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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那邊瞟。嘿,這樊禮今兒也是奇了怪了。平時要有人這么說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什么臟話都招呼過去了,今天這是被人下降頭了還是怎么著,非但不生氣還笑得這么開心,吃錯藥了?不過付原不是自從上次溫泉之后就一直對樊禮采取無視政策嗎,今天又是怎么了,突然大發善心給傷員樊禮做推拿?別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不過思來想去,這事兒也只能付原來做了,作為前體育生,付原不管是傷痛經驗還是對傷痛的處理經驗都是很豐富的,就沖咱宿舍只有他一個人有處理體育受傷的藥就能看出他的專業性,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正胡思亂想著,付原推完了油就出門了,估計是清洗去了。樊禮坐在椅子上傻笑了一會兒,爬上了床,又看了看手機,忽然仿佛福至心靈似的,頭一抬說:“哎,你們說,付原這廝不是喜歡我吧?”“臥槽你才知道啊!”“你才發現啊!”我和孫雨舟異口同聲道,而且我倆不約而同地一臉嫌棄。就不能學學你顧哥,觀察日記都寫得差不多了,你咋對自己的心意一點兒覺悟都沒有呢。“哎臥槽。”還你艸呢你都彎成一盤蚊香了好嗎還你艸。樊禮目瞪口呆,跟那兒喃喃自語了半天臥槽臥槽,這才找回了自己的邏輯和話語體系。“臥槽,那我就這么變成一個小基佬啦。”“噗,對啊。”“那可不。”我頭也不抬,真的是懶得理他。“我日,這下事情大發了,我日。哎我不會是咱宿舍最后一個知道的吧,不能吧。哦我看小房那個傻樣兒我就放心了,我不能比他晚知道。”我默默地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兒。咋不能,我看你傻得跟他有異曲同工之妙,還說人家傻呢。樊禮沉思了一會兒,又開始咋呼了起來:“哎我說,那我當攻還是當受啊。”你他媽這難道不應該問你自己嗎?!!!孫雨舟:“我覺得還是你受比較合理。”“臥槽憑啥我受!我不服!”“你服不服有個屁用,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自己能不能當攻!啊!你就問問!能不能攻你心里沒點逼數嗎!”我一邊寫觀察日記一邊無比冷漠地給不服的樊少心里扎刀,一刀又一刀。是你太飄了還是覺得你付哥拿不動刀了,雖然按生日來說樊禮比較大吧,但是!就你,對著付原,還想當攻呢,嘁。我一邊想一邊不屑地揚起了右邊的嘴角。“哎小顧,我發現你變了啊小顧,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對我的小顧啊。啊?”樊禮不但沒有捫心自問反而傷心地質問起了我。我怕他真的傷心,剛要開口安慰他幾句,沒事攻不了又不是說不能在上面了,是吧,有啥的這事兒,聽哥的,別慌,問題不大……“行吧。”樊禮一臉戚戚哀,還沒等我開口就躺下了,一副我認命的委屈巴巴的樣子,“行吧,我可能身體太差了,腰也不好,只能當受了。”“付原身體也不好,以前跑步有些舊傷。”孫雨舟插嘴道。“臥槽難道要我自己動啊?不能吧,我最近韌帶也不是很行,這幾天體測還沒緩過勁來呢。”“……”“……”我只好緩慢地扭過頭深情地看了他一眼:“你閉嘴吧。”“好的。”樊禮乖巧地應道,沒過一會兒又不甘寂寞地從床上彈起來,“不行我得問問小喬疼不疼。小……喬……誒嘿,找到了。”☆、第二十二章我對象“哎我說……”孫雨舟又賊兮兮地從床上探出頭來:“你還記得你倆英語小學期那會嗎,就是你倆突然熟起來,如膠似漆那會,哎哎,別激動別激動,好好,你倆蜜月期的時候,哎哎!好我錯了我錯了,有話好好說嘛,動什么手啊,你咋這么害羞。就是你倆那會關系特好形影不離的時候,這總行了吧。那會你不是老喊他爸爸嗎,噗,這下好,成鬼父了。”“你大爺的孫雨舟,老子揍死你。”“干嘛呢!”一只腳吊在下面正要跳下床的樊禮此刻就像上課搗蛋的學生看到窗外偷看的班主任,而且還是恰好和班主任來了個心之對視的那種,嚇得嗖地一下又回床了。“傷還沒好就天天在那瞎蹦跶!揍死誰你要,啊?你再給我瞎動彈小心我揍死你。”樊禮蒙在被子里不情不愿地咕噥了一句:“你是魔鬼嗎。”“你說什么。”“我錯了爸爸,爸爸再愛我一次。”話一出口,兩人皆是一愣。我也傻了,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這段對話一出,好像之前他倆的相處模式又回來了。我們以前還常玩笑叫付原樊爸爸,老父親啥的,因為當時付原真的就跟個大哥似的,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真的是有領導能力的。當時孫雨舟還叫過他爸爸呢,不過后來樊禮叫的比較多,他也就順水推舟地把這個稱呼默認為樊禮爸爸了,其實直到現在他忙著考研,沒怎么管其他的事情,但我們幾個很多事情都是他最終拍的板,而且很多時候也是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在哪,也真的能提出解決的途徑,有這種能力的其實還有孫雨舟,只是孫雨舟平時看著懶洋洋的有點不靠譜的樣子,而且孫會比較柔和一點,一開始其實樊禮是最不服氣的,私底下不知道多少次說過付原裝逼,大概是因為那時候付原的態度比較傲氣吧,然后對樊禮好像也有些抗拒和偏見,不過小學期以后就感覺樊禮又特別喜歡付原了,樊禮這人也是特別直的,誰好誰不好,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一旦認定了是自己人,就會掏心掏肺地對他好。雖然付原平時不愛說話,但總是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關心著大家,這些我都是知道的,但其實他年齡不是最大的,只比我大幾個月而已,樊禮這么一鬧,還別說,感覺被喂狗糧的不爽的同時還有點兒小親切。只是現在倆人關系變了,感覺這個以前玩笑的稱呼也有點變味兒了,特別是經過了孫司機的“提點”之后。不過付原看起來有些尷尬。大概他還沒跟樊禮說清楚吧,所以他看起來既尷尬又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一時不知道這位樊大少爺又抽什么風了,所以他也沒搭腔,只說了句好好養傷,少動彈。這時候樊禮忽然風風火火地下床了,因為行動不便,大腿肌rou拉傷一動一哆嗦,鐵架子給他搖得震天響,他又哎喲哎喲個不停,付原一看又火了:“你又要干嘛,不是叫你少動彈嗎……你干嘛……”樊禮支著兩條無法彎曲的腿,顫顫巍巍但又不失速度地拉著付原出門了。“嘿嘿,”剛剛假裝看視頻實際上一直在暗中觀察的孫雨舟忽然□□兩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