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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致我不親愛的孟先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到我們還在大院里做鄰居的時候。

那時候我們都只得兩三歲,有天孟先生家里來了客人,我們的爸媽都去串門湊熱鬧,同院的小屁孩跟著跑出來搗亂,又派了一個去敲孟家的門。過了一會兒,孟先生被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抱出來,手里還攥著摳下來的肩章。走到我們面前,孟先生沒抓穩,肩章“啪嗒”一下落在地上。男人撿起來,孟先生又抓回去,男人摟著他開玩笑:

“這么喜歡肩章,以后是不是也要當軍人?小孟上尉。”

那位上尉轉頭把這件事說給大人聽,大家笑成一團。后來我們漸漸長大,但大人們不時還愛拿出來打趣,我才勉強記到現在,至于其他細節,就無從談起了。

小時候院里的孩子都“孟上尉”地叫他,年紀漸大,臉皮薄了,才慢慢不再這么喊了。

后來上了學,孟先生因為形象上佳,經常被老師叫去做主持人之類,這種場合最愛拿腔拿調,半大不大的中學生連西裝都穿不利索,偏偏還要一本正經地稱“先生小姐”,實在笑掉大牙。我是從來不肯去的,只愿意在后臺幫忙,偶爾撞見他到后臺來,就學女主持的調子裝腔作勢地叫他“孟先生”。

他沒空抓住我揍一頓,只好隔著笑成一團的人堆,狠狠瞪我一眼。每到那時,我就尤其能體會流痞惡霸戲弄良家婦女的低級趣味。

這句調侃被我鍥而不舍地堅持到今天,孟先生已經能處之泰然了,甚至在某天反將了我一軍。

“看巴金的書么?”他問我。

我很納悶:“你對我這個學文學的有什么誤解?”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據說蕭珊就叫巴金‘李先生’,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是有意暗示。”

“嘿。”我順手摸了一把他的臉,“我發現你念金融之后,臉皮一年比一年厚。”

他一偏頭親在我骨節上:“彼此彼此。”

說來也挺神奇,有時人多的場合不只一個姓孟的男人,他居然能準確分清我是不是在叫他。我問他怎么知道我在叫哪個孟先生,他就不說話,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

我有一回急了,箍著他的臉不許顧左右而言他,非要讓說出個子丑寅卯,他就順便親親我,說因為“心有靈犀”。

這顯然是一種高明的糊弄,但我除了束手就擒,別無他法。

不過孟先生也沒怎么好好叫過我的名字。他和我們小學班上那些同學一樣,都叫我外號。

這個外號實在有損英名。

據我所知,男生的外號除了“狗蛋”、“牛屎”這種難以啟齒的賤名,無非是“花花”、“小春”一類當女孩子養的小名,到底翻不出太多花樣。相比之下,我倒情愿叫狗蛋或者花花。

而不是“狗獾”。

這個外號集獵奇與難聽于一身,匯神秘與搞笑之菁華。還有人試圖跟我擺事實講道理,說這外號挺牛逼的,聽著像外國諜戰電影里的特務暗號,里面的特工都是這種名字:眼鏡蛇,白鯨,獵鷹……

我居然還覺得似乎是那么回事。

這個外號叫響的時候,我剛讀一年級,還不認識“獾”這個字。給我取這個外號的,是我們院里年紀最大的那個男孩兒,上六年級,成天抱著幾斤重的看,得空就在我們跟前談古論今,把我們一群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小屁孩唬得一愣一愣的,長輩們都叫他“小百科”。

有一次我們小學搞活動,宣傳京劇,老師讓每個班挑幾個孩子出來,穿上租來的行頭,在舞臺后面站著做人rou布景。其實又累又苦,站在大燈旁邊,跟鍋爐房似的,汗水流滿背,連水都喝不上一口。然而小孩子就是稀奇,大家都爭著去,現在想想我們班主任也挺現實,挑了幾個,都是班上頂好看的小男孩兒和小女孩兒。

比如我。

當然也少不了孟先生。

這件事年代久遠,但我還有點印象。記得當時是把大舞蹈室拿來做了活動后場和化妝間,外面請來的京劇老師問我們:“你們看這些衣服,認不認識是什么角色呀?”

那時候家里的老一輩挺多都愛看唱戲,我奶奶喜歡在電視上看戲曲,我粗略知道一些,指著一件白衣服說:“這是白娘子。”

我奶奶最喜歡,每次到電視上唱,總要停下來看。我只記得白娘子一身白得跟雪似的,衣服仙氣飄飄的,比我床上掛的蚊帳白亮多了。

本想等著老師夸我,但有個高年級的男生報出了一串名字,老師們都對他刮目相看,也就顧不上夸我了。挨著我站的幾個小孩偷偷笑我,弄得我有點不高興,像出了丑似的。

老師讓我扮項羽,我不知道什么是“項羽”,那個男生說項羽是壞人。

我當然不肯扮了。

京劇老師又哄又勸,我發現她手里項羽的披掛行頭比別人都威風,心里竊喜,面上卻還要忸怩作態,半天才含淚答應了。

后來老師果然隨時很照顧我的情緒。

也不知道我哪里來那么重的心機,慚愧慚愧。

活動當天京劇老師給我們化妝勾臉,我才知道自己是“花臉”,頂著黑白兩色的臉出去,當主持的“小百科”就說:“你像百科全書上的歐洲狗獾。”

(這段話旁邊畫了個潦草的狗獾頭像,一個箭頭指過去,寫著“歐洲狗獾”。)

當即翻開書指給我們瞧。我伸頭一看,那叫“狗獾”的玩意兒白臉上兩道黑邊,可不跟我這副尊容一樣?

現在一想,我對有人會隨時在包里放本百科全書表示懷疑,說不定這是一個籌劃已久的陰謀,可惜我已經不能揪出始作俑者了。

“狗獾”越叫越開,慢慢成了我行走江湖的固定名號。再到后來,流行起了損友之間互稱“狗×”,我“狗獾”里的“狗”字也就從名詞順理成章地過渡成了形容詞。比如徐苗成了“狗苗”,謝曉華變成了“狗華”,孟潛聲變成了……

有點太難聽了。

最開始我也義正言辭地要求孟先生叫我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真的改不過來,我也就漸漸不再提這一茬了。不能忍受的是,有不熟的人把我的名字和外號對應起來,以為我大名“何歡”,每次都讓我在心里罵娘。

當時孟先生扮武松,我想跟他站一塊兒,老師卻把我扯到拿劍的虞姬身邊。我一定要挨著孟先生,老師好氣又好笑:

“人家孟潛聲是,跟你不是同一出戲。”

我這人一急眼就容易口不擇言,這壞毛病從娘胎里帶出來,我爸媽也沒想著幫我改改。據我媽回憶,我當時鏗鏘有力地大吼一聲:

“那我當他的老虎!”

具體情形我已記不清,但應該可以想見當時是怎樣的哄堂大笑。我媽那天去給我照相,這件事時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