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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小崽子倒是不必,我一向不喜歡小孩,一哭我就頭疼。”一雙手突然環上了腰間,不知什么時候,沈無心已經站到了楚歌身后,從背后緊緊摟著他,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看他有模有樣地疊衣服。這突如其來的膩歪讓楚歌有些意外,心里倒是甜絲絲的:“怎么,方才還嘲諷我等不及,如今倒是你等不及了?”“我確實等不及了。”沈無心大大方方地承認,曖昧的氣音吹在耳邊,撓得人心頭癢癢的,他指尖卷起楚歌一縷細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楚歌強定了定心神,心道這沈無心果然是妖孽,居然三兩句話就能撩撥起他的心弦,不由假裝無事發生,繼續整理衣服。紫色的長袍一抖,驀地從中滾出個什么東西來,正落到柔軟地床上,定住不動了。楚歌好奇地撿起來,左瞧右瞧,細細打量,居然是一只通體漆黑又十分光滑的烏木簪子。簪子上還鏤著花紋,極其精致。楚歌握著簪子看向沈無心,眼里亮亮的,奇道:“這是送我的嗎?”應該是了。沈無心平日里幾乎不由簪子束發,而是慣用細細長長的紫色緞帶在腦袋后束上一小縷,有時迎風吹起,倒顯得仙姿綽約,別有風味。沈無心沒有回答他,而是握住他的肩膀,將他送至妝臺前,按他坐下。銅鏡中映出的人面若冠玉,一雙眼眸如夜間繁星般閃耀,倒也算得上是風姿奇秀。楚歌極少照鏡子,萬萬沒想到,原來自己長得也是儀表堂堂,只是比起沈無心來還是差些。沈無心安靜地站在他的身后,注視著鏡子里的楚歌,嘴角揚起淺淺笑意。突然,他把楚歌發間的發帶一下抽去,萬千青絲如瀑落下,規規整整地鋪在背上,如一幅精美絕倫的畫。沈無心執起木梳,輕輕在他發間徜徉:“來,讓為夫為你梳頭~”楚歌心道你這不就是閑的,我頭發本來扎得好好地,你非要解了再重新梳一遍。但心中也暖暖的,他揚著頭看著正一絲不茍為他梳發的沈無心,笑問:“莫非這烏木簪,也是你親手刻的?”“是啊,為夫比較窮,給你買不起玉簪子,只能用些木頭充數,你嫌不嫌棄?”沈無心不忘貧嘴。楚歌笑著回嘴道:“沒想到天下第一魔頭還是個手工達人,樣樣都會,以后若是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了,你就去街上賣你刻的這些簪子,想來也能小賺一筆。”他一腦補沈無心上街叫賣簪子的模樣,忍不住就發笑起來。“不過你這是何時刻的?我怎么不知道?”沈無心攜起一縷他的發,繞著簪子圍了一圈,斜插進發內,隨口答道:“當初我以為你死了,就在為你立的墳前刻了這個簪子,本想將它與那哨子一同埋進去,后來又不舍得,就貼身帶著了。”他雖說的平平淡淡,但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這只簡單的烏木簪中,寄含了多少相思與心痛,乃至此時就算只是簡單的提起,也能感到一陣沒由來的難過。沈無心替他束完發,彎著身子,附在他的肩旁,對著鏡子道:“快看看,好看么?”楚歌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只極其用心的木簪斜插在腦后,顯得他整個人溫潤無比,更精神了些。果然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烏木簪,確實十分適合他。楚歌壓下心中傷感,勉強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為何不早些給我?”沈無心撫摸著他的頭發:“我本將它當遺物看的,覺得不吉利,若不是你今日翻出來,我就一直藏著。怎么樣,你喜歡嗎?”“喜歡啊,我當然喜歡。”楚歌眨了眨眼睛,仔細想了想,“可惜我也沒有什么能送給你的。”“不用你送,你整個人就是我的。”沈無心捏了捏他的臉,軟嘟嘟的。楚歌心頭溫熱,站起身面對著沈無心:“那可不行。我想想,既然如此……不如我就送你個甜甜的吻吧!”說完,他一把將他摟過,合上眼睛,吻了上去。原來,這戀愛的味道,竟該死的甜美!☆、47“這藥丸……長得是真像麥麗素啊!”楚歌接過陶明康手中的藥袋,顛了顛,倒是沉甸甸地,極有分量,他半閉著一只眼睛往里瞅了瞅,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倒不似沈無心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蘭花香。沈無心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麥麗素又是什么東西?”這個楚歌現在是越來越飄了,倒是不拿他當外人,三天兩頭的蹦出新詞匯,前幾日還說要教給他打一種叫做撲克牌的東西,今日又扯出了‘麥麗素’。“說了你也不明白,一種吃的,我們家鄉的特產!”楚歌把藥袋收入懷中,大咧咧答道。楚歌在外人面前,習慣把現世稱之為家鄉。雖說沈無心不介意他是外世界來的,但別人未必不會害怕。陶明康仍然是一副沒眼看的表情,此刻只巴不得兩人拿了藥趕緊滾,省得帶壞了島上風氣。楚歌與沈無心踏上小船,跟陶明康擺手道:“門主,如此我們可就走了!告辭!”陶明康皺巴巴的臉上頭一次樂的那么開心:“不送!”楚歌與沈無心進了小船內,楚歌尋了個地方坐下,憤憤道:“這滄海也太小氣,來的時候坐的船那么氣派,如今走卻只給我們這么一艘小船。”船確實小了些,堪堪只能容納下他們二人,沈無心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楚歌對面,倒沒有對這艘小船過多抱怨。楚歌拍拍他的腿:“哎,你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們其實可以游山玩水,趁著這段時日,先把整個大虞逛一逛……”沈無心輕哼一聲,嘲笑道:“你是嫌命太長嗎?敢拉著我招搖過市,白癡。”楚歌撓撓腦袋,感覺沈無心說的也有道理:“那如此看來,就只能找個深山野林的,把你藏起來,才不會有危險。你有什么推薦的深山野林嗎?”“深山野林倒是沒有。不過確實有一個去處。”沈無心所指的去處,正是二十年前,沈如風與滄南的故居。大虞山體繁多,延綿不絕,山頭挨著山頭,二人的故居定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頭上,平時來往的人甚少,若非特意去找,倒也很難找到那處房屋。那里畢竟是沈無心的父親母親一同生活過的地方,說到底他還是想去看看的。楚歌知他心中所想,一口答應道:“好,那我們就去那。”沈無心倒是有些驚訝,楚歌居然不多問一句就滿口全答應下來,不過心中又微微動容,他之所以喜歡楚歌,不也正是因為他善解人意又溫暖善良嗎。在海上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