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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卻在碰到黑衣女子的臂彎時融動了幾下,顫顫的繞上她的手臂,張著嘴巴從腹部發出幾聲怪叫。 黑衣女子見此,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身上的冰冷之氣也隨之融化了不少。 “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她臨走時如是說。 就像來時一樣,黑衣女子身影一閃,在原地消失不見。 明淵不以為意,看了一眼還處在驚魂狀態的車夫,“走了。”他淡淡的說道。 車夫打了一個激靈,看明淵的眼神也有些不自在,不過他還是戰戰兢兢的趕起車來,只是底氣卻沒有剛才那么足了,連揮馬鞭的手都有些軟綿綿的。 慕容九支著下巴看著一臉淡漠的明淵進來,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越發的神秘起來。 半夜,車夫跑路 半夜,車夫跑路 行至傍晚,才隱約看到一個村子。 遙城本數邊疆小城,雖是位置偏僻,也算是這附近最為繁華的地段了,可是出了遙城,方圓幾百里內也沒有幾個像樣的市鎮,趕了一天的路,這才瞧見了人家。 馬兒打了幾個響鼻,停下了腳步,車夫敲了最近的一戶人家,同男主人攀談了起來,不用聽也知道是在商量著借宿的事情。那男主人一開始的臉色并不好看,在車夫拿出一吊銅錢之后才緩和了不少,他朝下了馬車剛剛站定的慕容九和明淵看了幾眼,才點頭應允。 “呵呵——兩位不要見怪,實在是最近被人坑騙壞了,所以不得不小心一點,兩位請進,寒舍簡陋,兩位就將就一下吧!” 慕容九和明淵兩個人被客客氣氣的讓進了屋內,車夫在外面料理馬兒。房子是簡陋了些,不過比起破廟來,還是好上許多的。慕容九面帶笑容同女主人打著招呼,明淵臉上很是平靜,漾著一臉溫和的笑。慕容九偷看了他一眼,覺得那笑假兮兮的,自從路上遇到那個奇怪的黑衣女人之后,此人就開始頂著這副表情,皮笑rou不笑的,看的慕容九有些發毛。慕容九心里打著小算盤,目光偏偏與明淵的撞上,頓時心虛起來,故作鎮定的沖他嘿嘿了幾聲。 吃過晚飯,慕容九偷眼看著伏在桌案上看書的明淵。 裝什么淵博!慕容九心里不屑,不過還是忍不住多瞄了幾眼,此刻燭焰跳躍,室內昏黃,明淵手握書卷與那燭火互相映襯,倒是出奇的英俊不少。 “喂,晚上怎么辦?”她看著屋內僅有的一張床發起愁來。 那個車夫居然說他們兩個是夫妻!慕容九現在只覺得頭大,卻不得不和明淵一起進了這個屋子。而車夫要照看馬車加上也沒有多余的房間了,所以只有夜宿馬車上了。 明淵看出慕容九的煩惱,扯了一個似笑卻又不像笑的表情出來。 “當然是睡覺了。”他說,順手翻了一篇書頁。 慕容九語噎,登時說不出話來。 當然多半也是被那話氣的。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想氣她沒那么容易,不就是一張床么,姑奶奶怕你做什么!慕容九來到床前,一掀被子,和衣鉆了進去。坐了一天的馬車,骨頭都快散架了,慕容九舒服的在床上呼出一口氣,那么愛看書就在那兒看吧!本姑娘要睡了,可沒有時間和你耗。想完手腳并用霸占好整張床,不多時呼吸均勻起來。 明淵并沒有理會慕容九,依然坐在那兒,就著燭火微弱的光亮看著手中的書,柔和的光線勾勒出一副堅毅平靜的臉,讓人覺得過分的安定。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九迷迷糊糊的聽到幾聲窸窣,翻了個身,本想繼續好夢,卻又突然睜開眼睛。她坐起身,屋中一片黑暗。 明淵不在屋內。 剛剛聽到的聲音莫非是馬車的聲響? 慕容九大驚,慌忙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她才松了一口氣,明淵還在,只是馬車卻不見了。 清冷的月光灑在皚皚白雪之上,原本漆黑的夜晚被映的如同白晝,明淵一個人站在門口處,腳下是馬車車輪壓過的印跡。 “怎么了?”慕容九問道。 明淵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也不理慕容九,不聲不響的回房去了。 慕容九蔫了。 自從遇到明淵開始,她就感覺到此人性情陰晴不定,沒準剛剛還是一臉的溫柔,下一刻卻又會突然換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讓人有些琢磨不透。慕容九抿著嘴,看了一眼地上馬車留下的印跡,那車痕明顯是剛剛壓出來的,朝著他們來時的遙城伸展開去。看來是車夫半道跑路了。 慕容九想起來白天時車夫被嚇得模樣,雖然她沒出馬車,不過還是偷偷的小看了一眼。托那名黑衣女子的“福”,如今兩人被車夫深深地誤會了。 大概把他們兩個當成妖怪了吧!居然忍到現在才“逃走”,怪不得那么積極的找房子還付了錢,原來打的這個算盤。 慕容九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當然不是妖怪,至于明淵—— 慕容九皺眉,她并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格子劍的反映著實讓她迷惑。如果明淵是妖,就不會在格子劍襲擊他時接住它而不被劍氣所傷;如果明淵不是妖,那么格子劍為何會不聽自己的命令而主動去襲擊一個人呢?說不通啊! 兩個人借宿的房間燈光又亮了起來,慕容九回到屋內,看到明淵又在燈下翻看那本書。 奇怪,什么書有那么好看? 湊上前去,慕容九瞥了一眼。 居然是本佛經! 明淵一路之上手不離卷,津津有味的看了一天的居然是本佛經! “還不去睡,還是現在覺悟了想要把床讓給我?” 明淵突然開口,嚇了慕容九一跳。 “哦。”慕容九心虛,回到床上,又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擺在兩個人面前的難題出來了。 馬車沒了。 慕容九看著明淵,等著他做決定。 “走吧。”明淵話不多說,抬腿走人。 走吧,兩個意思,現在啟程,用腿走路。 慕容九在明淵身后,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不就是被人誤會成妖怪了么,干嘛這么冷冰冰的! 被嚇跑的是車夫,看冷臉的是慕容九。 所以現在慕容九覺得極度冤枉,又不好說些什么。萬一打破現在的平靜,沒準自己就要迎接暴風驟雨了,不確定的事她還是不要做的好。 兩個人悶頭趕路,彼此也沒什么話題。倒是明淵矯健的步伐讓慕容九郁悶了好久,一點都沒有顧及她。慕容九只好調整腳步跟上莫名生著悶氣的某人,好在她如今過慣了外面的生活,也不似閨房中嬌滴滴的大小姐,到底還是跟上了。只不過還是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