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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史明湘垂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小雞啄米”,手里還緊緊抱著一路從餐廳帶出來的玻璃杯,杯子里是沒喝完的半杯果汁。 聽見魏白的問話,她努力睜了睜眼睛,似乎想要看清說話的人,然后嘬了一口果汁,含糊不清地說道:“還能為什么啊!他想讓我?guī)€女婿回去唄!魏小白也好,吳俊麟也好,是個男人都好……” “魏小白?”乾昭昭迷惑地看了一眼魏白,“她說的是你?” 魏白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算是小時候的綽號吧,我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她爸就……我躲到山陰市來,跟她爸也有點關(guān)系。” 乾昭昭倒是不太在意魏白和史明湘的關(guān)系,雖然兩人是貨真價實的青梅竹馬,可明眼人就能看出這兩人之間沒有曖昧。 她認認真真地將紙上的“魏小白”三個字劃掉,改成了“魏白”,然后便抬起頭等魏白繼續(xù)發(fā)問。 見她完全沒有吃醋拈酸的樣子,魏白不知為何,心里反而有點兒不是滋味,可現(xiàn)在卻不是細究原因的時候。 他正了正神色,繼續(xù)問道:“你跟吳俊麟也很熟?” “那當(dāng)然!”史明湘毫不猶豫地嘟囔道,“那個潔癖男當(dāng)初明明說好要跟我一起入伍鍛煉鍛煉,結(jié)果臨時變卦,問他原因,他竟然說去部隊考察環(huán)境后,覺得太臟,不適合他這種精英生活!要不然人家都說‘賤人就是矯情’呢!對!沒錯!就是他!” “吳俊麟有潔癖?”魏白皺了皺眉,在學(xué)校的時候,似乎周圍沒人發(fā)現(xiàn)過這一點。 “那小子特別會裝模作樣,你們都沒看出來吧?還覺得他和大家一起打籃球什么的特別豪爽?”史明湘哈哈大笑,“你們都不知道在沒外人的時候,他拿酒精消毒擦得全身通紅,那眉頭皺的喲,笑死人啦!” 魏白沒有親身與吳俊麟那樣近距離接觸過,但仔細回想起來,似乎吳俊麟打球確實身法很靈活,也很少與人激烈碰撞。 他著重記下了“潔癖”,便接著問道:“那他有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者女朋友之類的?” 史明湘“咕咚咕咚”又灌了一大口果汁,迷離的大眼睛微微一瞪,“這還不叫不良嗜好?哼!他那種人,看著跟誰都友好,實際眼睛恨不得長到腦門上去。他能看得起誰啊,哪個圈子他都不稀罕深交的。還不良嗜好呢!我看他壓根兒連嗜好都沒有!” 她說著說著,突然環(huán)顧四周,然后隨手一指墻角,“看見沒?水仙花!水仙花你們知道吧?那個什么神話里,對著河水愛上自己的納喀索斯,中文名字就叫吳俊麟!” 水仙花? 乾昭昭一愣,她記得家里沒養(yǎng)水仙花啊?順著史明湘的手指看去,她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半隱半現(xiàn)的毛毛正捧著小鳶尾,躡手躡腳地往廚房鉆呢!被人這么一指,毛毛抬起的腳都僵在了半空! 乾昭昭心虛地瞄了一眼史明湘,見她又低下頭抱起了果汁猛嘬,連忙示意水鬼給她加滿,又朝毛毛使勁兒擺了擺手,輕聲道:“還不快走?!” 魏白默默側(cè)過身子,擋住史明湘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問道:“這么說,吳俊麟是沒有女朋友的?那未婚妻之類的呢?或者平時來往密切的女性都有誰?” 史明湘歪了歪腦袋,似乎在認真思考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笑嘻嘻地回答道:“來往最密切的女性啊?嘿嘿,那當(dāng)然是他家保姆阿姨啊!” “同齡人!”魏白重重地強調(diào)道。 史明湘“嘁”了一聲,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那就只有我啊!不然我爸干嘛非要讓我來!” “吳俊麟從省城回山陰市也有好幾年了,你卻一直在省城,這么長時間里,就沒有別的女人取代你的位置?”魏白有些不相信。吳俊麟好歹是吳家的繼承人,又不是整日悶在家里的宅男,怎么可能不接觸女性呢? 史明湘冷哼道:“那是因為他把我當(dāng)男人,才讓我近身的!自打他回了山陰市,吳家那位老太太三天一個電話打到我家,催我來山陰市‘看望’自家兒子,生怕她的寶貝真的彎了!” ☆、172 周同身邊的女人 魏白屈起手指敲了敲筆記本,敏銳地問道:“也就是說吳俊麟其實并不喜歡與人交際,只是迫于身份,才不得已與外人接觸?” 史明湘醉得眼皮都快要徹底黏上了。 她垂著腦袋,身體微微搖晃,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沒錯,還真是這么一回事!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待在書房里,看他那些寶貝珍藏,好多都絕版了。平常那些書,他都不讓人碰的,打掃全部都是自己來,再忙每天都要……”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沒說完便沉沉睡去,難得的是,手里的玻璃杯竟然還穩(wěn)穩(wěn)地端著,半點果汁也沒灑出來。 魏白拍了拍她的肩膀,也絲毫反應(yīng)都沒有。他只能無奈道:“今天就只能到這兒了,讓她去睡吧……” 他話音剛落,廚房便傳來“哐”的一聲,嚇了大家一跳。 回頭看去,只見將剩下小半罐佛跳墻一掃而空的毛毛醉倒在廚房的地上,左腳正正地踢在了廚房的門上。小鳶尾也歪倒在它身邊,葉片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再沒動靜。 乾昭昭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五鬼,把他們都搬回窩里去。鐵塔,我跟你講講今天的大發(fā)現(xiàn)。” “你們今天也有發(fā)現(xiàn)?”魏白驚訝道。 “也?”乾昭昭眨了眨眼,“那你先說。” “不用等月朗朗?”魏白看了看廚房,這女人自從吃完飯就不見了蹤影,他原本還以為她是在幫忙收拾,可現(xiàn)在廚房里明顯已經(jīng)沒了動靜,這女人卻還沒有出現(xiàn)。 難道她不關(guān)心案子,也不關(guān)心洛伊宸的死活了?不,這不可能!那就是背著昭昭,又在暗中謀劃什么? 乾昭昭心里有些擔(dān)心月朗朗的狀態(tài)。剛剛吃飯的時候,為了不讓客人看出雙手的異常,再加上今晚這費時費力的一頓飯,朗朗姐一定耗費了很多靈力。現(xiàn)在她肯定回房調(diào)息去了,不便打擾。還是等她恢復(fù)靈力再說吧。 于是她搖了搖頭,“朗朗姐今天肯定累了,等明天我告訴她就好。你說吧。” 魏白也沒堅持,月朗朗深藏不漏,他一個凡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過他請來的幫手已經(jīng)在路上,想來距離揭開這女人身份的時候,已經(jīng)不遠了! 至于這段時間,洛伊宸生死未卜,她應(yīng)該也沒什么心思對昭昭不利。 魏白這么想著,便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到了案子上面。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u盤,“車站方面找到了那天和周同一起出現(xiàn)的女人。” “真的?”乾昭昭驚喜不已,“她長什么樣子?知道是什么人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看,”魏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