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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更是一個電話都沒有了。” “去年三月份看來挺關鍵嘛。”呂志平想了想,看了一下已經開機的電腦,用鼠標點了兩下,“徐夢雨的身份證也是去年三月份辦的嘛,三月二十五號。” 幾個人都開始琢磨,半晌,呂志平問了一句:“銀行流水查得怎么樣了?” “都在這兒呢。”方小洋拿出一摞A4紙,“徐夢雨的錢包里有五張銀/行/卡,兩張信用卡、三張借/記/卡。兩張信用卡是交行和招行的,借/記/卡是一張交行的、一張招行的,還有一張農行的。” “農行的?”呂志平嘀咕了一句,方小洋便停下來讓他思考一下,少頃,呂志平才繼續說道,“徐夢雨應該就是用這張卡給她哥哥匯款的吧。”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方小洋有點兒吃驚。 “徐夢雨在交行和招行各有一張信用卡和一張借/記/卡,這說明這兩個銀行是她管理財務的主要銀行,而農行卡應該是她出于某種目的特意辦的。她老家在農村,存款、貸款之類的主要靠農行,她辦一張農行卡應該是因為同一個銀行間轉賬手續費少,速度也快。”呂志平隨口說道。 “嗯,嗯。”方小洋頻頻點頭,心里還挺佩服。 “你接著說。” “這張農行卡的時間挺長了,有十一年了,中間換了一次卡,卡號也變了,但流水記錄還在。這么多年來,這張卡只有給徐武強的卡里轉賬的記錄,第一次是十一年前的四月七號,轉了一千塊錢,最近一次是去年的三月四號,轉了三萬。再就是每年有一次轉賬,金額從一千到五萬不等,一次比一次多,總共轉了十九萬三千塊錢。” “十一年前和去年都沒轉過錢?” “沒有。” 呂志平微微點頭:“這倒是對上了。” “什么對上了?”三個人互相看看,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看,第一次匯款是十一年前,徐夢雨第一次辦身份證就是那時,徐武強已經承認了有這么回事。這次匯了一千塊錢,這個數字和徐武強說的也吻合。我覺得當時應該是徐夢雨經濟上最困難的時候,徐夢雨不太可能拿出一千塊錢來,而從徐武強的角度來說,再怎么說,他這個作哥哥的也不該找meimei要這個錢,但他居然要了,而且是通過銀行轉賬的方式。你們要注意,當時徐夢雨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是怎么知道徐武強的銀/行/卡號的?只有一種可能,是徐武強主動給的,所以我感覺這筆錢應該也是徐武強主動要的。 “這樣的話,兩人的關系肯定就不是我們以前認為的,是互相幫助的兄妹,而是一對生意人了。徐武強幫忙,徐夢雨掏錢。尤其你們看最后一次,徐武強再次幫徐夢雨偷戶口本收了三萬塊錢,徐夢雨轉這三萬塊錢的時間在她辦身份證之前,這基本上就是一種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或者說款到發貨的模式。而徐武強只幫了兩次忙,徐夢雨其實只給過他兩次錢,那么中間這些錢是出于什么目的給的,我覺得這很有可能不是給徐武強的,而是徐夢雨希望能通過徐武強轉交的。” “轉交?轉交給誰?”三個人見呂志平賣關子,不免都有些著急。 “我回來之前去醫院看了一趟我師父,老趙。”呂志平覺得把這些都說成是自己的功勞也不太好意思,“我跟他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嗯,我今天上午去找了一趟徐武強,他已經承認他背著家里所有人——包括他老婆在內——和他meimei有聯系,而且徐夢雨一直在給他匯錢,這件事他也一直瞞著家里人。我還以為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了,回來的路上,我順便去看了老趙一趟,結果他說我忽略了很多事。第一件事就和你們剛才說的崔德富發現尸體的情況沒有被監控拍下來有關。老趙說,崔德富作為物業經理,怎么會直接去敲住戶的門,還去扒住戶的窗戶,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而你們剛才說,監控在崔德富去敲門之前就被關掉了,更證明了這一點。崔德富去敲門扒窗戶,肯定不像他自己說的,是為了催繳物業費。 “第二點就是客廳吊燈開關上的指紋。雖然從時間上來說,這枚指紋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但考慮到兇手行兇時戴著手套,這枚指紋跟兇手有多大的關系也很可疑。但老趙提供了一種參考,兇手行兇后摘下手套試探死者的呼吸,以便判斷自己行兇是否成功,結果忘了戴手套就去關燈,以至于把指紋留在了開關上。我覺得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所以這枚指紋還得追,丁瑞喆是兇手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第三點就是我們剛才說的,徐武強和徐夢雨之間的經濟往來。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徐夢雨的父親對徐夢雨非常差,而徐夢雨離家主要靠徐武強的幫助。當時徐武強從家里偷了一千塊錢,只給了徐夢雨三百,但他跟所有人都說是徐夢雨偷了家里一千塊錢跑了。我把見徐武強的情況跟老趙也說了,但老趙提示我,我們還忘了一個人,就是徐夢雨和徐武強的母親。所有人提到徐家,都會說到徐武強和徐夢雨的父親重男輕女,對徐夢雨非常差,徐夢雨很早就離家出走,而她離家出走是受到了徐武強的幫助,這些大家都記得非常清楚,唯獨對徐夢雨的母親卻基本上沒有提及。這說明徐夢雨的母親是個存在感非常低的人,她在家里也不會有什么地位。而現在,她已經半身不遂了,要說這個家里能有誰讓徐夢雨一直惦記,并主動給錢的,恐怕也就是她了。 “把這些和你們剛查到的情況放在一起,我覺得實際情況是這樣的。這么多年來,徐夢雨除了要求徐武強幫忙拿出戶口本好辦身份證之外,就是讓他幫忙轉交給母親的錢了。這事是怎么開始的現在還說不清楚,可能是徐夢雨自己提的,也可能是徐武強編了由頭找徐夢雨要的錢。現在徐夢雨已經死了,到底怎么回事肯定是說不清楚了,但看早先都是徐武強主動給徐夢雨打電話,我估計后一種可能性更大。關鍵是徐夢雨手機里存的這個老媽的電話號碼,我估計是徐夢雨特意給母親辦的。辦手機卡的時間是三月四號,轉賬的時間也是三月四號,身份證的簽發時間是三月二十五號,換發身份證是十五個工作日,所以辦卡和轉賬應該是在辦理身份證之前。我感覺是徐夢雨先把錢給了徐武強,去□□的時候順便把手機卡——可能還有一部手機——給了他,托他帶給母親。但徐武強知道不能讓母親和meimei直接對話,否則自己私吞錢款的事情就要敗露了。所以他拖延了一個月,最終關機了事。而徐夢雨應該是催了他好幾次,所以那段時間徐夢雨主動給徐武強打了好幾次電話,后來打電話的次數逐漸變少,恐怕是徐夢雨明白過來,知道打電話也沒用。她要么就是認倒霉,要么就是準備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