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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紙扇留白文案三千世界花非花,血染塵埃亂浮華;山中老朽清靜地,提燈夜雪映寒鴉。亂世求存,九天落雪,唯有那抹孤寂的紅,明艷如荼、獵獵如燒,百姓稱之為“軍匪”。……噓!看,那些“軍匪”又來抓人了,一抓一長串兒,跟征兵打仗似的。……賤兮兮老板跟軍爺BOSS斗智斗勇,暗黑系少年、中二癌患者狼狽為jian......他們站在這片腐朽的土地上,是為了守護還是毀滅?老板吃瓜看戲中內容標簽:宮廷侯爵豪門世家三教九流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宣于唯風(風十四),明山(明十三),聞五,渡雪時┃配角:明水,君殊,君玉染,沈牧,蘇瑛,柳扶昭,宴真┃其它:多cp,耽美,劇情向,群像☆、第一回小老鼠街“吱哇”一聲微響,腐朽破舊的木門推開了一條縫兒,一個臟兮兮的腦袋探了出去,那街上一個醉醺醺的老漢不知從何處走來,嘴里罵罵咧咧著。那小腦袋“嗖”地縮回門后,門縫兒只留兩個圓溜溜的眼睛。醉漢搖著晃著,啐了一口唾沫,忽地抬腳踢向斑駁的墻面,泄憤一般,狠狠踹了幾腳,墻灰剝落,“簌簌”地往下掉。圓溜溜的眼睛仍在小心翼翼地盯著,像蹲在角落里伺機逃走的見不得生人的老鼠。這時,醉漢一個趔趄,滾到了地上,罵罵咧咧半晌,慢慢沒有了聲息。小腦袋慢慢地、謹慎地再次探出來,溜圓的眼睛張望了一會兒,這回沒再縮回去,而是一只腳伸了出去,街上除了醉漢的雷打的鼾聲一片死寂,“它”才敢踏出另一只腳。貓著腰,小碎步挪動著,劇烈的心跳壓過了如雷的鼾聲,他想:一定要逃出去,找大夫,救娘親。摸摸索索走了一會兒,忽地腳底一軟,像是猜到了什么東西。——“吱吱”?!覓食的老鼠被踩了一腳,吱吱亂叫,忙著逃竄。本是細微的叫聲,在這空曠死寂的街道上,猶如驚了一道雷閃。躺尸的醉漢騰空跳起,扯著粗啞的喉嚨大喊:“誰?——是誰?”然后,那雙黑暗中猩紅的眼珠子映入了衣衫襤褸的小孩兒,霎時瞳孔鎖緊,像盯上了青蛙的斑斕花蛇。行跡暴露,男孩兒干脆撒開了腿跑,被毒蛇追趕著,粗啞的叫喊聲一連響起,黑暗中的街道慢慢蘇醒了。——一切沉睡著的陰晦、貪婪、殺戮,被驚醒了。天空飄揚著大片大片的白絮,整條街、整個國家,被白絮覆蓋,遠遠望去,一大片無瑕、純潔的白。這是雪國,春花秋月、夏木冬雪,風光十分怡人的極南之地,那位于權勢、財富、力量之巔的寰朝國母——鳳瑤皇后的故鄉。☆、第二回寡娘“這就是小老鼠街啊!”男人站在被蟲蟻啃噬得搖搖欲墜的牌坊底下,頗苦惱地搔了掻腦袋。小少年跟在后面催:“快點兒!把我娘親救出來——再啰嗦,錢還我!!”“知道了知道了,小鬼頭,真不可愛……”不耐煩地應了聲,男人任勞任怨地踏進小老鼠街,一股酸腐的氣味兒迎面撲過來,“啊呸呸!什么味兒啊,真臭!”破落的一條街幾乎看不見什么人影,沒走一會兒,遠遠地看見街上躺著一個人,身邊兒“嗡嗡”蒼蠅圍著亂飛,枝丫上棲著幾只禿鷲,漆黑的鳥瞳警惕地盯著迎面走近的男人跟少年,時不時聒噪幾聲。那醉醺醺挺尸一樣的老漢依舊紋絲未動,越靠近,那股子濃重的酒氣裹著腐臭的古怪氣味兒越濃郁。“不會……死了吧?”男人臉上蒙著塊破布,掩住口鼻,烏黑的眼睛詫異地盯著老漢,隨口猜了一句。身后的瘦弱少年冷著臉,說:“小老鼠街最不缺的就是死人。”“嘖嘖,你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是又怎么樣?”“為什么不逃走?”“跟你有什么關系呀!我給你錢,你只管救我娘親,不要多嘴!”“好好,我閉嘴,不說話了。”男人笑嘻嘻地搖手討饒,一副不正經的痞子嘴臉,繼續往前走,揉鼻子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哎喲喲,還是個挺孝順的黃毛小子。”這聲音說得不大不小,正好讓小少年聽見。“你——”臟兮兮的臉蛋兒看不出什么,但那一口小尖牙咬得咯噔作響,看那架勢,恨不得咬上男人的喉嚨。“別氣了,我接了你的委托,肯定會救你的娘親。”邋里邋遢的男人還在摳鼻屎,小少年還沒來得及嫌棄,突然迎面一記掃堂腿直接擊中他的腹部,五臟六腑疼得瞬間移位,再“撲通”一聲,少年被踩在了腳底下。“滾蛋!!你在干什么?!——為什么突然踢我?”男人搔了掻下巴,挪開腳,一臉茫然:“啊,不好意思,剛才腳滑了一下。”“誰信你呀?!——信不信我拿狗屎糊你一嘴啊啊!!”“咳,不是要救你娘么,快走吧。”男人虛咳了一聲,看似不經意間瞥了高處的房檐一眼,狹長的眼睛微瞇,眼底依稀可見一抹猩紅的血色。少年氣呼呼地從地上爬起來,叫嚷著:“發什么呆,還不快走!”“哦……好,這就走。”男人踢了一腳,快步追上少年。踢起的灰塵“簌簌”飄向晦暗的角落,一只淬了毒的暗鏢靜靜地躺著,灰塵掩埋下來,半截入了土。被遠遠拋在身后的枝丫上的禿鷲,撲棱著翅膀,落在醉漢的尸體上,開始啄食。一高一矮的兩人相攜著走遠,黑暗正在蔓延、吞噬過去……破舊潮濕的茅草屋,兩扇腐朽的門板上了好幾道生銹的鎖鏈,少年從窄袖里掏出一串鑰匙,正要開鎖,忽地身后一記破空的冷風,徑自踹向屋門。——只聽“哐當”一聲巨響,屋門連同門框整個兒晃了晃,然后倒了下去。“你、你——又在做什么?”男人揚了揚眉毛,理直氣壯:“救人要緊,還是說,這破地方,你還打算跟你娘繼續住下去?”是不打算住下去,可是——少年一雙眼睛幾欲噴火,喉嚨里喘著粗氣。“反正也不住人了,壞就壞了么。”男人拍了拍鞋上的灰塵,一臉無所謂地走了進去。這茅屋別有洞天,踹倒了門板,一股刺鼻的潮濕的發霉味兒,推開窗戶通風,男人卻看見一畦菜地,幾棵小白菜蔫頭耷腦,其余全是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