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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茶杯,小婉朝那端著茶杯的手腕往上看去,見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丫頭正站在自己面前,剛才也是她遞給自己胰子,然后一直站在不遠處,專注地看著自己如何清洗綢衣。 想到也許是這太子府里的浣衣女,她笑了笑,接過那杯茶杯,對她投去感激的微笑。 自己今日從瑞王府出來后,直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喝口水,此時更是口干舌燥,這杯茶來的很是及時。 她并未多想,將茶杯里的淡黃色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黃杉侍女適時出現在浣衣房里,接過綢衣仔細看了看,果真看不到任何油污的痕跡,她找了半天竟然也沒找到原先弄臟的部位在哪里,便對小婉笑了笑,只是笑容里依舊充滿了嘲弄。 “茶可好喝?” 小婉一愣,不敢不答,點頭道:“太子府中的茶,自然都是好茶。” 黃杉侍女撇撇嘴,“問你好不好喝,沒問你是不是好茶。” 小婉又是一愣,知道人家有意刁難自己,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把衣裳洗好了,便也不怕什么,便老老實實答道:“好喝。” 那侍女湊近來說道:“好喝那你還不快倒?” “?” 小婉疑惑地抬頭,在黃杉侍女臉上看到嘲弄和jian猾之色,正待疑惑,眼前的女子臉容卻突然變得模糊起來,而且還直晃蕩,眼前天旋地轉,耳邊“砰”地一聲,身子便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直到眼前徹底陷入黑暗之前,那黃衫女子嘲諷的表情依然沒有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小婉真的是太單純了 我都要為她捉急了 一點社會閱歷和戒心都沒有啊 小婉你快點蛻變吧~ 小婉:會的,但依舊還是傻白甜(羞澀) 我:…… ☆、第三十一章:我上了誰的床? 楚與裯閉目斜靠在氤氳的寬大浴池里,寬可容納十幾人的浴池由漢白玉鋪成,四周布滿雕花紋章,卻在入水處打磨得光滑而細膩。他蜜色帶微微凸起的肌rou表明了這具身子的主人并非養尊處優,勻稱而傾長的身子半隱在溫熱的水里,神情愜意而慵懶。 弗一睜開眼,卻正好瞧見伺候他沐浴的小廝眼神有些怪異地看著他。 “怎么了?” 小廝急忙低下頭去,有些顫巍巍道:“沒……沒什么?” 楚與裯皺了皺眉。 這小廝伺候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怎么神情如此古怪? 他站起身,拿起一旁的寬大浴巾,自行擦了起來,然后拿起屏風上的寢衣,也不理小廝有些慌亂的神情,長臂一伸,自己便穿了起來,雪白寢衣寬大而飄逸,在他一伸手之間撩起一股清風,衣角拂過小廝伸過來的手,后者心里更加慌亂不堪。 “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小廝心頭一凌,不知皇長孫殿下突然問這話是何意,但依舊垂首細聲答道:“有三年了。” “三年?”楚與裯點了點頭,如蒼山般高遠的眉皺了皺,若遠山一般的眸卻看也沒看小廝一眼,用平日里溫和優雅的語調喃喃道。 “那你應知我的脾性,有什么話最好趕緊說……” 楚與裯的語調依舊優雅,但小廝卻不自覺地雙膝跪了下去。 “殿下饒命,小的不敢說,但小的也不敢隱瞞什么,殿下只需到自己寢殿便知事情原委。” 楚與裯看著地上的小廝,沒再說什么,而是自行走出了浴室,朝自己的寢殿走去。 推開寢殿的大門,殿內的燈火有些昏暗,濃郁的香氣充斥著整個寢殿,卻不是自己尋常愛點的龍涎香,殿中的帳子全都放了下來,使得整個寢殿曖昧而旖旎。 “誰弄的這是?” 他高聲問了一句,卻沒有人回答他,整個寢殿竟然空空如也。 他皺了皺眉,托手喃喃自語:“是我平時的脾氣太好了嗎?看來今后要時常訓誡這些胡亂擺弄我寢殿的下人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這曖昧的寢殿卻勾起了他的興致,似乎也想看一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床畔的輕紗幔帳已經放了下來,半透明的帳子里隱約映著床上一個微微隆起的人形模樣。 楚與裯抿嘴嘆氣,也不知這次又是哪家的大膽小姐,又托了黍薿來弄出這一出詭計,看來以后要更加嚴厲的和黍薿說說,讓她別再為自己的終身大事這般瞎cao心了。 他負手而立,雪白寢衣有些寬大,將他傾長的身姿襯得更加飄逸。 他對里面的人閑閑道:“你是自行起來離開?還是要我叫人來將你抬出去?” 明顯感覺到里面的人呼吸越來越重,但是卻絲毫沒有動靜,楚與裯扶額,十分無奈地將帳子撩開,待要朝里面躺著的人說什么時,到嘴邊的話卻完全被震驚所取代,他脫口而出:“小婉,怎么是你?” 躺在楚與裯床上的人正是小婉。 小婉自從喝了那杯茶后,雖然有短暫的眩暈,卻沒有徹底的暈過去,只是身子癱軟無力,完全動彈不得,而且似乎連說話都不能。 原本她不知道黍薿郡主要怎么對付自己,見她的人將自己抬到了一間臥室里,便紛紛走開了。見有人進來她還以為會是趙永懷,以為是不是自己拒絕了他,讓他不死心,所以才聯合黍薿弄出這一番周折來,又或者是不是本性好色的太子殿下…… 卻不曾想,竟然是皇長孫楚與裯,這黍薿郡主的思路果真不是她這個小丫鬟能理解的。 可震驚歸震驚,眼下兩個人都一臉慕名奇妙地看著對方,小婉是口不能言又不能動,不過就算她能動此時恐怕也說不出什么來。 楚與裯在短暫的震驚后便想通了,怪不得今日伺候他的小廝眼神有些怪異,這不出意外應該也是黍薿的鬼主意。只是她送來瑞王府的一個丫鬟做什么?難道她看出什么了? 小婉戰戰兢兢地看著楚與裯,但無奈動不了也開不了口,只好瞪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楚與裯,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來。 看在楚與裯眼里卻覺得他那個眼神似是被大餓狼緊盯著不放的小白兔一般,若不是自己的話,應該看到她這個模樣的男人都會變成大餓狼吧。 楚與裯愣了一愣,有些無奈道:“小婉不必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見小婉的眼神還是不信,他又柔聲道,似是生怕聲音高一點就會嚇到了她:“你現在覺得有哪些不適嗎?除了不能動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 他并不確定黍薿給她下的藥是何種成分,也不知會不會對她的身子有什么損害,這一聲關心確是出自真心的。 轉念一想,小婉現在口不能言,如何能回答自己? 于是便上前兩步,果然見小婉眼里更加的戒備。他笑了笑,希望自己的友好態度能打消她的恐懼,只是似乎沒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