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0
遙覺得早就該改了,露天晚會,還晚上搞,真的凍得夠嗆。周海權笑了一下,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往洗手間去。他們倆現在算是比較熟了,肖遙就忍不住說:“我真的很佩服你,這么冷的天,你還堅持要洗澡。”“不洗,就擦擦。”周海權說。“那更冷啊,跟你一比,我真的活的很糙。你不冷么?”“我以前還在南江冬泳過。”周海權說。肖遙嘖嘖稱嘆,豎起了大拇指:“我肯定不行,到江里頭我估計就凍僵了。”周海權就笑了,因為肖遙還沒睡,他這回是在洗手間里脫的衣服,洗手間的燈很亮,他高大的身軀映在玻璃門上,因為輪廓不清晰,更顯得高大雄渾,明明他本人看起來很勻稱挺拔,脫了衣服,怎么變得那么健壯。他躺在被窩里,搓了搓手,拿著手機看了會新聞,不一會周海權從洗手間出來了,又是忙碌了大半天,等到周海權上床的時候,他都快要睡著了。床的另一側塌陷下去,他的笑容略帶了些困意,扭頭說:“晚安了。”周海權以為他睡著了,聽見他說話愣了一下,然后輕聲說:“晚安。”真是美好,這樣的冬夜,他們睡在一張床上互道晚安,像世間尋常夫妻。這樣的美好安寧,雖不帶欲望,卻更戳周海權的心,真希望長夜漫長無邊,他可以在這樣寒冷的冬夜,抱著他入眠。第70章懸崖勒馬周海權為自己的這個念頭而感到興奮和畏懼,心臟跳的厲害,等到關了燈以后,他望著沉沉黑夜,身邊是肖遙輕微的呼吸聲,肖遙和他相比,真是坦蕩光明,不像他,心中有不能為外人道的恥念。肖遙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天還沒有亮,他就了無睡意,今天是他當眾演出的日子,他有些緊張。他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看周海權,朦朦朧朧中看到周海權平躺著,睡的正熟。他偷偷爬起來,沒有驚動周海權,就輕手輕腳地出了門。外頭天還有些黑,起了很大的霧氣,冷的很。他沿著招待所后面的河岸跑了半個多鐘頭,一直跑到沒人的地方,將他要唱的排演了一遍。唱完了,他一個人在河岸上溜達了一會,河岸邊種了很多白楊樹,薄霧散開之后,更顯寒冷寂寥,可是人卻平靜下來了,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大家基本都已經起來了,院子里有許多女同志在吊嗓子,熱鬧的很。今天要演出了,氣氛顯然和昨天有些不一樣。他進了屋,見周海權正在洗漱,回頭看見他,走到洗手間門口說:“起這么早。”肖遙笑了笑,說:“睡不著,出去跑了一圈。”周海權漱了口,問:“緊張?”肖遙點點頭:“這還是我第一次正式唱戲呢,怕唱不好。”“上次晚會那個你就唱的很好,昨天我也聽了,唱的很好,不用緊張。”肖遙笑了笑,在旁邊等周海權洗漱完出來,自己才進去洗漱。上午他們要不帶妝排演一遍,咖位大的走個過場就行,像肖遙這種,就要全程唱下來。他的節目安排在中后段,輪到他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天晴的很好,日頭竟有些晃眼,好在圍觀的人沒有剛開始的時候多了,肖遙站在臺上,臉色紅通通地唱了一遍。鄒團長一直在臺下看著,聽了幾句,對身邊的人說:“還是差點火候啊。”別說和沈星之比了,就是和蘇括比,也差一大截。“小伙子長的倒是好看,音色也不錯”有人說,“雕琢雕琢,或許是塊美玉。”肖遙是塊璞玉,每個人都想雕琢他,只不過有人想教他演戲,有些則是想教他些別的,比如一個叫錢總的。錢總人如其名,財大氣粗,人也很熱心,和其他老總愛鶯鶯燕燕不同,他好男色。他真是好幾年沒見過肖遙這樣青澀的美男了,看他有模有樣地在臺上唱乾旦,心里癢的緊,直想跨上臺去,手把手地教他。他這種經驗豐富的男人,一看肖遙這種就是沒被干過的,沒得到媚的神韻,骨子里男人的羞恥心還在,如果他磨一磨,叫他知道做女人的好,將來唱乾旦,肯定從骨子里都是像的。錢總好男色,其他幾個人都是知道的,見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肖遙,便說:“錢總,看直眼啦。”錢總便笑,摸著下巴說:“你們這些人,肚子里沒些好水。”“這是沈星之老師的關門弟子。”鄒團長介紹說,“第一次登臺,你們可別嚇著他。”鄒團長是老人了,最會的便是和上上下下打交道,他不是那種清正不阿的人,卻也不是拿著下屬拉皮條的無良jian人,只不過在這一行做的久了,懂得拿捏平衡,所以當初張主任不肯喝酒,他會讓白鳳梅端一杯,如今見眾人討論肖遙,他也不甚在意。這些都是小節,做他們這一行,難免的,就是沈星之,年輕時候也沒少陪飯局,肖遙要干這一行,就得有人捧,得罪了哪一個都不好。錢總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肖遙他們不愿意,這些老總也不會強來,這圈子還是比較講究你情我愿的。錢總喜歡肖遙,不是什么要緊的事。但是周海權心里可就不舒服了,何止不舒服,簡直有些生氣。他和錢總也算是老熟人了,錢總雖然已經快五十,身材卻還保持的可以,不是肥頭大耳的油膩商人,算有些文化氣質的。沒想到人面獸心,為老不尊,可以做肖遙父親的年紀,卻還垂涎人家年輕小伙子。他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個錢總這么猥瑣好色。可是錢總又沒說什么難聽的話,只是看肖遙的眼神色瞇瞇的,周海權也不好發作,抬頭看臺上,肖遙唱的卻很認真,大概還是有些難為情的,臉色通紅,卻平添了幾分春色,整個人顯得艷麗又鮮活。憑良心說,肖遙是真好看,已經超出普通的好看了,又白,五官又好,身條細長,就算在藝術團的一群帥哥美女里頭也是突出的,自有一種新人的清新美好。以后喜歡他的人不會少。南城昆曲圈他還是知道的,像錢總這樣好這一口的男人不少,尤其肖遙這種長相氣質并不是特別陽剛和男人的,有些愛玩的富二代直男,偶爾也會嘗嘗鮮,他為此深深憂慮。也不知道肖遙面對這些男人的誘惑,能不能忍得住,想到當初他口口聲聲說是貪圖周海榮的錢財才和他在一起,他就對肖遙心性的堅定程度存疑。周海權越想越煩躁,就離開了cao場,回招待所去了。到了招待所,先進了衛生間,卻看見肖遙換下來的衣服搭在架子上,純白的內褲,單看看不出是干凈的,還是穿過的。不過它曾包裹過肖遙渾圓的臀,這是肯定的。周海權面色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