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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多想。可不料,也是自己最尊敬的師兄,將自己從高山之巔踹下了深淵。“后來,他尋了個山洞,在洞中一呆就是幾十年,從未出去過。那時他受了重傷,雙腿廢了,每日只能爬著活動。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把我養(yǎng)大。”沈無心淡淡道,“他雖是因為被沈如風牽連,卻沒有要我的性命。也或許他想過殺了我,但也許,用我報仇才是最好的選擇。后來,他把一身武功絕學都傳給了我,讓我替他報仇。但又不愿意我重蹈沈如風覆轍,在我身上栽了‘無情’。”“我十二歲那年,他命我出山,替他尋一個叫衛(wèi)菡的女子。后來我四處尋找,得知衛(wèi)菡早在十年前去世,回去告訴了他,他心性大變,幾欲走火入魔,整個人跟瘋了一樣,眼看一夜白頭,生命垂危。”說到這,沈無心看著陶明康,“也就是我與鳳星文相識那年,讓他盜竊千葉浮蓮的時候。”陶明康驚得說不出話來。如若他當年知道此物是用來給江明知治病,他不但不會生氣,甚至還會親自雙手奉送。楚歌還是頭一次聽他說這些事情,原來一切因果,都是由于二十年前那樁往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時間,葉湖一直苦尋無果的身世也似乎有了眉目。楚歌問道:“所以江明知,到底是不是葉湖生父?”“我不知道。”沈無心道,“等事情結束后,若葉湖愿意,我可以帶她去見我?guī)煾浮!?/br>不曾想江明知,竟然真的還活著。楚歌順從地嗯了一聲,仔仔細細品味方才沈無心說的話,卻還是覺得哪里不對,突然,他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如果是你師父給你栽的‘無情’,他又不是映月人士,何來此毒?!”沈無心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半晌,他開口道。“是宋城給他的毒。”一根弦在楚歌的腦子中倏地崩斷。宋城?不就是宋堯的父親嗎?!……映月一派,可以說是手眼通天,既在朝堂放了人,江湖中也埋了不少眼線。宋城就是脫離出映月一族,隱藏于世賈之間,卻又服從于本門的眼線。他從外看去與普通商賈別無二致,甚至宋家家主宋城還因為下得一手好棋,被世人尊為‘棋圣’。沒有人懷疑過,這樣一個做買賣的世家能與映月扯上關系。當然,由此我們也可以看出,這些人隱藏得太好,以至于很多人交友不慎卻不自知。江明知就是交友不慎的典型。江聞天與葉齊天交好,好歹葉齊天當時也算得上落花副掌門,但江明知卻與宋城交好,而且二人交好的原因居然還是因為下棋認識的。江明知也沒想到,他的知交好友卻不止會下棋這么簡單,更拿手的,是會養(yǎng)蠱。當初眾人都以為他死后,他怕衛(wèi)菡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固執(zhí)地連她都不肯聯(lián)系,卻暗自飛鴿傳書給了宋城一封信。信中并未提及他自己在何處,只說自己處境危險,托他從今往后替他照顧好衛(wèi)菡。宋城早就聽說了此事,卻沒想到江明知并沒有死,心下也是震驚。但他念在與江明知相識一場的份上,心中也是佩服江明知這種真君子的,于是擅自決定將此事隱瞞下來,并未上報給映月。他將一份‘無情’蠱放置在回信中,夾在那信鴿腿上,托那信鴿又重新帶了過去。信中內(nèi)容很簡單,江明知如何不論,但沈如風的兒子絕對不能留下。否則一旦養(yǎng)大,后患無窮。其實宋城還是有先見之明的,他認定江明知身受重傷,就算以后重新出現(xiàn)在江湖眾人的面前也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了。但沈如風的兒子可不一定,他本就遺傳沈如風的天資,如果長大后執(zhí)意為父尋仇,后果不堪設想。“所以,你師父認為他說的有道理,聽了他的話,竟然真的給你種了‘無情’……”楚歌喃喃道,“又想利用你,又不想讓你活著。人心真的是可怕。”“但他既然養(yǎng)大了我,我就會完成他的心愿。”誰說沈無心無情的,明明是世界上最蠢最重情的人。楚歌暗道,你這人是哪都好,但就是太愚孝了……沈無心看著楚歌:“我知道你與那宋堯關系還不錯,當年,我殺了他全家,你可會怪我?”楚歌笑道:“當然不會。”開玩笑,如果不是那宋城老頭心機頗深,害得他從小到大多受了那么多罪,此刻的沈無心應該是活蹦亂跳健健康康的,哪會像現(xiàn)在這么憋屈,連武功都用不得。不過,也要感謝那宋城,否則,他也不會與沈無心相遇在那小土坑中。沈無心聽他這么回答了,一顆心才放下來,他之前總擔心楚歌會因為此事與他心生間隙,如今看來,倒是他想多了。陶明康不忍直視地看著兩個眉目傳情的年輕人,咳嗽道:“咳咳,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去取了千葉,為你做藥,你二人從島中留下也好,或是出去另尋住處也罷,我只愿,你能替我完成幫江大俠平反的心愿。”沈無心難得對人行禮,此時恭恭敬敬拱手:“我定當盡全力所為。”陶明康果然依照之前所言,給沈無心封了心脈,三個月內(nèi),他無法再使用任何武功,就如同最普通不過的平常人一樣了。但封了心脈的好處是,‘無情’在這三個月內(nèi)也不會再發(fā)作。只要每日按時服藥,八十一天后,‘無情’將完全解除。因此此時他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三個月內(nèi)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保住性命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楚歌肩膀上。“我雖然武功菜點,但保護你,我絕對是不遺余力的!”房間內(nèi),楚歌在床前一邊收拾著行李,給沈無心板板整整地疊著衣服,倒真像是個居家好媳婦的模樣。二人已經(jīng)決定,離開滄海。沈無心跟個二大爺似的坐在桌子旁,翹著二郎腿,一手托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案,面帶笑意地看楚歌啰啰嗦嗦,倒是意外的可愛。楚歌瞥了他一眼,內(nèi)心篤定,就沈無心這個德行,閑的就差給副撲克牌讓他自娛自樂了。楚歌又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不如咱們挑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先過上幾天逍遙避世的日子再說。”沈無心笑意盈盈:“怎么,你就這么急著要與我同床共枕過日子么?”這賤嘴!沈無心這人,真的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冷的跟塊冰疙瘩一樣,碰上心情好了,就開始以奚落取笑別人為樂趣。這是什么惡趣味啊!楚歌回頭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說:“是是是,我就是盼著跟你同床共枕,我還恨自己為什么不是女子,否則還能給你三年抱倆生上一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