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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村的人出去找人,應該是分好幾路吧,你這一路就你一個人?雖然你當時二十三了,這樣也不太合適吧。” “我……”徐武強居然有些張口結舌,不過他還是很快找到了說辭,“我是先出去的。對,我是看見我meimei留的條,趕緊就出去找她了。”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那你就說說你是怎么找到你meimei的吧。” “我就是順著路找過去,就找到了。” “你剛才說你一看見你meimei的字條就跑出去了,那你們村里的人應該不知道你往哪個方向追吧,你這一路應該不止你這一撥人吧。你追上你meimei,跟她說話的時候,后面沒有人追上來?” “沒,沒有……”徐武強心里又開始發麻。 “你們運氣倒是不錯。”呂志平看了看徐武強,“那一千塊錢是怎么回事?” “是……我meimei從我爹那兒偷的。”徐武強不由得看了一眼治保主任。 “你爹的錢平時都放哪兒?” “都放在他床頭的柜子里。” “放這么多錢,平時得鎖吧。” “是得鎖……”徐武強覺得有些不妙了。 “十五歲的小姑娘從上鎖的柜子里偷錢,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兒不太正常,你當時沒問問她怎么偷的?” “我,沒,問……” “不會是你偷了錢交給她的吧。”呂志平終于說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在想的,說完這句他又補充了一句,“你meimei離家出走恐怕也是你鼓動的吧。” “啊?”治保主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著兩只眼睛看著徐武強,“好你個徐武強,你把我們可給坑苦了。當初為找你meimei用了多少人力,結果原來你才是禍根啊!”他把桌子拍得啪啪響,桌上的東西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徐武強哭喪著臉:“叔,叔,你別生氣,我當年也沒辦法。我meimei要再在家里待下去,要被我爹打死的。” “放屁!”治保主任大喝一聲,“有村委會,有婦聯,憑什么就讓你meimei被你爹打死。再說了,當時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你爹就是罵,沒怎么打過你meimei。就是這樣,村委會也讓你爹寫了保證書,保證再也不打孩子了。” “叔,叔,你是不知道,自從你們一摻和,我爹看我meimei更生氣了。那眼神,我看著都害怕。” 治保主任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望向呂志平,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么來。呂志平則活動了一下腿腳,才愜意地又問了一個問題:“徐武強,當初你是給了你meimei一千塊錢嗎?” “啊?我……” “你看,我也沒有真憑實據,就是那么一猜啊。一千塊錢,你說你都給你meimei了,可沒人作證。你要是偷了一千,只給你meimei一百,我看也不是沒可能,你說是不是?” 治保主任虎視眈眈地盯著徐武強,仿佛要把他一口吃掉,徐武強臉色鐵青,嘴唇也開始哆嗦:“我,沒,我……” “還有,你這兩次幫你meimei辦身份證,你meimei給你錢沒有?” “沒,沒……”徐武強機械地重復著一個字。 “除此之外,你meimei還給過你別的錢沒有?” “沒,沒……” “徐武強,我們的人正在查你meimei銀行卡的流水,你可想好了再說啊。” “徐武強,你說!”治保主任連連拍桌子,煙灰缸里的煙蒂都被震得直跳。 治保主任沒拍一下桌子,徐武強都哆嗦一下。呂志平伸手示意治保主任先消停消停,這才對徐武強說:“徐武強,你可想好了再說啊。那一千塊錢,你給了你meimei多少?” “三百。”徐武強說得軟綿綿地,似乎一點兒勁都沒有。 “第一次辦身份證,你meimei給了你多少?” “一千。” “第二次呢?” “三萬。” “別的呢?” “別的給過幾次。” “記不清了。” “每次給了多少?” “也記不清了。” “大概其呢?” “少的幾千,多的上萬吧。” “總共給了多少?” “十九萬三。” “這怎么記得這么清楚?你一分錢都沒花?” “嗯。”徐武強點了點頭。 “為什么不花?” “沒有花的機會啊。”徐武強似乎還挺委屈。 “這些是你meimei主動給你的,還是你要的。” “有的是她主動給的,有的是我要的。” “為什么不告訴你老婆啊?” “她?她什么不往自己娘家琢磨啊,我要是告訴她,這點兒錢都不夠她劃拉的。”徐武強一肚子的苦水這就準備開始往外倒。 “那你也不告訴你爹媽?”治保主任生氣了。 “告訴他們?當初我meimei跑,不是因為他們?我要告訴他們,我meimei都不樂意。” “行了,就別meimeimeimei的了。我問你,你meimei離開家之后,你到底見過她幾次?” “就那兩次。” “你meimei跟你都說過什么沒有?” “她啥也不跟我說。” “你還說瞎話!”呂志平用手一指徐武強。 徐武強連忙剖白:“真的,沒瞎說,再瞎說我不是人,她真是啥都不跟我說。” “你沒問過?” “人家不說我問啥。”徐武強似乎再沒有了心理包袱,說話也不知不覺理直氣壯了起來。 “來辦身份證的時候她待了多久?” “來了辦完就回去了,也就半個多鐘頭。” “取身份證的時候呢?” “那她都沒跟我說,自己來拿了就走了。” “行了,你回去吧。”呂志平忽然扔出這句話,徐武強和治保主任都愣了。 呂志平看了看徐武強:“你可以回去了。” 徐武強還有點兒不大相信:“什么?” 呂志平只好大聲強調:“我說,你可以回去了。” “我,能走了?”徐武強非要確認一下不可。 “對,你能走了,走吧。” 徐武強猶猶豫豫地站起來,看了看治保主任:“叔……” “滾。”治保主任沒好氣地呵斥了一聲。 “哎,我滾,我滾。”徐武強如獲大赦,趕緊離開了村委會。 眼看著徐武強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治保主任這才問呂志平:“呂隊長,這,沒問題吧。” 呂志平笑笑:“他不可能是兇手,他還指著徐夢雨給他錢呢,怎么可能殺她?”心里卻不禁鄙夷地想,要說做這個的案子,徐武強既沒膽量,也沒那個智商。 “那你問他……” “我想詳細了解一下受害者的家庭情況。”呂志平并沒有完全說出他心里的真實想法,其實他更多地是享受這種把人逼到墻角,讓對方不得不說出所有真相的快感,不論對方是不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