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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情況意味著什么。 “不過那段時間走了不少人啊。”陳大慶陷入了回憶,“大堂經理、小姐的領班,管事的就一下子走了兩個,搞得我手忙腳亂,到處找人。結果剛把人找來,我那兒就被抄了。” “是誰把丁瑞喆介紹到你這兒來的?” “那就不清楚了,他是自己來的。一開始沒人知道他是丁總的兒子,后來鄭文寶找我,說有這么個年輕人,跟別人不一樣,不愛說話,但花錢夠沖,說他每次刷卡簽的名字是丁瑞喆,問我對這個名字有沒有印象,我才知道怎么回事。” “你知道是丁瑞喆之后做了什么?” “當然是好好招待好好伺候啊,我可惹不起他。” “你有沒有把丁瑞喆去你那兒的消息通知丁啟遜?” “……”陳大慶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呂志平,“我通知他什么?你兒子到我這兒來嫖姑娘,你幫他把賬結了?” “你就瞞著他?” “我跟他又不熟,不跟他說也不算瞞著他。” “后來丁瑞喆和孫國偉打架進了派出所,丁啟遜應該就知道了吧。” “是啊,他那時才知道,不過他沒找我,他感謝的是徐夢雨。” “丁瑞喆是什么時候開始只認徐夢雨的?” “那我可說不好了,應該是第一次來之后沒多長時間。” “丁瑞喆看上徐夢雨什么了?” “那誰知道,反正是挺著迷的。” “陳大慶,你和丁啟遜不熟嗎?”呂志平冷不丁地問了這么個問題。 “不熟。”陳大慶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 “你們也都算本市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吧,就算平時沒來往,丁啟遜就不用你這個地方招待客人?” “這種事用不著我們自己出面,這種事是生意,既然是生意,交給下面人做好了。” 離開北郊監獄后,呂志平摸著下巴:“這個陳大慶,還有些情況沒說出來。” “他跟丁啟遜的關系?” “嗯,他和丁啟遜不可能不認識,陳大慶一口否認,說明這里面□□,他不是不愿意說,是不敢說。” “那咱們還往下追嗎?”方小洋有點兒擔心。 “看情況吧,”呂志平沒有說死,“陳大慶這個皇家后花園是哪年被抄的來著?五年前?”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嗯,五年前。” “怎么?”方小洋不明白呂志平為什么忽然想起這個來了。 “五年前,咱們市局的局長還是汪書記呢。”呂志平仰著頭看著車頂棚,“要是把這些情況都放在一起看……有點兒意思了。” “怎么有意思?”方小洋越來越糊涂。 呂志平卻不說話了,只是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似乎有點兒頭疼。 對東嘉苑六號別墅的搜查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呂志平沒進樓,只是站在門口跟王盛簡單地聊了兩句。王盛告訴他,一開門他們就發現別墅里特別亂,這棟別墅的住戶似乎平時并不怎么收拾房子:“我們還問馬繼春到底什么情況,結果馬繼春說,他已經有好幾年沒來東嘉苑了,回國之后也根本沒到這個房子來過。” 呂志平笑笑,他心想丁瑞喆那種少爺羔子,自己肯定不會打掃房間,估計也不懂雇個小時工來幫他打掃,亂是難免的:“現在發現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里面有的衣柜和抽屜是打開的,如果不是被盜,那就是人走的時候特別匆忙,我估計,被盜的可能性不太大。” “行,你在這兒盯著吧,我們還有點兒事兒。” 回到車上,方小洋又往小區里望了望:“呂隊,咱不跟著他們一起搜查?” “這事兒用不上咱們,現在還有個更要緊的人要見。” “誰?” “孫國偉。” “他?他知道什么?” “他什么也不知道,但他是陳大慶的小舅子。你別問了,走吧。” 孫國偉既沒出車,也沒嫖,而是躺在公司辦公室旁邊一間小房間里的行軍床上睡得正香,連呼嚕都打得特別投入。呂志平伸手推了推他:“起來,別睡了。”他還有點兒不耐煩,用手揮了兩下:“別鬧,別鬧。” “誰跟你鬧了。”呂志平厲聲說道,“趕緊起來,有話問你。” “是!”孫國偉像觸了電似的,身體忽然彈起坐得直溜溜的,少頃,他才清醒了點兒,睜大眼睛四下看了看,看到了呂志平,便立刻又變得軟綿綿的,“啥呀,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又被拘留了。” “清醒了沒有?沒清醒出去洗把臉去。” “醒了醒了。”孫國偉有點兒沒好氣,“這要再不醒才怪呢,說吧,啥事兒?” “跟我們走一趟吧。”呂志平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拽他。 “二位警官,有話好說,再說你們抓我是不是得先把逮捕證拿出來呀?”孫國偉一邊躲一邊把呂志平的手往外推。 “甭廢話,我們抓你干什么,我是讓你跟我去認個人。” “那你客氣點兒,別這么拉拉扯扯的,你容我先穿上鞋。” 呂志平讓方小洋把車開到皇家A休閑宮對面停下,然后回頭囑咐孫國偉:“我等會兒叫個人出來,你給我認認看這個人是誰?” “這人我認識嗎?”孫國偉有些遲疑。 “不認識你就說不認識。”呂志平對于他的愚蠢實在是有點兒不大耐煩了。 呂志平進了皇家A休閑宮,讓迎上來的服務員把鄭文寶叫了出來。鄭文寶一見呂志平就滿臉堆笑:“呂隊長來了?來,里面請里面請。” “不了不了,”呂志平看看手機,“我時間也緊,你跟我出來,我就一句話。”說完也不等鄭文寶回答,便走到了外面。 鄭文寶也只好跟著他走到了外面,一到外面,鄭文寶便著急地問:“呂隊,到底什么事兒?”他也被呂志平弄得有點兒發懵。 “我問你,”其實呂志平并沒有準備好托詞,這個時候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心,他只得硬編:“徐夢雨的經歷我們可都清楚,你們這個按摩店不會也是……”他故意不往下說了。 “沒有,我們這個絕對正規!”鄭文寶義正詞嚴,似乎非常有底氣。 “真不是那種?” “絕對不是!” “真的?” “你看,我敢對天發誓。” “別廢話,發誓有個屁用,你要是真沒有就行,我走了。”呂志平轉身就要走。 “哎,呂隊長,別急著走,到底是什么情況啊?”鄭文寶一頭霧水。 “有人往紀委舉報,說不知道誰在你們這兒招待公安系統的領導,每人給安排了倆小姐。他們舉報誰,誰找了小姐我管不著,可我們領導要真在你們這兒玩兒過,你可得告訴我。我可不想讓他們覺得我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