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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誰答應我,我說的就是誰!你有什么可反駁的?在這山陰市里,難道還有比你年歲更多的家伙?我看整個世界都沒有人能超過你了。” “月丫頭,莫要坐井觀天,這世界之大,遠超你的想象。從前的虧,你難道還沒吃夠么?” 月朗朗輕哼一聲,卻沒再說什么,只是加快了腳步。 乾昭昭一把扔掉毛毛的爪子,小跑著便跟了上去。 只見樹林深處卻是一大片空地,只有正中間生長著一棵參天大樹,四周的樹木似乎是為了表示尊敬,全都退避三舍,只留下毛茸茸的一大片草地。草地上零零星星點綴著幾朵肆意綻放的小野花。 乾昭昭見獵心喜,剛要摘上一朵,便聽那渾厚的聲音阻止道:“小姑娘,你還是放過我養的仙草吧!地球靈氣稀薄,成活這么幾顆實在太不易了。” ☆、177 小道童 乾昭昭身體一僵,右手訕訕地從“小野花”的花瓣上拂過,“我就摸摸,摸摸,不摘!” 月朗朗鄙夷地看了一眼那棵大樹,伸手就毫不客氣地將乾昭昭放過的那朵小花摘了下來,塞進她的手里,“別跟他客氣,喜歡就摘。 反正這老頭養著也就是為了賞花,留下根,過兩天自然就又開花了。” 乾昭昭十分糾結地看著手中的小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仿佛突然腦子一抽,就將小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塞進了嘴里,飛快地咽了下去。 她用力地拍了拍空蕩蕩的雙手,小聲地嘀咕道:“我沒摘,我沒摘,手上什么都沒有哦!” 參天大樹隨風輕搖的枝葉,有那么一瞬間徹底靜止了,好像風停了,時間也停了。 一個道童打扮的童子從高高的樹枝上慢慢飄了下來。他的身體有些虛幻,像是一縷輕煙,一路飄到那朵只剩根莖的小花面前,臉上的神情無比rou痛。 他雙腳離地,讓自己的視線與月朗朗齊平,才開口道:“月丫頭,我最近可沒得罪你啊?長白山進貢來的靈鹿,我也二話不說就全給了你。你怎么還拿我的寶貝撒氣?” 他的聲音,與外形十分不符,正是先前聽過的那個渾厚男聲。 乾昭昭只覺得心中的幻想坍塌成了碎片,說好了的白胡子老爺爺呢?!這么個小娃娃,讓她怎么把“老祖宗”三個字叫出口? 而且,朗朗姐不是對這位特別忌憚嗎?怎么現在看著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月朗朗不客氣地反駁道:“只不過是一朵小靈花,說到底這花花草草是怎么來的,你比我清楚。我摘一朵,送給昭昭玩耍,有何不可?再說那靈鹿,長白山那邊到底是進貢給誰的,你我心知肚明,從前我不跟你計較罷了。怎么?我和昭昭昨天要待客,你還不想給了?” 她每說一句,道童的臉色就紅上一分。待她說完,道童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不信你問問,昨兒我可有半點猶豫心疼?知道你們要待客,我可是還奉送了不少壓箱底的好東西呢!月丫頭你不能這么不講道理?。 ?/br> 乾昭昭越聽越不對勁! 她就說家里冰箱就那么大,那一桌子珍稀食材總不會憑空冒出來,朗朗姐又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哪有時間去準備那些? 原來根源在這兒呢! 她頓時十分哀怨地看了一眼那道童,“老……老祖宗……您沒事給那么多靈物干什么?就不怕我家的客人看出不對么?一頓飯吃得我到現在還心驚膽戰……朗朗姐,你今早給魏白mama帶回去的那些,該不會都是這兒給的吧?” 月朗朗斜睨了她一眼,只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普通貨色哪里值得她特意包好送人? 道童卻不以為意,只是露出一個十分讓人安心的笑容,“乾姑娘,你不必叫我老祖宗,喚我‘柏先生’即可。那些東西給了便給了,你不必擔心。只不過是些‘新鮮’的食材,凡人是看不出端倪的?!?/br> 柏先生?原來這一位和小松哥同姓。難怪對小松哥多有倚重,看來應該是小松哥的直系長輩了。 乾昭昭在心里捋清了關系,卻不敢真的大咧咧叫他“先生”,便尊敬地說道:“多謝柏爺爺教誨?!?/br> 柏先生聞言卻微微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好,好!爺爺便爺爺,我也托大一回,承了你這一聲‘爺爺’。”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神情有些尷尬,“我倒是忘了,好東西都沒帶在身邊。這樣,我也不能讓你白叫一聲爺爺。昭昭你說,有什么需要爺爺為你做的事,盡管開口!” 乾昭昭有些傻眼,完全沒想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但月朗朗多年的教導,讓她絕不會錯過任何有便宜可占的機會。 “柏爺爺,那你能借我點人手嗎?山陰市警局太缺人了。唯二的年輕人小馬和小牛,如今rou身還被鬼差占著,每天不曉得在忙什么?!?/br> 柏先生沉吟了片刻,才略有些為難地說道:“如同小松那樣徹底化形的精怪,本身就十分稀少,現在也都分散在各地,一時難以召回。不如這樣,我聽說那新來的刑偵隊長魏白已經接受了精怪們的存在,干脆就讓小精怪們在他面前露個臉,轉到明面上聽他調派便是。” “這……”乾昭昭皺起了眉頭,這樣也不是不行,精怪們便于隱藏,有些事調查起來反而更方便。不過如果是要走訪知情人,那就不適合了。 也罷,大不了需要與人接觸的時候,讓傻鐵塔自己解決便是。分工協作,才更合理嘛! 這么想著,她便不再猶豫,欣喜地應道:“那就麻煩柏爺爺了!” 柏先生微微閉眼,一道綠光沖天而起,轉瞬便消失不見。他和藹地笑著,“不麻煩,出去之后,你去找小松便好。我已經傳訊于他?!?/br> 警局解剖室的柏小松雙手輕輕一抖,手術刀便在尸體上拉出一條長長的斜口。 他嘖了一下舌頭,隨手一抹,尸體便恢復正常,“又給我找麻煩!早知道我就不留在山陰市了!去外省歷練多逍遙自在!” 抱怨歸抱怨,老祖宗的吩咐他卻不敢怠慢。 剛剛出門的魏白正開著車,耳邊就突然傳來柏小松的聲音,“魏隊長,麻煩你有空的時候來我這里一趟,有些幫手我想給你介紹一下。” 那聲音就像是有人猛地靠近,在自己耳邊說話一般,初次體驗的魏白一個緊張,就開著車撞向了路邊的廣告燈箱。 “魏警官?”親自送客出門的吳主管一抬頭便看見一輛警車直沖自己而來,頓時下了一大跳。待看清車里的人,她更是驚詫莫名。 魏白鎮定地將車倒回至停車位上,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地下了車,公事公辦道:“吳主管,又見面了。我這次來,是希望你們金貝拉能夠協助警方認一認人。” 吳主管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