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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得問當時的領班和經理們了,他們都被關起來了,應該好找。不過你們得快點兒,他們刑期短的,現在可能都差不多該出獄了。” “徐夢雨是什么時候去你那兒的?” 陳大慶又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報告政府,她的事情,我真不太清楚,這種女孩子在我那兒實在是太多了。” “陳大慶。”呂志平緩緩叫了他一聲。 “到。”陳大慶仍然懶洋洋的。 “當時去你那兒的人里頭,有頭有臉的是不少,但挨了打的,還進了派出所留了案底的,應該不少吧。怎么說,他丁啟遜也算是個人物了,丟了這么大的人,他能善罷甘休?更何況,還是被你的小舅子打的。” 陳大慶苦笑一聲:“不善罷甘休又能怎么樣,我第二年就進來了,我那歌廳也讓你們給抄了,就算他不善罷甘休我也啥都沒有了。” “你小舅子孫國偉現在干什么呢?”呂志平被陳大慶弄得頭疼,他知道之前陳大慶絕對不是普通人,不可能像一般人那么好對付,便索性換了個話題。 “好像是開車送貨呢,不知道,天天也沒個正事兒。”不知怎么的,陳大慶一提起孫國偉來似乎就有氣。 “你老婆呢?” “不知道。”陳大慶似乎越發生氣。 “怎么,夫妻感情出問題了?”呂志平成心這么問。 “不知道。”陳大慶這個不知道說得更重了。 “生意的事也不知道,家里的事也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陳大慶說出了第三個不知道。 呂志平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好吧,那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想起什么可以隨時叫我們過來。你記住,你提供的線索萬一對我們破案有幫助,是可以幫你早點兒出去的。還有,我們是來查殺人案的,不是查你以前那些破事兒的,掃黃的事情不歸我們管。” 陳大慶不置可否,只是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 “別忙,我剛想起來還有個事兒,你的背上是有個文身吧。” 陳大慶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呂志平會問這么個不相干的問題,遲疑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是條龍?”呂志平看著卷宗里紋身的照片,似乎頗有興趣。 “是……”陳大慶的聲音忽然變得含混起來。 “什么時候文的?我看你這照片,應該時間比較早了吧,這龍都有點兒變形了。” “早了,年輕的時候文的。” “為什么要文這個?”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 “文身也不能算不懂事吧,文得挺不錯,在哪兒文的?” “那店兒早沒了。” “哦,有點兒遺憾,其實我對文身還挺感興趣的。” 陳大慶不說話了,似乎突然變得很木訥。 呂志平也停頓了一會兒才問:“你跟誰一起文的?” “就我自己,沒別人。”他這次回答得倒是挺快的。 “好吧,今天就到這兒,你回去可好好想想,別錯過機會。” “是,政府。”陳大慶站了起來,被管教干部帶回牢房。 “呂隊,他的文身怎么了?”回到車里,方小洋才把憋在心里的問題提出來。 “我覺得奇怪,一個生意人怎么會有文身,還是條龍,這背后可能有什么原因。” “你是說,他以前是黑社會?” “不像是,這個我心里還是有數的。早年的黑社會組織基本上都被打掉了,漏網的很少,就算有也早都跑了或者躲了,不可能開這么大的KTV。更何況,當初抓他的時候就已經把他的歷史翻了個底兒掉,沒發現他有黑社會的背景。” “不是說,這種生意背后都有黑社會嗎?” 呂志平笑起來了:“你別聽他們傳瞎話,這種生意要干下去不能……”他說到這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便連忙止住,“嗯,別管他了,走吧。” “可是他這一問三不知的樣兒,也實在是太滾刀rou了吧。” “你覺得他不好對付?我看未必,這種人要一次就敲出他的實話來才有鬼呢。我看,他肯定是知道點兒什么,但不會馬上告訴我們。別忘了,他是個生意人,他要用他知道的情況跟我們討價還價。” “你是說,他想多爭取點兒減刑?” “未必只是減刑,沒亮底牌之前,誰知道這種人心里到底想達到什么目的。” 方小洋直咂嘴:“呂隊,他都關了這么多年了,現在來問他,還是問的幾年前的事,真能給咱們這案子找到線索嗎?” “未必能,但是現在王盛回頭去看監控,秦玉去跟進□□的事情,我們也沒什么方向,不如想起什么就查什么。”呂志平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方小洋卻愁眉苦臉:“呂隊,我覺得咱們可有點兒瞎鬧了,這兩天就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 “我知道,我知道。”呂志平不置可否地坐進副駕駛的座位,系上安全帶,“行了,開車吧,回局里,看看他們都查到什么了。另外都這個時間了,估計咱們到局里,馬繼春應該也差不多到了。” “可是陳大慶這個態度,咱們往下怎么辦啊?”方小洋真的很無奈。 “沒事,沒事,他不配合,我們可以先找他老婆和小舅子嘛。” ☆、十三 呂志平剛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坐下,內勤小劉就帶了個人進來:“呂隊,這位是東嘉苑十五號的業主,馬繼春,馬先生。” 呂志平只好重新站起來,伸出手和馬繼春握了握手:“你好,我叫呂志平,咱們到旁邊會客室聊聊吧。” 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馬繼春不住地東張西望,似乎很好奇。內勤小劉送過來三杯水就退出去了,方小洋翻開小本子開始記錄,呂志平則先寒暄了兩句:“馬先生這是從哪兒回來呀?” “加拿大。”馬繼春趕緊把心思收回來,“工作在那邊,實在是沒辦法。” “外企?” “不不,就是咱們中國的公司,在那邊有個辦事處。” “什么公司啊,應該挺大的吧?” “維隆經貿。” “維隆經貿?跟維隆百貨有關系嗎?”呂志平瞇起了眼睛,丁瑞喆的父親丁啟遜就是維隆百貨的老板,這很能讓人產生一些聯想。 “嗯,算它的下屬企業吧。” “主要做什么業務的?” “進口業務,從國外進口商品到中國來賣,像我就是負責加拿大那邊業務的,所以常年在加拿大。” “不得了不得了。”呂志平含糊地恭維了兩句,隨即便轉了話題,“您這別墅買了多久了?” “買了有四五年了,其實這別墅,也不算我們買的,相當于半買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