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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覺得很怪異,卻也很興奮。他便退了兩步,站在廊外聽肖遙唱下去,咿咿呀呀,竟挺像那么回事,音色很好,唱的也很好,他就想起當初周新風的生日宴上,肖遙也曾唱過,不知道是當初肖遙藏了拙,還是這幾個月他進步神速。他正聽著,兜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屋里肖遙幾乎立即就停下來了,他忙拿著手機走到院子里,是周思語打過來的。肖遙乍然聽見外頭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趕緊出來看了一眼,就見周海權正在院子里打電話。他剛才唱的,也不知道他聽到沒有。不過他既然打算登臺演出,早晚是要被所有人都聽到看到的,只是心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把東西都收起來,拿著熱水壺去打熱水去了。周思語打電話過來,是問周海權她要什么時候來。“等去長平鄉的時候你再來吧,”周海權一邊說一邊看著肖遙拎著水壺出來,“這邊我們明天就走了,最近又下了雨,路上也不安全。”周思語放了寒假,就不想在家里呆著了,她也是從小跟著周海權做公益的,這次如果不是出發當天她生了點小病,也跟著周海權一起來了。“那到時候我和你的司機一起去,正好他要去給你送東西。”周海權為了方便,出門的時候只帶了在楊樹鄉所需的日用品和衣服,臟衣服他也懶得再穿,打算直接就扔了,到長平鄉去的時候,讓陳興給他送新的衣服和日用品,這都是老習慣了:“嗯,到時候再說。”“大哥,你是不是不想我去啊?”周思語頗有些委屈地問。“沒有的事。”周海權回答的很干脆,卻略有些心虛。他不想周思語過來么?為什么呢?掛了電話以后,周海權在院子里又抽了根煙,好像自從認識肖遙以后,他抽煙的頻率就高了很多。院子里有些冷,他抽完那根煙就進房間里去了,剛脫了鞋,就見肖遙拎著熱水壺回來了。肖遙還有些窘迫,想要試探一下周海權剛才有沒有聽到他唱戲,便笑著說:“我剛才唱的怎么樣?”周海權脫了襪子,塞到靴子里,說:“挺好的。”……肖遙的臉就紅了:果然還是聽到了。楊樹鄉距離南城并不算特別遠,但兩邊的天氣卻既然不同。南城今天下了一點小雨,非常冷,到了晚上路上就結冰了,沒辦法出門。周思語待在家里出不去,就覺得更無聊了,所以才給周海權打了那個電話,她身體已經好了,可以去做好事了。“搞不懂你怎么會熱衷這個,”周海榮一邊吃水果一邊說,“窮鄉僻壤的,沒暖氣,沒網絡,吃不好睡不好的,去受那個罪。”“可是可以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呀。”周思語很天真地說。周海榮就笑:“嗯,看來以后咱們家做公益的衣缽要傳到你手里了。”周思語很興奮:“我的夢想就是以后成為一個慈善大使,可以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做有錢人家的孩子好處就在這里,他們從不會為錢發愁,夢想也更為純粹,追求的東西在普通老百姓看來有些不著邊際,但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唾手可得的東西。作為周家幺女,周思語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這輩子注定想做什么做什么。周海榮也很溺愛她,摸了摸她的頭說:“你這個夢想很好,值得鼓勵。”“那你剛才還說這搞不懂那不明白的,”王姨笑著說,“我們思語從小就心善,喜歡跟著哥哥做公益,將來長大了,肯定也是個人美心美的小公主。”“可是大哥這次好像不大想讓我去了,”周思語說,“他以前都很主動邀請我的。”“他是擔心你身體還沒好全吧,”王姨說,“年年帶著你,怎么可能今年突然不想讓你去呢。”周海榮笑著說:“會不會是他認識了什么美女,怕小妹過去打擾他呀。”王姨笑著說:“要真是那樣,我拽著思語不讓她去,巴不得他帶個女朋友回來呢。”明天最遲后天就要去找周海權了,周思語有些興奮,讓王姨上樓去幫她收拾行李,周海榮在客廳里歪了一會,竟然睡著了。王姨下樓來的時候拍醒他說:“可不敢在這里睡,別凍著了。”周海榮掀開身上的薄毯子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說:“昨天玩通宵,沒休息好。”“你最近玩通宵的頻率是不是也太高了?”王姨關心地說,“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呀?”周海榮說:“還行吧。”他說完便又躺下來了,帶著一點撒嬌的語氣對王姨說,“我就是覺得生活怪沒意思的。”“那蘇林呢,你們分了?”“沒有,”周海榮說,“不過也快了,他脾氣忒差。”王姨沉默了一會,說:“其實當初肖遙挺……”說了一半她就笑了,沒繼續說下去,怕周海榮不樂意聽。周海榮翹起二郎腿,躺在沙發上說:“你不說,我都快把他給忘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樣了,聽說他也不去春都路彈琴了,學校也沒見他再去。我上次問了蘇林一下,蘇林還惱了,說我放不下他。”“你這是把他忘了?明明還想著呢。”王姨說,“你要真放不下他,再去把他追回來呀。”“我跟他不可能的。”周海榮說,“不提他了。”他說著便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上樓去睡覺。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其實越來越覺得,肖遙對他大哥的暗戀,當初可能也只是騙他。畢竟那個小騙子,騙過他那么多,幾乎沒有什么是真的。如果有機會,他真想當面問問肖遙,給他看到的一面,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周海榮躺在肖遙睡過的床上,看著落地窗外的南江,下了雨,視線不好,黑朧朧的一片。他掏出手機,又看了看肖遙彈琴的視頻,心里恨恨的,有些煩,就把手機扔到一邊去了。或許他也該跟著他大哥去做做公益,聽說做好事會讓人身心愉悅,而且積功德,自己也會有好報。他們這些富商巨賈人家,尤其信這些。肖遙突然打了噴嚏,而且連打好幾個,噴嚏是當著周海權的面打的,打完了他有些尷尬地笑說:“也不知道是誰想我了。”周海權說:“別是被我傳染了。”肖遙立馬說:“那我今天晚上得離你遠一點。”他們如今多了一床被子,總共三床被子,一人蓋一個,然后上頭再共用一個,正正好。床其實本來就很大,三個人也睡得下,肖遙挪到邊沿上,拍了一下被子說:“再睡一天,明天演出完就能回去啦。”鄒團長今天吃飯的時候說了,演出改到中午了,說是晚上太冷了,也不方便遠一點的群眾過來看。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