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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花花腸子怕人知道!”劉季陽一針見血,毫不留情。“男人有幾個沒有花花腸子?沒有花花腸子,社會怎么繁榮昌盛?”雖然底氣不足,易天朗仍堅持死鴨子——嘴硬,“沒聽董鐵講,有的國家全憑風/月行業支撐,縱觀古今歷史,風/月行業就沒跟人類社會分開過。”“胡說!”劉季陽出離憤怒了。“好了,好了,咱們都有花花腸子,你們兩個也別掐了,咱不就看看跳舞嗎,又不干嘛,有什么好計較的。要是王妃也喜歡看,明個讓王爺請人到府里跳去?!倍F適時地插上一句打圓場。“好了,都別鬧了,到了?!睆埲嵝汛蠹摇?/br>第16章十六“幾位里邊請——貴客來的正好,再過一刻花魁就要出場啦!”站在門口的龜/公幾步迎了上來,引著四個人往里走。“呦——今天什么風,怎么把閑王爺給吹來啦?”老、鴇子笑吟吟地迎上來,夾著一股香風,嗆得易天朗一個倒仰。別問她是怎么認識易天朗的,易王爺如今在京城誰人不知,哪個不曉,憑那義無反顧地遠洋周游,再大義凜然地娶個男神仙,就夠人嚼幾輩子的舌頭根兒了。更遑論易王爺富甲半方,人人欽羨呢!再者,做這賣笑迎人的買賣,豈能不識幾個權/貴。老、鴇子媚眼顧盼翻飛,“閑王爺和幾位俊友一定也是來看我們花魁娘子的吧。小葉子,沏壺好茶。幾位爺,里邊請,這里看得最清楚啦,是咱們亂花樓里最好的位置呢?!崩哮d滿面春風,笑成一朵大紅花,殷勤地招呼易天朗等人坐下,心里卻道:“閑王爺大婚還不到一年,怎么就有這閑情逸致到我們這來了?看來還是俗話說得好,‘家花沒有野花香’,就算娶個神仙又如何!”易天朗四人落座品茶,聽那琴瑟笛箏,一會兒洋洋灑灑,一會兒嗚嗚咽咽,不愧是京城最大的風/月場,倒也能余音繞梁、不聞rou香,還是很有些才情技藝的。正聊著,忽聽一陣鈴鈸清脆,琴蕭漸起,十分地悠揚婉轉。只見一人,紅衣翩躚,廣袖舒展,蓮步凌波,旋上臺來,恍若一團紅色陀螺,艷麗炫目。眾人齊聲叫好,知道該是花魁出場。那人果然不負眾望,如隨風柳枝,柔軟曼妙,彎折恣意,令人驚嘆。舞至一半,忽然甩脫外衫,臺下頓時一陣狂呼,里面卻是紅色短裳,燈籠紅褲,兩只藕臂,眨眼功夫變戲法般甩出兩條長長的紅色綢帶,紅綢一抖,霎時彤云錦簇,絳波騰浪。又見足尖一點,仿佛蜻蜓點水般,輕靈幾躍,最后縱身一跳,拽住半空中的一條軟繩,御風而行,宛若凌空飛仙。這一番奇趣異舞,看得眾人眼花繚亂,贊不絕口。“別說,王爺,跳得真不錯。”董鐵贊道。“啥叫王爺跳得真不錯?那是王爺我跳的嗎?”易天朗喝了一口茶,還行,湊合喝吧。“王爺,咱總雞蛋里挑骨頭有意思嗎?”董鐵琢磨,王爺是不是杠上/癮了?易天朗放下手中茶盞,義正言辭道:“有意思,不知道氣人乃我平生一大樂事嗎,氣死人更是我堅持不懈的奮斗目標,我就剩這點人生追求啦。”劉季陽聽不下去,“王爺,你咋這么不陽光呢,也不知道珍寶怎么就挑上了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大好的一顆白菜讓你這頭豬給拱了?!贬槍σ滋炖?,劉季陽絕對是個好打不平的人。易天朗眼露不快,“在這里,你提珍寶干什么?是想提醒我,有家室的人不該來嗎?”“王爺,你還記得自己有家室啊,那還這么招搖地坐在首席?我就是替珍寶不值。”為了男神,劉季陽毫不含糊地,堅決跟易王爺斗爭到底。“我不就是來聽聽曲,看看舞,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難道成了親,就不許我娛樂了不成?”“那你為什么不讓珍寶也來,珍寶就不能娛樂嗎?只許你州官放火,就不讓珍寶點燈,是何道理?”易天朗總是把珍寶藏起來,劉季陽都見不了多長時間,著實懊惱。“帶珍寶來?”易天朗鄙視劉季陽,“他是我王妃,噢,王爺帶著王妃逛計院,你怕王爺我不夠出名是不是?再說,我家珍寶那是真國色,來這里的有幾個不是好色之徒?要是被人惦記上,王爺我得多cao多少心。我要是沖冠一怒,那還不得血流成河!”“不管怎么說,就是你自私、霸道。”劉季陽給易天朗定了性。易天朗絲毫不為所動,“隨你怎么說,反正我是不會讓珍寶來這里的,他皎潔如明月.....”想起珍寶的天人之姿,不禁抒發起感情。“明月也能照溝渠,”張三打斷了易天朗,“王爺,溝渠來了?!?/br>話音未落,一陣香風灌來,“王爺,我們花魁娘子的舞跳得好不好?不是我自賣自夸,我們娘子,普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舞跳得這么好的美人,就是那漢宮飛燕,只怕也比得過呢。”老、鴇油膩膩地笑道,“王爺,飯菜都準備好了,就等幾位貴人上桌呢,還是牡丹廳,今天我們花魁娘子親自作陪?!?/br>董鐵哈哈大笑,“mama這么殷勤,是想把我們的銀子都榨干吧?!?/br>老、鴇手帕一揚,“這是哪里的話,不過能讓我們花魁娘子作陪,這價錢也只有幾位貴人才出的起,銀子在貴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能取了樂子多少錢都值得!人不風流枉少年,人生少年又幾回?不如及時行樂來得逍遙,幾位貴人,你們說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老、鴇慣會迎來送往,客人們的心理也知道一二。第17章十七移步到牡丹廳,四人剛剛坐好,就聽一陣環佩叮當,幾個姑娘魚貫而入,最后進來一人,杏眼櫻唇,膚白貌美,曲線玲瓏,正是那臺上花魁。此時已換洗了一番,一身淡青素裙,一支素釵,不多修飾,反顯出秀色天成,自然風流。那花魁抬眼一覷,輕移蓮步,坐到易天朗身邊。“想必這位就是花魁娘子吧,果然好姿容?!睆埲澋?。“公子過獎,小女子不過蒲柳之姿,但愿沒辱沒了貴人的眼?!被郎厝犴槒?,言詞頗是自謙。易天朗聽了大笑,“喔?花魁娘子尚稱蒲柳,那其他人豈不都是狗尾巴草啦!”“公子,怎么這樣說奴家?!绷硗獾墓媚飩兟犃?,紛紛叫嚷,“公子這么言語,可真傷了人心,罰酒!罰酒!”易天朗呵呵笑著被罰了三杯酒。“還沒請問花魁娘子的芳名?”易天朗酒落肚中,笑著問道。“輕瑤,輕重的輕,瑤池的瑤。”花魁笑答。易天朗一敲手中折扇,贊道:“好名字,倒應了身輕如燕幾個字,而且姑娘的舞姿也的確令人過目難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