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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懶得去想怎么回事,反正阿玄就是阿玄,她越是出色能干,他這個當叔的心里就越欣慰越自豪。 隨著八方樓的生意大好,后廚也跟著變得更忙碌,更不得閑。連過了飯點還不斷有人來點菜嘗鮮。周娘子便又雇了兩個娘子來后廚幫忙打下手。 張玄這身子好在練過武,雖然瘦削,體力夠好,不然還做不了這活。平日忙起來,幾個廚娘分頭炒菜,張玄做得自然是原版,原汁原味,而原先的兩個主廚亦是好手藝,張玄教了一遍,她們試了幾次后,炒出來的菜口味幾乎一般無二。 這一日上午,張玄才到店里,便得知今日來了不得了的客人,是知州大人來此宴請貴客。全掌柜特意來了次廚房,仔細囑咐各人,今日是萬萬不能出任何紕漏的,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地方父母官啊,何況還是知州大人宴請的貴客,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廚房里諸人如往常一樣準備,只不過加倍地仔細。到了巳時末,主客進雅閣入座,菜單其實是早擬好的,相應的原料與半成品也都備好了,這會兒便按著事先安排好的順序,先上干鮮果子與各式蜜煎,酒水茶水都按照貴客的喜好分別上了。 張玄與諸位廚娘則在廚房忙碌起來,一道道菜流水一般送出去。除了貴客所在雅閣點的菜,還有其他雅閣與大堂的菜肴要做起來,不停有伙計來到廚房門口流利無比地報菜名,又用大托盤將剛做好的菜肴或羹湯端出去。 比較起來,反倒是梁知州那一間雅閣的菜,因為事先擬好菜單,有所準備,最是好做。午時過后,那間閣子里菜就上得差不多了。 忽而廚房門簾被掀開,全掌柜探頭進來叫道:“楊小娘子,楊小娘子!” “哎,在呢。”張玄一面翻炒著面前鍋中的菜,一面答應著。 “知州大人讓你去一下,趕緊去。” 張玄把鍋中菜肴裝盤,放下手中鍋鏟,回頭問道:“全掌柜,知道為了何事找我……”不會是他們對哪個菜不滿意吧? 可她回頭一看,全掌柜已經不在門口,也就不問了,解下圍裙,捋了捋鬢邊的頭發,便上了二樓雅閣。 全掌柜在閣子外等著她,瞧見她上來,急切地朝她招招手:“快!” 雅閣的設置分里外兩間,外間布置得猶如普通人家的廳堂一般,有幾架,擺設花瓶與奇趣玩具,亦有桌椅茶具,可作分菜所用,伺候的伙計就候在外間,若是客人有什么私密事情要談,便叫伙計出去,隔著兩道門,那也夠隔音了。 全掌柜推開雅閣外間的門,走到里間的門前,輕輕敲門。 里面有人揚聲問道:“是哪個呀?” “是在下,還有小店的廚娘。” “進來吧。” 張玄跟著全掌柜進去,見里面有十來個人,不及細看先低頭行了個禮:“各位大人。” 她耳邊聽得一個中年人道:“二郎,這個便是做出這些八方樓新菜的楊小娘子。”聽說話口氣,像是東道主梁知州。 一道清越的嗓音接著響起:“想不到竟如此年輕。” 這嗓音清朗悅耳,有如風過竹林,聽在張玄耳朵里,卻讓她全身都僵硬了,這聲音如此耳熟,她曾聽過的,可是他怎么會在這兒? 她極力抑制抬頭去確認的沖動,反而把頭勾得更低,裝著羞澀膽怯沒見過大世面的樣子,也不說話,只聽他們評點菜肴。 那清朗的嗓音卻偏偏要問她:“楊小娘子瞧著年紀不大,如何會有如此手藝?” 果真是他!她的心又是一陣急跳,怎么會如此不巧!竟然在這里遇見此人! 張玄真想立即拔腳離開,卻不得不繼續站在原地回話,只是刻意放低放輕說話聲音:“跟我娘學的。” 梁知州問道:“哦?楊小娘子的母親一定手藝更為高超,難道也在八方樓做廚娘?” 張玄輕輕搖頭:“我娘不在了。” 被梁知州稱為二郎的少年嘆道:“可惜了,令尊可還好吧?” 張玄點點頭,暗暗咬牙,托你的福,還活得好好的呢!古二為了被招安,重傷爹爹,害死四叔,還不都是他起的頭! 那少年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問她:“楊小娘子不知是哪里人氏,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張玄心中一凜,難道他認出自己來了?可自己這會兒是女裝,又一直低著頭沒抬起來過,難道還是聲音露餡了?她已經盡量減少說話,能點頭搖頭表示的就絕不開口出聲。 梁知州道:“應該不是,不然八方樓也不會直到前些日子才推出這些新菜。恰逢二郎居留本地之時,也是頗巧。” 那少年輕輕笑了笑:“是挺巧的。” 聽見他輕笑,張玄汗毛都豎起來,巧你個大頭鬼,是太不巧了才對。 他又道:“楊小娘子不愛說話啊。” 全掌柜怕他覺得張玄不識抬舉,急忙解釋道:“小地方的小娘子沒見過世面,還請孟公子見諒。” 梁知州見楊小娘子少言訥語,也沒什么興致再問她話,便揮手叫他們下去了。 全掌柜點頭哈腰地告退,帶著張玄出了雅閣。兩人下了樓,張玄道:“全掌柜,廚房里忙著呢,我回去了。” 全掌柜點點頭:“快去吧!” 張玄回到廚房,找著周娘子:“周娘子,我身子有點不舒服,今日可否早點回去?” 其實這會兒廚房忙得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連周娘子也幫著擺盤送菜,本是不愿準假的,可她知道楊小娘子不是愛偷懶的,平日從未提早走過。周娘子仔細瞧了瞧她,見她臉色不太好,便道:“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若是明日也不舒服,就讓人來說一聲。” 張玄答應了一聲,急匆匆從廚房后門出去,心里有點愧意,她明日也好后日也好,再也不會來了,本來這臨汝城也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越早離開越好,可六叔還帶著傷,這種情形下要如何趕路? 是窩在陳家邸店里,等六叔傷勢養好了再走,還是雇輛牛車先走為上?但若姓孟的真懷疑起她來了,自然能向全掌柜或周娘子打聽到她的住處,還是要先走,至少不能再住陳家邸店了。 她心里盤算著,伸手推開八方樓后巷的門,卻見本來人煙稀少的窄小巷子里,竟然站著一人,她心跳驟然漏跳一拍,驚訝地抬眼去瞧。 面前少年一身霜銀織錦長袍,玄色束腰,眉目如畫,清俊無匹,正是當日上山提議招安的人。這回是近看,才覺他墨瞳深邃,像是能把人看穿了一樣。 張玄只是與他對視一眼,再掃了眼左右,相距十數尺外,左右各站著一名侍從,這就把她所有的去路都堵上了。 他微微一笑:“楊小娘子見到我為何會怕?” 張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朝他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