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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宓時晏的那個公司,而是年氏。時隔半年多沒來這兒,竟是有點兒感慨,他剛剛停下車,打開車門,還沒出去,就突然被一群舉著話筒的記者圍住,七嘴八舌地問他各種問題。這群記者見他開著豪車,以為是公司的什么高層,等定睛一看,才發現年安外貌不禁年輕過頭,還俊美非凡,不像是公司高層,倒像個明星。之前在公安局揍年函的照片,因為動作太快,攝像頭并不清晰,再加上是在年安側后面拍的,所以看不清他長什么樣。年安很少拋頭露面,不被熟識也是正常的,不然在公司里也就不會沒人知道他和宓時晏實際上是領了證的伴侶——雖然是要離婚的那種。直到其中的某位記者認出來,突然大喊一聲年安的名字,這群人愣了下,立刻把圍的年安更緊了,生怕他一不小心溜走。年安已經很久沒被這樣單獨群圍了,畢竟上輩子名氣上來后,去哪里都有保鏢助理替他擋住記者粉絲,他只要負責走路就行。正思索著該如何脫身時,突然跑來幾位黑衣人,替年安拉開了記者們,但同時,他們也擋住了年安的去路。“年先生,麻煩跟我們來一趟?!睘槭椎暮谝氯苏f。羅維坐在黑色轎車里,慢吞吞地降下車窗,露出那張欲笑不笑的臉:“賞臉吃個飯?”年安瞇起眼睛:“學長找我有事?”羅維笑著說:“我們邊吃飯邊聊?!?/br>年安疏離又冷漠道:“我今晚約了人吃燭光晚餐呢,賞不了學長這個臉了。”羅維深深地看了眼年安,忽然打開車門,他走到年安身邊,兩人靠的極近,他一眼就能從對方眼里看清自己的模樣,而深黑色的瞳仁里,盛滿了冷漠與不屑。至始至終,羅維都想不通,他只是短短離開了幾年時間,當初那個像個傻子一般怯弱的男生,怎么會變成眼前這個人。哪怕臉還是那張臉,可那股流露而出的傲然是深入骨子里的,看著現在的年安,根本無法把他和以前的年安重疊一起。簡直說是兩個人也不為過了。若說過去那位黏在羅維身后的年安讓他有多討人厭,心里有多煩,現在面前的年安,就讓他有多好奇。他迫不及待的想揭開這個人的表面,暴虐因子催促他快點摧毀掉他的驕傲,想摁住腦袋讓他臣服,想看看他是真的變了,還是這只是一層偽裝,剝開這層花了數年時間鑄成,名為傲然的外衣,里頭是不是依舊是當初那個怯弱的討厭鬼。年安感覺到羅維的眼神愈發危險,他瞇起眼睛,警惕更甚,手甚至摸上了口袋的手機。正悄悄打量著身邊的人有多少個時,羅維突然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貼著他的耳朵說了一句話——羅維說完,拉開距離,笑盈盈地看著年安:“你說你不愛吃西餐,我正好知道一家新開的海鮮餐廳,他們那里新運來的螃蟹很鮮,我訂了位置,現在去菜應該正好上。”年安視線冷漠地刮了眼身邊把他堵得死死的黑衣人,片刻,才挑起嘴角,從口袋里翻了根煙出來,才發現沒帶打火機。旁邊的黑衣人非常有眼見的給他點上,他眉峰一挑,嘴角慢條斯理地牽起一絲弧度。“行。”下班的點,公司里的人基本都跑沒影,直到秘書敲門進來問他是不是要加班,宓時晏才反應過來,眼下都快七點了。他看了眼半點動靜都沒的手機,站起身:“不了,下班吧?!?/br>秘書哦了一聲,臨走前又忍不住看了眼宓時晏,今天一天,宓時晏不知道在等誰的電話,他一進來都能發現對方在要瞄兩眼手機。秘書懷著疑惑準備離開,就又被宓時晏叫?。骸澳臧病昕傁挛鐩]回來?”秘書搖搖頭:“年總今天上午出去后就一直沒回來過。”宓時晏沒再多問,板著臉拿著車鑰匙下樓,喬良策一通電話打來,說為了慶祝歐卯今天錄制節目結束,所以要舉辦個中途慶功宴,讓他也捉緊過來。地點正好在某個新開的海鮮餐廳。宓時晏盯著喬良策發來的定位,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他打開通訊錄,翻到年安的號碼,看了會兒,突然如夢初醒,連忙退出了界面,丟下手機,朝喬良策說的海鮮餐廳開去。等到餐廳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宓時晏把車停好,正要下去,還沒來得及開車門,就發現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許久未見的羅維。他似乎不是一個人來,下了車后,又走到另一邊,似乎想要替對方開車門,結果還沒走到,那邊車門就被人打開。只見年安從里頭走出來,身上還穿著上午那身衣服,臉上的眼鏡戴的端端正正,側臉籠罩著一層光影,給精致的輪廓鍍了一層金邊,他淡淡地看了眼羅維,兩人攀談兩句,便并肩遠去。宓時晏握在方向盤的手無端緊了幾分。第34章年安上了車后,才記起自己早上離開前約了宓時晏,眼下無法赴約,本想著翻出手機給對方發個短信,然而路上羅維一直拉著他搭話就算了,他拿出手機后,才發現手機信號格是空的,連網都連不上。在這大城市正中心,人口密集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現沒信號這種問題,唯一的可能就是,羅維在車上安裝了信號屏蔽器。受制于人,不可輕舉妄動這話年安還是清楚的,他摸不透羅維想做什么,法治社會干點什么不好,偏偏學電影那套。海鮮餐廳是最近新開世界級連鎖餐廳,非常有名,也是年安早上約宓時晏時準備來的。年安看著面前近乎滿漢全席的海鮮盛宴,又看了看坐在正對面與服務生攀談中的羅維,一動不動,直到羅維看過來讓他動筷子,他才說:“羅先生,你這是準備泡我呢?”羅維眼中笑意更甚:“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你這么認為。”年安雙手插兜,根本沒動筷子的意思:“我介意。”羅維表情冷了幾分,但很快又恢復那副笑瞇瞇得模樣,笑的讓人直冒雞皮疙瘩,他說:“既然如此,那就當做我只是想請你吃一頓普通的晚餐?!?/br>年安目光掠過面前的海鮮全席:“我既然都跟你來了,咱們就不繞那點圈子,敞開話頭直說,也省的浪費時間?!?/br>“吃飯怎么會是浪費時間?”羅維看向年安,發現他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心中一通無名火拱了上來,臉色卻絲毫未變,又讓人倒了兩杯紅酒,“既然這么心急,那就說吧,免得你堵在胸口吃不下?!?/br>年安微微瞇起眼睛,也不答,就看著他。“年氏的股價如今越跌越低,等年函判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