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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無可厚非。只是他如今要做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夏侯虞聽著就笑了起來,她突然有了一個主意,用商量的口吻對蕭桓道:“你說,如果讓盧大將軍承認當(dāng)年印林伐蜀失敗,糧草是重要原因之一,怎么樣?” 蕭桓眼睛一亮。 夏侯虞抿著嘴笑了起來。 蕭桓突然發(fā)現(xiàn)夏侯虞抿著嘴笑的時候,左邊的面頰會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平時好像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只有抿著嘴笑的時候才出現(xiàn)? 他一下子變得很好奇。又因心里裝著這個猜測,說話也變得有些心不在焉,道:“長公主的主意甚好!只是不知道鄭大人有沒有請盧家的人?這種事不好事先安排,只能到了滄瀾亭再見機行事了!” 夏侯虞點頭,覺得蕭桓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 她道:“既然如此,雅集的時候我就先和杜女史一起過去了!” 不和鄭芬一起過去,也是怕引人注意,不好見機行事。 蕭桓想到每次見到夏侯虞的時候,夏侯虞都被仆婦簇擁著……像這樣的輕車簡從,對夏侯虞來說很少見吧? 他在心里思忖著,又和夏侯虞東扯西拉的說了半天的話,實在沒什么話可說了,他這才起身告辭。 這次夏侯虞親自送了蕭桓出門。 杜慧老大寬懷。夏侯虞覺得杜慧想得有點多。 等到了鐘山雅集的那天,夏侯虞為表尊重,穿了件卵青色凈面襦裙,梳了十字髻,換了朵絲絹做成的石榴花戴,由尹平護送,去了鐘山。 謝家的滄瀾亭,位于鐘山的梅花湖旁。謝貌在世時,為了應(yīng)景,在周遭種了幾百株各式各樣的梅樹,如今已是初夏,早過了梅花綻放的季節(jié),三尺高的梅樹卻枝葉蔥郁,加之湖邊垂柳遍植,水面如鏡,偶爾有飛鳥掠過,山風(fēng)吹來,湖面蕩起層層波粼,站在湖邊的水榭遠眺,極其賞心悅目。 陪著夏侯虞過來的,是鄭多。 崔氏深知丈夫的粗心大意,年輕的時候多有提點,鄭芬覺得折了面子,對崔氏不僅沒有感激之情,反而日漸疏遠,崔氏只好睜只眼閉只眼,不管鄭芬在外面的作為。可這次是為了蕭桓之事宴請洪賦,她就不得不多個心眼,派了鄭多跟著夏侯虞負責(zé)雅集的瑣事。 鄭多仔細地琢磨了夏侯虞說給自己聽的那一番話后,心情開闊了很多。母親讓他隨著夏侯虞打點鐘山的雅集,他不僅沒有擔(dān)心的感覺,反而有種躍躍欲試的激動和期盼。 他對夏侯虞道:“這里的風(fēng)景真不錯。若是春天或是冬天來就更好了。” 夏侯虞笑道:“各季都有不同的景色。我聽說梅花湖里盛產(chǎn)一種叫桃花魚的魚。這個時候,應(yīng)該也是垂釣的好季節(jié)吧?” “那倒是。”鄭多笑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注意了一下四周,有人提了竹籃打著桃花魚的招牌在販賣,想必已是鮮魚上市的季節(jié),我們等會不妨帶些回去給母親嘗嘗!” 孝順長輩的事夏侯虞也愿意做。 她笑嘻嘻地應(yīng)好。 兩人很快就到了滄瀾亭。 滄瀾亭最開始只是個宴客的亭子,由謝貌手中發(fā)展起來,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面湖的院落,紫藤、夾竹桃、月季開得如火如荼,姹紫嫣紅,與院落外的青山綠水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謝家早派了得力的管事在這里打點,見夏侯虞和鄭多過來,急忙上前行禮,請謝丹陽的侄兒出面接待。 謝丹陽的侄兒叫謝逾,是謝丹陽大哥的長子。二十來歲,劍眉星目,舉止優(yōu)雅,是謝家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夏侯虞聽說過這個人,但接觸的不多。 謝家安排了謝逾來親自接待客人,可見謝家對這次宴請的重視,夏侯虞暗暗有些驚訝。 謝逾隨行在側(cè),溫聲地向夏侯虞和鄭多介紹沿路的風(fēng)景和一些典故,聲音清朗,語言風(fēng)趣,讓人倍有好感。 他將夏侯虞和鄭多安排在了滄瀾亭右邊的一個廂房,然后指了指正對著廂房的水榭,笑道:“父親說長公主要來看看熱鬧,從這里正好可以看見水榭。若是長公主覺得這里不太好,也可以換到旁邊的廂房去。只是那邊廂房說話比這邊聽得清楚,卻看不全水榭那邊的賓客。” 夏侯虞主要是想聽聽他們到時候都會說些什么,想了想,讓謝逾把自己換到了隔壁的廂房,并笑道:“早就聽說令尊大人擅長清談,今天機會難得,愿聞其聲。” 言下之意,看不看得到說話的人是次要的。 謝逾哈哈大笑起來,頗有些謝丹陽的豪邁。 夏侯虞和鄭多安頓下來,謝逾陪著坐了一會兒,就有客人來了。 謝逾告辭,去接待客人了。 鄭多卻很是擔(dān)心,小聲地道:“長公主可知道我父親什么時候過來?” 他是和夏侯虞提前出的門。 * 親們,今天的二更! PS:謝謝護法:紅豆葉。 ☆、第五十二章 雅集 做父親做到鄭芬這樣,也不知道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失落? 望著鄭多憂心忡忡的目光,夏侯虞不由在心里感嘆,面上卻不能露出分毫,微笑道:“他應(yīng)該會和都督一起來。” 鄭多的表情明顯的忪懈下來。 夏侯虞忍不住打趣:“你和都督應(yīng)該沒有什么接觸吧?怎么這么相信他?” 前世還投靠了蕭桓。 鄭多睜大了眼睛,道:“難道長公主不欽佩姐夫嗎?姐夫伐蜀的時候,以一敵十,護著印林從錦城突圍。路上沒有了糧草,是姐夫殺了自己的坐騎供印林食用。印林被降為庶民,把家中的部曲和謀士都交給了姐夫。長公主是沒有隨姐夫去過吳中。在吳中,蕭家可是第一大姓。姐夫在吳中也是一字千鈞的風(fēng)流人物。” 蕭桓于印林有救命之恩,印林離開朝廷時將手中的兵馬和人脈都交給了蕭桓,這些夏侯虞都知道,至于說蕭家在吳中怎樣顯赫,蕭桓又是怎樣的權(quán)力滔天,她卻不知道了——前世,她看蕭桓的時候,蕭桓就已是朝中權(quán)貴,只手遮天,倒不知道他是個到哪里都要掌握話語權(quán),站在巔峰的人。 這一世,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他肯定很不高興吧? 夏侯虞一面心不在焉地聽著鄭多講著蕭桓的事,一面想著心思。 突然間鄭多碰了碰她的手臂,低聲道:“長公主,姐夫來了!” 夏侯虞抬頭望去。 謝逾陪著蕭桓和她舅父鄭芬、謝丹陽并肩徐徐朝水榭走來。 蕭桓穿了件青白的素面大袖衫,頭戴白玉冠,手執(zhí)玉如意,身姿如松,步履卻十分的悠閑,正含笑和身邊英俊文雅的謝逾說著什么。 夏侯虞不由撇了撇嘴。 兩世為人,她好像還沒有看到過蕭桓失態(tài)的時候。 或許是他們之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