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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得看出不對勁了!我早跟朗朗姐說不要用力過猛!她偏不聽!” 她雙手微微顫抖,欲哭無淚道:“你知道最后一個罐子里是什么?” 魏白看著她的模樣,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是什么?不會是什么活煮猴腦吧?” “額……”乾昭昭一愣,為了這傻鐵塔不著邊際的想象力,她似乎沒有開始那么緊張了,“那倒還不至于。就是一份,大份的,正宗的,跟百十年前宮里的做法一模一樣的,佛跳墻。要煮好長好長時間的那個……” 她滿懷期待地看著魏白,“鐵塔,你mama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她要是看出問題來,你可一定要替我兜著!” 魏白也有點傻眼,先不說那一大罐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和百十年前宮里做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如果真如昭昭所說,是“正宗的”,那光是那些繁雜的材料就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全的。 自家親娘固然吃不出從前宮里的味道,可那玩意兒至少要煮十多個小時,她還是知道的。這是任何大廚都沒法改變的。 除非…… 魏白想了想,堅定道:“這樣,待會兒你無論如何都別承認(rèn)那是佛跳墻!就當(dāng)是東北亂燉!” 乾昭昭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真想躲進(jìn)房間蒙頭大哭! 不就一頓飯么?!朗朗姐連時間加速的靈器都用上了!不止那一道佛跳墻,一大桌菜,至少有一半都是這么做出來的! 她的心都在顫抖,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鬧不明白朗朗姐到底想干啥! 餐廳里的老太太除了最初的訝異外,倒是云淡風(fēng)輕起來。她不緊不慢地與月朗朗說著話,看起來相談甚歡。 史明湘乖巧地坐在一旁,看似在認(rèn)真傾聽,實則眼神和注意力都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飄到了桌上的菜里,腦子里只有一句話“咋還不開飯呢?” 待乾昭昭和魏白端著兩大扎果汁入座的時候,史明湘的雙手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舉起了筷子! 老太太笑瞇瞇地看了她一眼,“月小姐,今天也沒什么外人,我就不與你客套了,這就開飯吧?也別耽誤小白和昭昭他們一會兒談案子。” “好,那就開飯吧。我看史姑娘也餓了。我和昭昭平日只有兩個人一起,不懂什么規(guī)矩,還請兩位也不拘小節(jié),自在便好。”月朗朗含笑應(yīng)道,看向史明湘的眼神莫名多了幾分寵愛。 史明湘眼中閃過精光,一筷子便插向離自己最近的一盤紅燒rou。只小小咬了一口,她便驚喜道:“阿姨阿姨!你快嘗嘗這個!是鹿rou哎!你快嘗嘗,看是不是2歲的小鹿,我覺得還是野生的呢!”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老太太嗔怪道,“誰能有你的嘴刁?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喜歡就多吃點。”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史明湘說話的時候,自家準(zhǔn)兒媳有一瞬間僵硬,老太太還是十分敏銳地察覺了。想來這食材的來路有些貓膩,不過老太太自認(rèn)又不是自家那死腦筋的兒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什么。 魏白心里也咯噔一下,他倒是把史家這位給忘了,那舌頭就跟成了精一樣,從小又沒少吃好東西。看來今天八成要露餡,他心中嘆氣,還是早早想好說辭為妙。 魏白悄悄給乾昭昭試了個眼色,乾昭昭欲哭無淚地微微點頭。那么明顯一老饕,她怎么會看不出來? 不過月朗朗似乎對她很是喜歡,親自取過一只空碗,盛了滿滿一碗佛跳墻遞到史明湘面前,“來嘗嘗這個,你肯定喜歡。” 那一大罐,剛打開蓋子的時候,眾人還不覺得,可隨著月朗朗這么輕輕一攪動,頓時香氣四溢,只叫人聞一聞就要醉倒過去! 魏白清晰無比的聽見自己身后墻角無人處,傳來“呲溜”一聲!和平日里毛毛看著自己吃夜宵時,發(fā)出的咽口水聲一模一樣! 好在史明湘這貨的口水聲更大,將毛毛的動靜徹底掩蓋了下去。 她迫不及待地從碗里夾了一塊rou塞進(jìn)嘴里,頓時美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好次!則燉菜的女兒紅自掃二斯年!”吃得捋不直舌頭的史明湘還不忘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月朗朗也笑得瞇起了眼,“不錯,今年剛好20年,用來入菜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你要是喜歡,回去的時候捎上一些。” “嗯嗯嗯!”史明湘不客氣地猛點頭。 兩碗佛跳墻下肚,她的臉便一片通紅,熏熏欲醉,對來自身邊的投喂更加來者不拒。 月朗朗在一旁很是貼心地勸道:“兩位盡管享用,今夜魏白與昭昭討論案情恐怕也要好些時候,不如大家就在這里休息,明日一早再離開也不遲。” 老太太也有些微醉,不過到底年歲大了些,胃口不如年輕人。她已經(jīng)吃了八分飽,但還是禮貌性地沒有放下筷子。聽聞月朗朗這樣說,她倒是沒有拒絕,只含笑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171 水仙花版吳俊麟 餐廳能變大,那么再多出兩間客房自然也不是問題。 只見原本緊鄰的兩間臥室,向兩邊分開,露出了一條不算很長的走廊,走廊盡頭便是兩間門對門的客房。 魏白覺得,如果有需要,這條走廊大約可以無盡延伸出去,變出無窮無盡的客房也說不定。 安頓好自家親娘后,餐廳里便只剩下醉得不知道停筷子的史明湘。 乾昭昭詫異萬分,實在沒忍住,嘴里默念著“她已經(jīng)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肚子。 “竟然一點兒都沒鼓起來哎!這位史家小姐可真能吃!”她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不是她大驚小怪,實在是……不算別的,光是那一大罐佛跳墻,至少就有一半進(jìn)了這位的肚子!那可是鐵塔都覺得有點沉的分量呢! 魏白見怪不怪,“她從小就這樣,在部隊的時候,她一個人把我們一個隊的男人都干掉了。食堂的大爺看見她,就跟看親閨女似的。” 乾昭昭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指揮五鬼將史明湘搬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朝魏白招了招手,“快來,好不容易把她灌醉了,正好問問吳俊麟的情況。” 魏白好笑地?fù)u搖頭,也不知道這是誰出的主意。史明湘雖然也出身世家,可卻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就算不灌醉,她也不會藏著掖著。 不過,看著昭昭如此期待的小模樣上,他是不會怪她多此一舉的。套一個醉酒之人的話,也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不是嗎? 他笑著走過去,“我和他們比較熟,就先來問吧,有什么遺漏,你再補充?” 乾昭昭端端正正地坐在史明湘對面,猛點頭,“嗯嗯!” 魏白在她身邊坐下,也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看向醉眼朦朧的史明湘,“你爸到底為什么讓你一個人來山陰市?” 斜靠在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