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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派的名字和相關的事情。逍遙派在這世間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它絕不能輕易的被世人所知曉,越是知道它,自己便會越危險。試想,這樣一個接近仙俠的門派若是被世人所知曉,該惹來多少人的覬覦和畏懼?單單是逍遙派掌門能夠長生不老這一點,就足夠令全天下人垂涎和瘋狂,若是讓成吉思汗或是宋國皇帝那樣的掌權者知道了,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挖地三尺、發兵千萬也要找到這個門派來為自己尋求長生之法,那樣的話,這個門派還會有安寧的日子過嗎?不僅安寧不了,恐怕想在世間存活下去都是問題。所以,逍遙派的規矩,向來都是:但凡非本派中人,若是得知了關于本派的一絲一毫的消息,殺無赦!逍遙派之所以能夠安穩的立世這么多年,靠的就是這條鐵腕門規。王道一很清楚這一點。她雖知道虛竹懷有善心,不會做出濫殺無辜的事情,但為了保險起見,她絕不會冒險將自己所知道的關于逍遙派的事情再告訴任何一個人,因此,考慮到黃蓉的安全,她也沒有告訴她。王道一向虛竹的方向看了半晌,心中慢慢思量著,在此地遇到虛竹,是純粹偶然還是……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但不論怎么說,見到虛竹總要上去打聲招呼才是。王道一瞧了黃蓉一眼,牽住她的手,笑道:“蓉兒想吃那烤rou嗎?那位前輩是好人,咱們去拜拜他,說不定還能蹭到幾口rou呢。”虛竹見兩人慢慢走近,絲毫沒有表現出驚訝,仿佛早就發覺了她們的存在似的,照舊悠閑的朝那鹿rou上灑上一層佐料。王道一在篝火前站定,一揖到底,說道:“路逢前輩在此,晚輩王道一特來拜見。”黃蓉緊跟著卻直接朝她盈盈拜倒,在王道一驚訝的目光中,只聽她道:“晚輩黃蓉,參拜前輩,多謝前輩幾月前對道一的救命之恩。”說著就要拜下去。但還未待黃蓉完全彎下腰去,虛竹忽然隔著篝火拂袖輕輕一揮,篝火紋絲不動,黃蓉卻覺一股大力撲來,穩穩的將她托住,順著這股力道,她反而給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虛竹掃過二人一眼,在黃蓉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便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必拘禮,二位趕路辛苦,便在此稍作休息,就火取暖,與我同飲幾杯如何?”黃蓉還沒從方才虛竹的那一托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雖只是一瞬間的力道,但由此便可以看出,這個和尚功力之深湛,怕是還要在其父黃藥師之上。除卻五絕,當世還有這般人物的存在嗎?黃蓉心里又驚又奇。王道一見黃蓉出神,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伸手扶著她一道坐在了虛竹對面的位置,一邊說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虛竹看起來也有些高興,笑容不改,持刀割下一塊上好的麋鹿前腿rou,先遞給黃蓉,黃蓉倒被他的殷勤好客給弄的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略靦腆的看了身邊的王道一一眼,才口中稱謝,雙手接過。她是真的餓了,接過來便放入口中大嚼起來,邊吃邊連連點頭贊道:“前輩烤鹿rou的技術堪稱一等一呢!rou質鮮嫩,火候正好。”虛竹聽她這般說,哈哈大笑,又酌酒相請,黃蓉此時已放松下來,便也來者不拒,接過就飲,贊不絕口。虛竹又割了一塊rou給王道一,隨后幾人便慢慢談笑起來,三人邊吃邊聊,啖rou飲酒,好不快意。黃蓉吃完手中一大塊rou,看看篝火,忽道:“若是配以白芝麻和孜然就更妙了,我去尋些來。”說著便起身朝不遠處的逆旅奔去。王道一趕緊高聲在后面囑咐道:“你小心些!莫跑遠了。”話音未落,黃蓉的身影已消失在暗色中。虛竹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又給自己斟一杯酒,說道:“小孩兒,你的那個執,還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好孩子呢。”王道一收回目光,也笑了,過了一會兒,問道:“前輩為何會出現在此地?”虛竹飲下一口酒,看向旁邊的那塊巨幅絕壁,說道:“我來陪陪我的一位結拜大哥,順便等你。”王道一也轉眼去看那塊絕壁,只見那一塊山壁天生的平凈光滑,但正中一大片山石上卻盡是斧鑿的印痕,顯而易見,這一塊是有人故意削鑿去的。王道一突然明白虛竹說的是誰了,喬峰。喬峰,也是蕭峰。一個長于宋地的契丹人,是契丹人,卻又是中原的丐幫幫主;一代大名鼎鼎的江湖豪俠卻不得不掙扎于自己種族身世的謎團;一個中最有悲劇色彩的英雄;當他在宋遼兩軍陣前選擇以自殺的方式了結自己的生命的時候,那其間的悲壯和無奈,王道一每每回想起來都會唏噓不已。她再次看向那塊絕壁,目光有些蒼涼,回想到,這塊絕壁上曾經刻著喬峰身世的信息,后來又被抹掉了,所以才成了如今的模樣。虛竹默默看了王道一片刻,忽然道:“小孩兒,你知道的還真不少。”王道一驚然回神,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便索性不解釋了,看虛竹的樣子也不像是很好奇,恐怕對他來說,這世間再離奇的事情也不過爾爾吧。于是她道:“前輩每年都會來陪那位結拜大哥嗎?”虛竹點點頭,道:“每年冬天都來一次的。”他輕嘆了口氣,又低聲道:“這世間已經沒有人再記得他了,就剩我了。”就剩我了……王道一心中一動,她看著始終神色淡淡的虛竹,忽然有些明白了,真正的孤獨是無需說出口也說不出口的,真正的孤獨是在骨子里的,那是一種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的感覺。她沉默半晌,才又問道:“前輩方才說順便是要等我,這是何意?”虛竹道:“你幾月前招搖過市去了蒙古,想不引人注意都難,我料想你不可能一直待在漠北,總有回來的一天,而要回中原,雁門關是必經之地,便在此處等著了。”王道一愕然道:“那……我若一日不回,前輩就一日等在這里?一年不回,前輩也就定定的在此等上一年?這沒準的事,何時是個頭?”哪有這般等人的啊?虛竹卻不以為意,淡淡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多的就是時間。”王道一一愣,好像,也確實是這樣……虛竹與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樣,在別人看來最寶貴的時間,在他看來卻無甚價值,可以隨意的在等待中讓它流逝掉,且永遠也流不完。她又問道:“那前輩為何要在此等晚輩呢?”虛竹沒回答她,只低頭喝酒。王道一正奇怪他為何突然安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