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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上君雪走出屋門,道:“十二,你回來了。你放心,十四沒事。”花十二確認:“真的沒事?”渡雪時仍在抽抽搭搭:“十四哥哥沒事了。”料峭春風中,枝頭的錦花凌亂飛舞。聞五蹲在墻角,忽地一笑:“噯風十四,他們都回來了,你不再是一個人了。”☆、番外私塾篇宣于唯風醒了,聞五回“買賣樓”繼續做生意,將軍府撤下了封條,玲瓏郡主跟著沈英河也回家了,君殊、君玉染、杭雪舟三人行則回到解劍山莊。熱鬧的春陵終于安靜了花十二指著私塾后面的大片空地,叉腰哈哈大笑:“我要在那兒蓋房子。”上君雪驚奇地問:“你不走了?”“走還是會走的,但這是家啊。蓋一座大房子,省得回家的時候睡草席。”這幾晚,床不夠,他們都是擠草席睡的。宣于唯風的腿骨碎了,只能坐輪椅。明山推著他出門,忽地想起一事,道:“jiejie的嫁衣不是給你的。”“什么嫁衣?”明山比劃著:“jiejie來看我的時候不是拎來一個包裹么,那包裹里有兩套喜服,我以為是你倆成親要穿的。那幾天我做夢,夢里都在喊你‘姐夫’。”“然后呢?”“那天,我收拾你的衣裳,才想起來那喜服的尺寸不對。我才知道,jiejie的喜服不是做給你的。”“那是做給誰的?”明山走到宣于唯風的跟前,半跪下,撐起眼皮懶洋洋地道:“還能是做給誰的,當然是給我的啊!”白衣素服的宣于唯風扯唇一笑,蒼白如紙的面容多了一抹極不真切的霞紅。他看著半跪在跟前的明山,那乖順的面龐與清秀的眉宇間依稀有幾分明水的影子,心尖兒一軟,目光不禁變得心疼,道:“明水是一位很好的jiejie。”明山搖頭,輕輕地說:“不,是世上最好的jiejie。我很想jiejie,但我知道……jiejie不會回來了。”“那你……”“不會走了。”明山趴在宣于唯風的膝蓋上,像是隨口一問:“那嫁衣很漂亮,你要不要穿?”宣于唯風立馬擰眉,抗拒地道:“你該去找個姑娘,我一大老爺們兒不可能穿那種衣服。”“可我不想找姑娘當我的新娘子呀!”“那就不找”明山無辜地仰起糾結的苦臉兒,道:“可是那嫁衣是jiejie親手繡的,我不想辜負jiejie的心意。”他的頭上落了幾片桃花,宣于唯風正要伸手幫他取下,聽罷,立即不耐煩地道:“你想找就找,不想找就不找。問我做什么?”話音剛落,明山便撲了上來。宣于唯風下意識往后躲,可只撞到身后的椅背,再無可躲,明山那雙狡黠的笑眼忽地湊到近前,緊接著嘴唇一熱,竟是……這一吻,輕得如蜻蜓點水一般,可他卻覺得腦子給九天驚雷劈了,全身血液倒灌、心跳如擂鼓,手腳僵直得不知怎么安放。明山誠懇地道:“你當我的新娘子吧。”正在關鍵時候,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驚呼!二人齊齊望去,見花十二端著藥碗站在不遠處,目瞪口呆的模樣看上去傻兮兮的。花十二像是嚇傻了,也像驚呆了,結結巴巴地說:“你倆這是……原來如此,竟是這樣子的……”渡雪時的醫術當真不錯,短短幾日便治好了明山的眼睛,宣于唯風的傷休養了一個多月也好了七七八八。上君雪道:“十景陵土地肥沃,你們可以將攜民眾來此開墾,種田或修建房屋,安置那城外的難民。”然后拎起行李,竟是要走了。渡雪時不舍:“你還回來嗎?”哪料上君雪一雙厲目如刀似劍般瞪向渡雪時,冷道:“我當然回來!下次你還敢任性妄為,惹下這么大的禍端,我就刺瞎你的雙眼、打斷你的雙腿,將你關進柴房反省!”像是教訓一個頑劣的孩童一般。明山揮了揮手,送客:“你快走吧!天黑了不好趕路!您現在身份尊貴了,這教訓起人來,也愈發嚴苛了。”“哼!你也給我安分點兒,務必護好十四,不要總欺負他。”明山、渡雪時:“……”當了寰朝的太子師,真是愈發不好惹了。沒過幾天,花十二也走了,臨行前特意囑咐:“我種了一畦青菜、半畝大豆,你們可別忘了澆水。后院那塊地也給我留著,我去賺錢了,回來蓋一座大房子哈哈哈……”宣于唯風無奈地道:“走吧都走吧!我可終于清凈了。”午飯過后,明山抱起宣于唯風上榻,說:“午睡。”宣于唯風卻不管不顧地爬起來,道:“我要去‘買賣樓’。”“你找那個聞老板做什么?”不是找聞五,而是蘇瑛。宣于唯風想起蘇宅那晚,他失去意識時聽見蘇瑛說:“他還不能死。”然后嘴巴被撬開,塞進了什么東西。他迷迷糊糊地咽下去,立即覺得胸口處暖洋洋的,像是咽下了一團火。無論身體有多么冷,那團火從未熄滅過。后來無邪告訴他,那是留蘭草煉制的丹藥,是保命的奇藥,要不然他那么重的傷,胸口還戳穿了一劍,肯定都死透了。這樣想著,便道:“去‘買賣樓’道謝。”明山立即生氣了,陰陽怪氣地說:“我也救了你,你怎么不找我‘道謝’?——以身相許行不行啊?你抱起來又硬又平,跟抱了塊石頭一樣,不過沒關系,我不嫌棄你的。”“……你想我怎么謝你?”明山指著自己的嘴巴:“親親,一下就好。”于是,宣于唯風伸出一條胳膊,“啪”地呼上明山的臉,直接將他呼下床,神色麻木地道:“老大不小了,撒什么嬌?”明山摔在地上,低著頭不說話。宣于唯風心道:又耍小性子啦?唉,愈加孩子氣了。正尋思著怎么哄,看見他慢吞吞地爬起來,也不穿鞋,背對著他打開柜子翻衣服。……這是要離家出走?宣于唯風心里不安了,知道著急了,只得妥協:“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然后一方大紅的蓋頭罩了下來。“這是……?”明山認真地道:“現在你是我的新娘子了,我要洞房。”“不是,等一下……先等等……”掙扎的工夫,已經被撲倒了。渡雪時站在門外,手里端著一碗湯藥,猶豫:要不要進去?正是春光融融的好時節,渡雪時聽著不斷傳來的繾綣親昵的喘息聲,一時間心神蕩漾,索性放下藥碗,也跑出去了。至于跑出去做什么?渡雪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