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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菜肴份量都不大,一會兒就吃完了,尚天賜拿起餐巾擦擦嘴,開始喝湯,外面又有人敲門,又是祝霽月和剛才那個服務員,這次祝霽月手里拿了一瓶剛打開的紅酒:“尚總,把酒給您倒上?” “倒上吧。”尚天賜指了指面前的一個空高腳杯。 暗紅色的液體流進高腳杯里,尚天賜滿面笑容,雙手合十:“真棒,好久沒喝這酒了。” 祝霽月一笑:“等會兒我讓人給您帶幾瓶走。” “不用不用。”尚天賜擺擺手,“我老婆讓我少喝酒,我得自律。”他見面前的幾個空盤都收走了,便吩咐一聲,“把蝦和牛排都上了吧。” 主菜有兩道,一道是牛排,還有一道是黃油煎大蝦。尚天賜一見,又開始為難:“哎呀,先吃哪個呢?是我的錯,應該讓他們一道一道上的。” 他叉起一只大蝦:“呂隊長,我就不管你了。”不等呂志平說話,便開始埋頭對付自己的兩道菜了。呂志平也只好吃自己的,不過好在菜肴的味道還不錯,他也就暫時忘了剛進門時的忐忑。 尚天賜吃得快,他吃完的時候,呂志平的牛排還有一小半。尚天賜給自己倒上酒,饒有興致地看著呂志平。呂志平并不想太客氣,明知道對方在看自己,還是認認真真地把牛排一塊一塊切下來往嘴里送。 呂志平在尚天賜的注視下足足吃了十五分鐘,最后一塊牛排下肚,他的心里也一塊石頭落了地,抓起餐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漬。 “怎么樣,呂隊,還可以吧?”尚天賜笑瞇瞇地,給呂志平續上酒。 呂志平喝了一大口,點點頭,說了個“還不錯”。 門外又有人敲門,這回是上蔬菜沙拉。尚天賜看看沙拉,微微皺眉:“把甜品和紅茶都上來吧。” 甜品是黑森林蛋糕,紅茶盛在一個白瓷茶壺里,配著糖和奶送過來的。這些東西擺到桌上之后,祝霽月和服務員又退了出去。尚天賜給呂志平倒了一杯茶:“呂隊長,現在咱們吃點兒甜點,隨便聊會兒。” 呂志平叉了一叉子菜葉塞進嘴里,嚼了兩下,忽然冒出一句:“這老板娘進來的時間可掐得真準。” 尚天賜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被你發現了啊。”他用手敲了敲桌子,“這里,桌子下面有個按鈕,想叫他們的時候按一下就是了。”他稍微頓了一下,“一張桌子就這么一個按鈕,你那里可沒有。” 呂志平微微撇了撇嘴,沒說什么。尚天賜吃了一口蛋糕,又把雪茄點上了:“呂隊長,雖然這三個包間不起眼,可卻意義非凡。我不喜歡去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給自己劃個圈,把自己用院墻困住。我就喜歡這種亂亂哄哄的鬧市區,外面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我在這兒有這么一小塊地方,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不用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周圍又能被人圍著。人是社會性動物,離開人群那還叫人嗎?” “你坐在這個小房間里,除了老板娘和服務員之外,跟其他人沒有任何交流,這算哪門子社會性。”呂志平實在被他絮叨得煩了,語帶譏誚地打斷了他。 “說得對。”尚天賜居然有些感慨,“到頭來,還是自己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太沒意思了。所以我這兩天一直考慮,邀請一個人一起來吃頓飯,而你呂隊長就是我邀請的第一個人。” “我是怎么被選中的呢?” “因為你昨天來了,沒有座位就走了啊,我覺得就沖這一點你簡直是我邀請的絕佳人選。” 呂志平知道他是信口開河,不覺心里也有些好笑,不過反正也吃飽了,晚上也沒事干,不如看看他怎么表演,權當飯后消遣了:“哦,那您是怎么認定我就是這個絕佳人選的呢?” “因為我特意囑咐過他們,如果這兩天有誰不愿意為了吃飯而等待,那就把他請過來,我要請他吃飯。不愿意為吃飯而等待,這就是我定的標準。別問我為什么這么定標準,沒有原因。我腦子里突然想到的東西,固定下來了而已。” “哦?不是因為我抄了你們東嘉苑的物業嗎?” 不知怎么的,尚天賜竟然遲疑了,他看看呂志平,而呂志平則施施然地把吃完的沙拉盤子往前一推,把蛋糕端到面前:“你吃飯前還跟我說,你今天是想說明一下情況。” “當然啦,”尚天賜笑得有些尷尬,“吃這頓飯主要還是因為,我定的標準正好能和你呂隊長吻合。考慮到之前有那么點兒,嗯,那么點兒,那么點兒誤會吧,我覺得還是在吃飯前和您說開比較好。” “可您也沒完全說開啊。”呂志平用小叉子把一小塊蛋糕送進嘴里,“您說都是您授意的,這么說是您自己要偷窺了。” “呂隊長,我已經說了這件事是我授意的,我也完全負責。我覺得您也就不必再往下問了,這件事跟您要查的案子沒有任何關系。如果說您需要那些已經刪除的視頻,我也完全可以提供。” “總之您把我叫來的目的,就是要我不再往下追查你們偷拍住戶的事情,是嗎?” “你覺得行嗎?” 兩個人雖然都在笑,但笑容卻忽然變得有些僵硬,氣氛也有些劍拔弩張了。 安靜了片刻,呂志平搖搖頭:“我覺得不行。現在你們物業這塊,有脫不了的嫌疑,明天我還要去找你們的物業經理問話,這是我今天下午剛跟弟兄們安排的。我不能因為今天晚上跟你吃了頓飯就把自己的安排給推翻,我希望你也別犯糊涂,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要是找不著崔德富,可就要拿你們的天基欣業開刀了。畢竟,那些被刪除的視頻是上傳到了你們天基欣業的主機上。” 尚天賜皺了皺眉,顯然是被呂志平頂得不輕,遲疑半晌,他才慢慢說道:“當然,配合警方也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您需要問話做筆錄,我們覺得完全沒問題。我只是把情況說明一下,并沒有阻攔您的意思。” “我能理解成,在我們的調查過程中,您和您的員工會全力配合嗎?” 尚天賜咽了口唾沫,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謝謝尚總的配合。”呂志平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決定拋出一根橄欖枝,“不知道尚總對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沒有?” 尚天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呂志平的態度轉變得太快,讓他有點兒反應不過來,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呂志平是挖了個坑,等著他往下跳。 不過尚天賜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以自己的實力,呂志平恐怕也明白他沒法硬斗,聰明一點兒的做法顯然是避開鋒芒,更何況呂志平自己心里也清楚,物業這幫人恐怕沒什么可能去做這個案子。一想到這里,尚天賜不覺笑了起來:“呂隊長,我倒沒什么建議。只不過,我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