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鈍,況且被父親伺候慣了,不覺得有什么。胖男人縮手縮腳,十分不安,眼見李將軍把酒杯遞過來,忙局促地起身,說道:李叔,我來吧。李深滿臉堆笑,慈祥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說:沒關系,你陪小艾坐著,叔叔今天高興。他的確是非常高興,這一點誰都看得出來。胖男人張了張嘴,說不出什么爽利的話,只好重新坐下。程靈拿著開瓶器把紅酒瓶上的木塞擰掉,眼光不時瞄過飯桌上的水晶鴨,心想:我要吃那個。他現在很餓,而且一點也不想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情。早知道今天李深要招待新女婿,自己就不要登門了。這種親密的家宴,一個外人參與進來像什么樣子。真不知道李深是怎么想的。席間,李深談笑風生,與胖男人一遞一句地閑聊,他叫胖男人小張。李深平時很古板,說話也非常冰冷無趣,如今在飯桌上,他像是開啟了交際花模式似的,與胖男人聊起了汽車修理、家禽養殖、花卉培育,聊得津津有味,那位小張原本是很緊張的,如今見岳父如此博聞強識、詼諧風趣,不禁也打開了話匣子,肆無忌憚地聊著自己的工作生活。程靈低頭扒拉飯菜,心里一萬只草泥馬臥槽臥槽地跑過去。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原來李深還有這種本事。不過程靈也從兩人的談話中,大概了解到這個小張的性格出身。小張出身普通,父母是工廠職工,他學歷不高,原本是出租車司機,大災難之后,在醫院里當司機,因為經常和李小艾見面,兩人慢慢就熟識了。此人身高相貌猶可,只是舉止扭捏,形貌猥瑣,瞧著就是個有點小聰明、但是沒什么大志向的草包。程靈心里冷笑,這小張能跟李小艾在一起,多半也是想攀上李家的高枝。程靈很快就把其中的關系看透,李深閱人無數,難道看不出這小張的底細和如意算盤?程靈見他喝得半醉,拍著小張的肩膀,說一些好好照顧李小艾之類的話,小張也只是低頭諾諾答應。想來李深也是關心則亂,不肯教女兒傷心吧。這兩人喝得酩酊大醉,李小艾將小張扶到自己臥室照顧。程靈則打電話給警衛員,叫他過來收拾殘局,警衛員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把李將軍扶到臥室里,脫掉外衣和鞋襪,拉上棉被,關上窗簾,然后才出去,又挽起袖子清掃飯桌,清洗廚房,擦干凈地板,打開窗戶換氣,將屋子恢復成之前的干凈模樣,這才關門離開。程靈不愿意回自己家里,于是倒在李家客廳的沙發上午睡,耳邊聽見樓上不斷傳來腳步聲和嘔吐的聲音,想必是小張醉后吐了。也不知李深在屋里是什么情形,程靈心想,聽說有人喝醉后在仰躺在床上,后來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了。他想知道李深會不會獨自死在屋里,于是起身上樓。李深的臥室房門虛掩,從里面透出若有似無的冷氣。程靈含笑推門而入,一眼看見李深端正地坐在桌前寫東西,嚇得笑容僵住,開口道:你怎么沒死啊不是,你沒睡啊?李深微微皺眉,覺得他很不成話,停了一會兒才揉揉眉心,說:我酒量好你別傻站著,來幫我算賬,我這會兒腦子亂。程靈走過來,剛好李深起身讓位,他便坐下,看見桌子上堆放了很多紙,全是軍費清單之類的東西,便隨手抄起鋼筆和計算器,嘩啦嘩嘩地核算。旁邊李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他右后側,膝蓋微微蹭著他的大腿外側。這是兩人辦公時常有的狀態,程靈有些不悅,動了一下身體避開他,嘴里說道:怕我做假賬嗎?還要來監視我?李深搖頭不語,情知程靈在說氣話,所以也不計較。程靈將賬目核對完畢,眼見夕陽西斜,便起身告辭。李深這次卻站起來攔住了他,說道:不急著回去,吃過晚飯再走吧。程靈搖頭,笑著說:我爸又該罵我了,說我做了你的副官,整個人也賣給你們李家了。說罷打開房門要走。李深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反手關上房門,雙手用力,猛地將他壓在門上,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就賣給我吧,你開個價。程靈又驚又怒,瞪圓了眼睛看他,滿腔怒火,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有身體微微哆嗦。李深便用拇指不輕不重地按著他的眉心,說道:今晚留下來。你那天是怎么跟我說的?程靈語氣森冷地說:你說過以后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李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折辱我!李深沉默不答,他并非要折辱程靈,而是真心喜歡程靈的身體。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年近六十的人了,不至于像年輕人那樣談情說愛,性欲什么的,從來也都很節制。唯獨在程靈這件事上,他有些不能自已。當然這些話是不好對程靈講的,說了他也不懂。李深心里正盤算著說幾句軟話,忽然程靈掙開了他,三步兩步地爬到了窗臺上,兩腳蹬在窗臺,兩手扶著窗戶邊緣,厲聲說道:李深,你再這樣咄咄相逼,我就從這里跳下去,大家索性撕破臉!李深神情不變,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擺弄著一只鋼筆,說道:你想跳就跳吧。反正這里樓層低,摔下去頂多是斷胳膊斷腿。程靈一向自詡為行為端正、坦蕩磊落的男子,今日受此羞辱,倘若真跳下去,同那些尋死覓活的婦人有什么區別?他想到這一節,便下了狠心,從窗臺上跳回來,抓起旁邊的沉木衣架,朝李深掃過去,這一次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李深坐在椅子上,見他殺氣凌凌地襲來,并不躲避,抬起胳膊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反手奪了衣架扔掉,單手扼住他的脖子,直直地壓在他身上。他這一招毫無技術含量,泰山壓頂似的,全憑蠻力把程靈壓在了木質地板上。噗通一聲巨響,兩具身體交疊著倒下。程靈的腦袋因為有李深的手掌回護,沒有傷到,身體各處卻被摔得結結實實,又加上李深的撞壓,痛的幾乎散架。程靈不及回味痛楚,反手正要再戰,脖子動脈處卻抵上一個冰涼尖銳的東西,他心中一凜,見李深閑閑地握著一直鋼筆,架在自己肩膀處。程靈又驚又氣,一張臉憋得通紅,此時只存了一個尋死的念頭,張開便罵,意圖激怒李深。李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半點不惱,只是覺得他嘰嘰呱呱地有點太聒噪了,便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程靈心里冷笑,身體如同死物似的。也虧得李深有耐心,一點一點、瑣碎又細致地親吻。如此過了極漫長的一段時間,外面天色漸漸暗下來,兩人的身體也被地板傳染出一點涼意。李深依舊纏綿地濕吻。他察覺到程靈似乎不再爭吵、也不掙扎了,便調動麻木地胳膊,換了一個姿勢,將程靈抱在懷里。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