓慕容九的手。慕容九哪里肯,左躲右閃。 “雪丫頭,你居然敢反抗!”看到慕容九反抗,四長老不禁勃然大怒。權杖金光一閃,射到慕容九的身上,“明淵——”慕容九捂頭痛苦的大叫。 明淵在外面正往園子里走,忽聽慕容九屋內金光大振,一聲“明淵”叫的甚是凄厲。他臉色頓時煞白,慌忙奔了過去。 踹門而入,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白布娃娃孤獨的躺在地上,卻不見了它的主人。 “慕容,慕容——”明淵在屋中四處搜尋,除了地上的白布娃娃,什么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紅妝也從外面跑了進來,疑惑的問焦急不堪的明淵,“小冤家,怎么了?咦——醋丫頭呢?” 慕容九消失了,消失在她自己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