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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杰蹲完廁所出來,眼疾手快,一把薅住貓尾巴搶回手機。 小白貓尾巴被薅掉一撮毛,痛得喵嗚叫聲音都變了。 杜杰在貓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明野雙目圓瞪,吼道:“別打她!” 杜杰笑了笑,把手機扔回明野床上:“貓崽子,什么都敢動。” 貓痛叫兩聲,頭也不回地跑了。 沒過多久,明野收到了西稚的消息,西稚約他晚上在北門外的電影院看電影。 明野沒應,回了一句有事。 他打完這兩個字,身上力氣在一瞬間耗盡,明明沒做什么,整個人卻快要累癱了。他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斑駁的墻皮,頭一陣發(fā)疼,世界在意識里慢慢倒轉。 杜杰回到座位打開手機,怔了半晌,一副便秘的表情:“不是吧,有了女朋友還不滿足?可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搞基。” —— 姚倩將柳佳佳打進了校醫(yī)院。 她找輔導員討說法,輔導員問她有沒有證據(jù),垃圾袋里的八寶粥是沒辦法作為證據(jù)的,爭執(zhí)一下午,姚倩無功而返。她還穿著睡衣拖鞋,走出輔導員辦公室時眼瞥見柳佳佳唇角微微揚起的笑。 那笑像是在嘲諷她,既白癡又愚蠢。 姚倩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按住柳佳佳的腦袋在走廊的墻上撞了兩下,好在女孩子力道不大,柳佳佳額頭撞出一個青包,沒有破皮流血,她進了校醫(yī)院,姚倩受了處罰。 宿舍里氣氛壓抑,西稚失了魂一樣趴在桌子上,明野買來的鋪蓋卷疊在床上,周黑鴨靜靜放在桌子旁,她還沒來得及動。 從晌午到黃昏,她一直這么趴著,中午和明野在食堂吃了一肚子酸菜魚,到傍晚不僅沒消化反而釀成一股酸水在胃里一點點翻涌。 西稚難受得要命,起身去廁所將胃里的東西通通吐了出來。她離開的桌面,在夕陽余暉照射的地方,殘留著一灘亮晶晶的液體。 西稚在洗漱臺前洗干凈嘴巴,順便洗干凈眼淚。 明野約趙春如去看電影,還叫她心肝寶貝,她要親自去看看。 如果明野真的喜歡上趙春如了,那她祝福他們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在那之前,西稚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她要不要先報復他們一下,比如放大黃咬她?可是如果明野在,他一定會幫她踢走大黃,就像當年他救她一樣…… 西稚路過西門,大黃提著泔水桶出來倒垃圾。 “喂。”他很兇地叫她。 西稚一臉麻木,游走的鬼魂一般飄過。 大黃追過來,露出犬牙,路霸一樣橫在路中間:“你沒聽到我叫你?” 西稚冷漠地說:“滾開。” 大黃愣了一下,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叫你滾。”西稚一腳踢在他小腿上,“煩死了。” 大黃心想這母貓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他剛掄起巴掌準備好好教訓她一頓,抬起眼卻看見她水盈盈的眸子,他手停在半空:“怎么了,你哭什么?” 西稚心里本來就委屈,一聽有人發(fā)現(xiàn)她哭更委屈了,眼淚滴滴噠噠止不住向外流。 “母貓真麻煩。”大黃從兜里掏出一塊“手絹”遞給她,“擦擦。” 西稚接過來剛要擦,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油花,看起來像是抹桌子用的破抹布,嫌臟又扔還給他。 “你到底哭什么?”大黃不耐煩地問,“母貓就是母貓,就知道哭,煩不煩啊?” 西稚抽著鼻子,問道:“你認識趙春如嗎?” 大黃皺眉:“認識,以前有個女人喂了我兩塊排骨,把我丟在路中間嚇唬她。” 西稚抹了一把眼淚:“我給你四塊排骨,你可以幫我咬她嗎?不,八塊,連明野一起咬。” 大黃看傻子一樣:“你瘋了嗎?” 西稚覺得自己不僅瘋了還惡毒,趙春如給她好吃的,她竟然找狗咬她:“你也覺得我特別壞吧?我就是特別壞,我是一只壞貓。” 大黃說:“跟你壞不壞沒關系,我現(xiàn)在開骨頭店,排骨要多少有多少,用你給我嗎?” 他眼神飄忽:“況且咬明野?八十塊我也不干。” 西稚:“……” “哦。”她無力地說,“我就說說。” “神經病。”大黃嘟囔著,提起桶繼續(xù)倒垃圾。 西稚又鬼魂一般繼續(xù)飄走,巴掌大的小臉上神情滄桑。 大黃忍不住撩起油膩膩的頭發(fā),轉頭看她:“變成人都能被欺負,蠢貓就是蠢貓。” 第40章 人貓殊途 電影院門臉很小,晚上只有兩場排片, 一場戰(zhàn)爭片, 一場恐怖片。 西稚從來沒看過電影, 站在柜臺前猶豫, 問售票員:“約會一般看什么電影?” 售票員看她是女孩,貼心地為她推薦恐怖片。 她坐在影院門口的小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時不時看看周圍, 又時不時看看手機。 明野沒再回復她, 西稚想起白天他發(fā)給趙春如的消息,心里打起退堂鼓。 如果明野真的約趙春如來看電影,如果明野一會摟著趙春如進來, 如果明野真的喜歡上趙春如…… 西稚不敢往下想,如果明野真的和趙春如來看電影,她握緊了手里的電影票, 想扮鬼嚇死他們。 不, 嚇嚇明野就好了,畢竟是明野約趙春如看電影, 又不是女孩子的錯。可一想到嚇唬明野, 西稚心又軟了, 還是不要嚇了, 如果他真的喜歡上趙春如, 那她還是回去做貓吧。 電影快開場了,取票機旁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挺拔身影,西稚的心涼了一半。 明野穿著簡單的灰T恤和牛仔褲, 掏出手機掃碼,西稚藏在沙發(fā)后面,看著他從機器里取出兩張電影票,心徹底涼了。 兩張電影票。 西稚扭頭要走,走到一半又覺得不甘心,她得親眼看見明野和趙春如在一起,得抓他一個現(xiàn)行。 西稚腦子發(fā)熱,哐哐跑到明野面前,伸出雙臂老鷹捉小雞似的攔著,質問道:“不是說今晚有事嗎?你在這里做什么?” 明野停住腳步,神情里是滿滿當當毫無保留的震驚。 西稚心想:他一定沒想到我是那只貓,沒想到我看了他的聊天記錄,沒想到我會在這里出現(xiàn),看他這幅吃驚的樣子。 她以為自己聰明,然而如果他仔細看明野眼底的神色,就會發(fā)現(xiàn),那震驚中帶著一絲凌亂的意味。 他勉強控制自己,卻還是做不到全然冷靜。 西稚看向他手里兩張電影票,聲音揚著:“來看電影?和誰看?” 西稚給他看自己手里那張:“真巧,我也來看電影。” 明野不說話,他喉結微微滾動,臉頰上肌rou僵硬。 這些微表情在西稚眼里是心虛的象征,她失望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