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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緊張,不就是想替昭昭遮掩?” “呵呵,他肯定還以為自己真把我倆蒙過去了吧?”史明湘眼中滿含笑意,卻又加重了幾分語氣,還帶上了一絲敬重,“不過那位月小姐,我卻真的看不出端倪,您怎么看?” “她對你有善意,自然更不會害小白和昭昭。不用管她便好。”老太太想了想,突然笑出聲來,“這次我們可承了人家好大一個人情。別說那鹿rou你沒嘗出來,分明是我去年在長白山跟那群老頑固要了2個月,也沒弄到手的好東西。” 史明湘彎了彎眉眼,一下子放松不少,“當然嘗出來了。不然我怎么會特意問您是不是‘2歲’的小鹿呢?”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果然就數你最賊,吃飯的時候就霸著盤子不肯撒手。我可告訴你,這竹簍里的東西,人家已經分好了,你別想占我的份兒。” 史明湘撇撇嘴,“我還想孝敬孝敬我爸呢!” 老太太寸步不讓,“我家老頭子比你爸還大2歲,你好意思搶?再說,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師父!” 兩人一邊拌著嘴,一邊慢慢離開了山陰市。 魏白送走她們,便轉身直接從警局后門拐向了解剖室。 “小松,昭昭說的那些尸體昨晚都送來了吧?”他從一打堆得整整齊齊的土塊旁穿了過去,便看見了忙碌的柏小松。 柏小松頭也不回地說道:“送來了,那些土疙瘩就是。尸體都在這兒,其他零碎我都送到鑒證科了。寫好的尸檢報告在你辦公桌上,別杵在這兒礙事!” ☆、176 老祖宗 魏白微微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便乖乖轉身往回走。 再次路過那些碼的整整齊齊的土疙瘩,他才發現,這些“土棺材”其實是用枝條藤蔓編制而成的,黃土更多的只是充當了填充物。透過偶爾露出的縫隙,他還能看見里面隱約躺著的尸體又用藤蔓加固了一層。 他心里總覺得有點兒說不出的怪異,直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他才靈光一閃!怪不得昭昭說木鬼土鬼在“打包”尸體呢,那層層疊疊的包裹,可不就像是快遞公司打包的快遞么! 魏白默默將這不合時宜的奇怪念頭趕出腦海,拿起桌上的兩份尸檢報告,認真看了起來。 一份是王來順的,另一份雖然還不確定,但柏小松也以十分篤定的態度,標上了汪泉的名字。 柏小松并非科班出身,他的法醫師父老劉又沒多少時間認真教他。自打老劉病退后,這報告寫的真是越發通俗易懂了。 兩份報告差別并不大,死因都是臟器衰竭。準確地說是失血加上饑餓,可能還有些心理上的折磨,最終導致了兩人的死亡。 王來順的報告中特別注明,他的雙手是在死前被砍斷的。并且保持這樣的狀態過了相當長的時間,他才慢慢死亡。 疑似汪泉的那份尸檢報告中,則還出現了一條乾昭昭與月朗朗沒有發現的線索。 汪泉的耳朵,與王來順的雙手一樣,不翼而飛了,而且同樣是在死前被割下。 魏白皺了皺眉,看來要在汪泉的家人來認尸之前,他得再去金貝拉走一趟了。事不宜遲,他拿上外套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另一邊的乾昭昭就不如他這般,能這樣快投入案情中了。她一邊擔心魏白mama發現端倪,一邊慢慢騰騰地在松柏公園里轉悠。 進入那位老祖宗的地盤非常不容易,她已經跟在宿醉的小鳶尾身后,把松柏公園踏遍了。 “小家伙,你到底醒了沒有?這里我們已經來過三次了,結界的入口到底在哪里?” 毛毛捧著小鳶尾一步三晃,面對她的疑問,連站穩都很困難,就更別說它手心里葉片全耷拉著的鳶尾花了。 月朗朗跟在一人一鬼一精怪的身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還沒睡醒。聽到乾昭昭的疑問,她才猛地清醒過來,“你們怎么還在外面亂晃?” 說著,她便上前一步,隨手一揮。一道不起眼的天青色光暈立刻出現在乾昭昭前方3步之外的地方。 乾昭昭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輕輕踢了一下毛毛的屁股,“走吧……” 醉眼朦朧的毛毛十分不雅地打了一個嗝,噴出一口滿滿的酒氣,才搖搖晃晃地往光暈處走去,然后“哐”的一聲,一頭撞在光暈的邊緣。 它手中的小鳶尾“嗖”的一下,飛進了光暈里。毛毛那胖乎乎的身體,則順著光暈的弧度慢慢滑倒在地。掙扎了兩下,毛毛就沒了動靜,不知是撞暈了,還是又醉倒了。 乾昭昭只覺得人生瞬間變得了無生趣。 她一把揪起毛毛的爪子,將它拖進光暈中。 幾人全部通過后,天青色的光暈才漸漸變淡,最終融進天地一色中。 光暈之后,初始景色變化并不大,若不細看,還以為自己仍舊身處松柏公園中。 往前走出十多米便能看出不同,錯落有致的樹林變得越來越密集,深深呼吸還能感到空氣的變化。仿佛身處深山密林,而非都市之中。 小鳶尾進入光暈后,在這飽含靈氣的環境中不一會兒便清醒過來。葉片和花瓣猛地一哆嗦,整株身體便直立了起來。 “哎呀!”它環顧四周,一眼就看見已經走出好一段距離的乾昭昭和月朗朗,以及仍然醉醺醺的毛毛。 “大人!大人!等等我!”它焦急地追了上去,“大人饒命,小妖昨天貪嘴多食,今后再也不敢了?” 乾昭昭無力地揮揮手,“你醒了就好,我還以為你不能吃rou,結果吃壞肚子了呢!對了,為什么你醒了,毛毛還在睡?它到底吃了多少啊……” 小鳶尾羞赧道:“毛毛大人對小妖很好,把好東西都留給我了。大人它只吃了兩碗rou,喝了些湯汁。小妖能醒來,卻是因為受到這里熟悉的靈氣洗禮沖刷,才能迅速散去體內的酒氣。” 乾昭昭有些沮喪地提了提手中的毛毛,疑惑道:“難道這里的靈氣對毛毛不管用?它睡得倒是香,我拽著它死沉死沉的,累死了……” 小鳶尾連忙伸展出一片葉片,卷起毛毛的另一只爪子,急切道:“大人,是小妖疏忽了。我拉著毛毛大人就好,您松手吧!” 月朗朗不耐地瞥了他們一眼,“昭昭,把毛毛給它。這里的靈氣對未化形的鬼物有壓制的效果,它在這里只怕比外面更難清醒。讓鳶尾照顧它就是,你先跟我一同去拜見那老家伙!” “呵呵,小丫頭,你說誰是老家伙呢?!”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洪亮的高喝。聽這話語,說話的應該就是松柏公園那位老祖宗,只是聲音卻不見絲毫蒼老。雖然聲線渾厚,卻透著年輕人獨有的朝氣。 對這一位只聞其人,卻從未謀面的乾昭昭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就聽月朗朗沒有絲毫尊敬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