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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給她出主意,密道也是他解的,想來也不是那么沒用處……等等! 方苡墨靈機一動,恍然大悟。 方才風君皓說密道和曇花陣都是舟自橫設計的,且舟自橫喜歡用唐曼額上的花鈿做解法! 全部凝聚好的流光停頓了片刻,此時卯足了力氣,急速按住方苡墨的身體,她便頹然從空中落下。 在落下的前一刻,方苡墨洞察整個曇花陣,發現她所在的位置正好對著解法的第一步。 身體即將落地時,抓緊最后一刻穩住中心,右手攥緊,指縫間飛出三根銀針,力道強擊,直擊第一道解法。 這三針釘在曇花陣的要處,控制方苡墨的邊際流光驟然土崩瓦解,倉皇飛向各處。 方苡墨仔細回憶唐曼額上形狀奇異而精美的花鈿,腦子里慢慢形成一個紋路,再憶起那日密室中風君皓用力踩的每一塊地板,兩者慢慢拉近,果然重合了。 但她不是文弱書生,她不需要蹦蹦跳跳來達到按動機關的效果。 六個銀針飛出,順利釘在她要集中的目的地,一個轉身,早已預備好的下一批銀針即刻飛出,就這么來來回回六次,本就無法聚合的流光摧拉枯朽,慢慢支離破碎,湮滅殆盡。 曇花陣破,四道屏風炸裂,殘骸迸濺。 外頭一團亂麻的人們只聽一聲巨響,齊齊向著投望過來。 方苡墨就在他們的注視下,緩緩走出塵土飛揚的曇花陣,鮮血順著垂下的兩手滑落,一路帶出血滴,她狼狽不堪,額頭磕破了,淤痕邊青青紫紫,頭發散亂,本來緊貼著纖細身材的修身墨色衣裙也被血液染成一片濕色,敲不出原先精致的金絲紋花。 封長極方與作庸剛上料好對策,想好了個由頭,到時候方苡墨一死就拿出來用,總之就是將責任全推到失蹤許久的舟自橫身上,慕容山莊三千年的威望,段衡方坐上門主的位置,一字慧劍門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誰料那頭墨衣女子毀了曇花陣逃出來了,夜色下除了瑩白的皮膚,幾乎看不見。 這下腦子一懵,一口熱茶噴出來。 泰山崩于前而巋然不動的蓮花宗依舊一派平靜。 陌離睥睨著無頭蒼蠅似的眾人,一對琉璃眸子波瀾不驚:“怎么又想起來救她,不是打算扔掉的棋子嗎?” “我后悔了。”風君皓早早的退回自己的位置,飲茶觀世。 陌離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方苡墨遭難,封長極不管不顧,一字慧劍門早就看清了他,如此一來,方護法的死活便無甚重要了,留著也是留著,說不定王后還有用處,本座這么說,君皓可有異議?” 二人雖在談話,卻都是眼望前方,明明一片混亂,還默契的粉飾太平,不知在欣賞個什么。 風君皓加深臉上的笑意,側臉優雅的曲線在夜色下越發唯美,撇過來微微作揖,表示贊同,遂起身,九重宮紗如瀑逶迤:“不過現在,有一顆更重要的棋子需要在下幫助。” 彼時方苡墨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這一放松下來,倒覺得受到幾次重擊的身體叫囂著要休息,疼歸疼,腦袋也暈,怎么個暈法呢? 胸口發悶,翻江倒海的蓄著腥甜。 原來一直都是她在強撐。 段衡一把拂開人群,朝她走來。 方苡墨看見他原本清秀的臉上覆上一層焦躁不安,步子也比平常邁得更大,瞳孔里滿滿的都是她。 真好啊,這才是她的段衡。 再一看,勝雪白衣落入她的視線。 風君皓笑著走向不遠處的華飛音,穿過眾人,莽莽撞撞的擠到三界第一美人面前,窘迫的笑了,遂連忙從袖中掏出一手的玉瓶,仔細看清每一個瓶子,一一遞過去。 “這是固骨凝血膏,華姑娘你進了那個陣大戰一場,一定傷到了筋骨,回去趕緊上藥。” “這是玉起露,專門治腳傷的,不留疤,你先拿著,所不定有用,在下也不知道華姑娘你到底傷哪兒了……” “這是止疼用的,你這些傷白日里不見得,夜里恢復的時候最折磨人,實在受不住再吃,這藥吃多了效果就——” “謝謝。”華飛音頷首,兩頰有些紅。 她怎么來給自己送藥了? 不過能見到他,能和他說上話,怎么都是好的。 崆峒派的幾個小弟子見風君皓來了都悄悄讓到一邊,一個個捂著嘴笑。 誰不知道大師姐對這位俊美書生留意四年,卻羞于表達,偏巧這位小公子也是個榆木腦袋,什么也瞧不出來。 方苡墨覺直接無視了前來慰問的封長極,覺得自己很可笑。 那些藥風君皓兩個月前在蓮花宗給過她,叮囑的都差不多。 只是善良高貴美麗的三界第一美人說的是“謝謝”。 而她方苡墨,無禮地打斷他,質問他“你到底什么目的”。 * 辭了慕容山莊,回到客棧第二日,方苡墨想回一字慧劍門,不巧,趕上隔壁華飛音從樓上下來,后頭跟著一干師弟師妹,各個都有些焦急,方苡墨聽到的對話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師姐,你又犯病了!你忘了來時的那個落難女子了?若不是一字慧劍門的方苡墨,咱們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師傅們也沒催咱們趕緊回去,寧愿繞個遠道也不能走南邊的小村子啊!” “正因為哪兒有鬼祟,咱們更不能怕,都是半個修仙之人,還被一個小鬼嚇得繞道走?那豈不是丟了崆峒派的臉。再說,那小村落的人都去世了,你不走他不走,誰也不走,那地方豈不是要成禁地了?不僅要走,還要一探究竟,給那一村落的冤魂一個交待,這才不負崆峒派多少年的風范。” “師姐,我求你了,咱們別惹事了行不行,大家都不去,咱們跑去能干什么呀,你可別長著脖子上的鎮邪鈴就天不怕地不怕,鎮邪鈴也不是萬能的呀,咱們就繞道吧求你了師姐。” 以上。 方苡墨回憶起那日客棧門前的落難女子,才想起來確實有這么個事情。 “華姑娘好膽量!” 這個聲音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傳出來,方苡墨迎面撞上風君皓的臉。 那廂華飛音看見他,略一頓,臉又紅了。 風君皓這話題起的十分巧妙。 也不知怎地,在座的紛紛跟后頭跨起來,搞的那幾個師弟師妹們怎么也勸不住了。 段衡不動聲色的圍著桌子挪一挪,從方苡墨旁邊坐到了方苡墨對面,正好擋住方苡墨向角落里看的視線。 方苡墨在心里翻了一千個白眼,給這娘炮、無賴、流氓、紈绔子加了一條——這混蛋還很會帶節奏。 只問段衡:“當真不走那小村子還要繞遠路?” 段衡多了解方苡墨,無論是她十六歲以前鬼靈精怪、活潑調皮的時候,還是如今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