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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會有些意外收獲。 徐武強又開始緊張,文香翠也有點兒傻眼,他們不知道呂志平為什么要這么問。 “徐夢雨離開家好些年了吧?!?/br> “是是?!毙煳鋸婞c點頭。 “聽說你們一直沒什么聯系?”關于這一點,其實呂志平一點兒佐證沒有。 “是是?!毙煳鋸姍C械地說道。 “那為什么說你們兄妹關系好呢?沒聯系哪能叫關系好?” 徐武強咽了口唾沫,文香翠慍怒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詞兒了。呂志平卻忽然又微笑起來:“你們不用著急,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就是想問問,最近徐夢雨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樣的地方沒有?!?/br> 徐武強不知道該說什么,文香翠趕緊回答:“沒看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啊。” 呂志平微微點頭:“她都說什么,或者做什么了沒有?” 文香翠皺皺眉毛:“那,平時都是她哥跟她說話。”她一邊說一邊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似乎對丈夫一言不發全靠自己出頭的態度很是怨恨。 “您能說說嗎?”呂志平轉向徐武強。 徐武強張了張嘴,終于冒出一句:“我們最近,最近沒打電話。” “沒打電話?” “她,她打離開家就沒信兒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這次要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我,我……meimei,你可讓哥怎么跟爹娘說啊……”徐武強結結巴巴地,說到最后居然咧開嘴哭了起來。 屋里氣氛并沒有變得多么悲傷,反而瞬間顯得十分尷尬,甚至有些滑稽,呂志平只好起身出門找小劉要了兩張紙巾。 徐武強接過紙巾,一邊擦著橫流的涕泗,一邊絮絮叨叨地:“當初她說要出去打工,就給她湊了一千塊錢,沒想到她一走就沒了信兒。這么多年也不打個電話,也不寫封信,我們還以為她早就死了……”他說到這兒,忽然不念叨了,又開始抽泣,過了一會兒才開始繼續從嘴里往外蹦字兒,“好幾次都想找她,可到底上哪兒找她啊。我都想過報失蹤,可沒想到……” “報失蹤?”呂志平覺得有點兒意外,“你報過嗎?” 徐武強突然被打斷,一時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是,報過?!?/br> ☆、七 然而,當時警方并未受理徐家的報案,至于具體原因,徐武強和文香翠死活不肯說,只是說過去就過去了,再也不想提了。 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呂志平只得讓他們離開。到了走廊上,文香翠忽然問了一句:“警察同志,我們啥時候能把我meimei領回家?” 呂志平一愣,但隨即覺得對方提這個問題倒也是人之常情,便按照慣例回答:“等我們通知吧,我們調查完就會通知你們的。” “哦,那我meimei那些東西我們大概啥時候能領走?” “東西?”這下呂志平的腦子真的有點兒轉不過彎來了。 “嗯,就是他們說的,遺產?!?/br> “這個,你們也等通知吧?!睂τ谶@個問題,他真的有些含糊了。 “好,那能拿的時候,你們可千萬別忘了通知我們啊。”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就走了,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呂志平不覺搖了搖頭,也許這所謂的“遺產”才是這兩個人來的真正目的吧。 呂志平回到辦公室,忽然失去了看照片的興致,可眼下又沒什么事情可干,有心出去查點兒什么,方小洋又不在,別人他也不愛叫,又不想一個人到處跑,猶豫再三,他還是拿上車鑰匙出去了——滿屋子的忙碌讓他不知不覺地產生了一種疏離感,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多余。 他先去了趟東嘉苑小區,到了十五號別墅門口停下,警戒線還沒撤,他向蘇奇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便徑自進了正門。 進了門,他漫無目的地溜達了幾步,先是拉開儲藏室的門看了看,又走進客廳瞧了瞧,一切都還是那個老樣子。窗簾雖然拉開了,陽光也照了進來,但客廳里還是不暖和,站得久了,皮膚居然一陣陣發緊,幾乎要起雞皮疙瘩了,這讓他心里非常別扭。雖然當刑警這么多年了,見過的各種現場、各樣尸體多了,像這個現場已經算是相當平和了,然而他心底里卻隱隱有些別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到了一定的歲數,人不知不覺地有些迷信了吧。他一念及此,覺得還是暫時離開這里比較好。 出了門,他就看見王四香笑容可掬地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他。 “哦,王經理啊,忙什么呢?”他并不打算回應王四香的笑容,但還是盡量保持了禮貌。 “呂隊長,您這是……”王四香并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起他來了。 “哦,再到現場來看看?!眳沃酒胶?,他實在是不喜歡王經理自來熟的能力。 “您這天天夠辛苦的,要不到我這兒來坐會兒,喝杯涼白開?!?/br> 呂志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邊的蘇奇,心里有點兒吃不準該不該去:“哦,我還有點兒事兒?!?/br> “咳,您甭跟我客氣了,來都來了,再說了,您看完現場,不到我這兒問問情況也說不過去吧?!?/br> 呂志平心里不覺也有些好笑,王四香倒是會說話,這倒是讓他有點兒:“我今天倒是沒什么想問你們的。” 王四香給噎得一愣,臉也有點兒紅了,他張了張嘴,顯然是沒想好該怎么回答。 “不過,”呂志平心里忽然產生了點兒得勝的小喜悅,他決定還是見好就收,“嗯,坐坐倒是可以,我還真有點兒累?!?/br> 王四香趕緊借坡下驢,一迭連聲地說道:“快請,快請?!?/br> 一進物業經理辦公室,呂志平就被讓到沙發上坐下,王四香手忙腳亂地拿出一塊沒開包的茶餅,用一套新茶具給他泡茶。呂志平則抬著頭四下張望,看了一圈卻發現這個辦公室除了這套茶具之外,沒有什么變化。 王四香忙活了半天,完成了一整套儀式性的程序,這才遞過來一小盞棕紅色的茶湯:“二十年的熟普洱,您嘗嘗?!?/br> “嚯,二十年!”呂志平發出了一聲驚嘆,隨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茶沒過保質期吧。” “沒,沒。”王四香明顯有些尷尬,“普洱這茶,越陳越好。” “哦,還有這一說呢,我就知道綠茶得喝當季的?!眳沃酒阶约憾加X得自己太假惺惺了。 “您嘗嘗?”王四香被呂志平弄得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呂志平看了看茶盞,伸手先試了試溫度,才端起來啜了一小口:“嗯,還行還行。”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自己那杯沒喝成的茶來了。 咽下這一口,他隨即把茶盞放下,往沙發上一靠,又不說話了。屋里一時冷了場,王四香只好沒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