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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啊“十”的,格式亂不說,還一個數字占了半頁紙。他閉著眼睛想了想,洛陽紙貴,看來這個地方離洛陽挺遠。三位堂主站在一邊,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隨手翻了兩頁就把冊子丟一邊冥想狀,心里都不是滋味。“刑少爺你有話快說!”帥兩佼還是沖動,先于另兩人開了口。“你們這樣不行。”短短一句話,瞬間讓他成了三位高手的練手目標。刑晏渾然不自知,“這樣,我給你們個格式,你們回去讓下面的人都按照這個格式來把這些數據重新抄了再給我。”正拿了張紙出來,還沒提筆,他皺了皺眉頭:“什么聲音?”“磨牙。”胡一駒回答得簡潔明了。他折騰了好久,還是筆一碰紙墨就全化開。無奈前趕走了三個磨牙的人,從廚房里偷來一根碳棒,才神清氣爽地拿出一張嶄新的宣紙鋪開在桌上,自己跪到椅子上爬在桌子上涂涂畫畫。他先是在右側寫了“零”到“镹”,再在左邊一點對齊了寫下了對應的羅馬數字。接著翻開最上頭的一本冊子,只見第一條寫著“x月x日,xx舵總人數x百x十x,領用x百x十x兩,花費x百x十x兩”他扶額,仰天長嘆:“要是沒小爺我,這個長樂幫可怎么活哦!”畫了張表格,最上面寫上舵的名字,左邊第一列順次寫下開始幾條記錄的日期,第一行寫下“總人數”“領用”“花費”幾項。丟下筆想了想,又在這幾項下面畫了幾個小格子,寫下“萬”“千”“百”“十”“個”,自己動手把第一條記錄里頭的數據用羅馬數字填到了小格子里頭。他滿意地拍拍手,暫時忽略指尖黑不溜秋的一塊,叫來了小豐:“那,把這些送去給三位堂主,讓他們按這個樣子把這三本冊子里頭的東西整理好了給我。”小豐研究了半天,沒看懂,給了刑晏一個不屑的眼神,轉身走了。刑晏在他身后揮拳頭:“等你知道了這東西的好,看你還瞧不起我!”之后的三天時間里,長樂幫里專門有了個屋子,十來個人坐里頭抄錄著各堂的賬本。刑晏心情不錯,進去轉溜了一圈,驚喜地發現每人桌上都貼著一小紙條,上面寫著的是漢字和對應的羅馬數字,竟然都是橫著寫的了。正得意自己教導有方,忽看到一人翻了頁紙,放下粗豪拿起小豪開始畫表格。他兩手臂交抱著搖了搖頭:看來什么時候還得傳授下流水線這東西。又過了三天,在刑大少爺改良之下的賬本終于新鮮出爐。殷槐宇看著手中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三本賬本,突然抬頭對站在自己跟前邊抖腳邊得瑟的人:“合著這三天你一個總和都沒算出來?”刑晏臉上的笑容僵住:“小的該死,小的現在就去算……”“兩天之內。”“是……”單音都帶抖的。太得意果然不行啊,連最初的任務都給忘老家去了。刑晏有把自己埋起來滋潤花朵的沖動。殷槐宇看著他飛奔出去順帶給花園里小豐一個瞪眼的背影,若有所思。1212、十二章想家(捉蟲)...所幸那群抄錄的人還腦子好使,每兩個月中間都空了點位置出來留給刑晏計算總和。刑晏把自己一人關屋里頭,一手壓著冊子,一手兩指見夾一支碳棒算盤撥得啪啪響。經歷了兩天兩夜的奮戰,終于三冊賬本都完成了最后一步。殷槐宇翻著刑晏再次交到他手中的賬本,不時抬頭看上他一眼。說實話他沒想到刑晏交上來的賬本會是這樣的,簡潔明了,還可以方便地前后左右對比。唯一不足就是月總和的“總人數”那一欄被刑晏將上頭所有人數都加了一番。殷槐宇放下看了一小半的第一本冊子,胳膊撐上案面:“現在本幫主發現你似乎有點與眾不同了。”刑晏一聽,兩眼放出的光芒都可以當探照燈了:“幫主大人的意思是我白里透紅嗎?”刑晏一張手掌繃得筆直,拿指腹點著自己的臉,嬌羞無比。殷槐宇一抬眼角:“本幫主記得似乎從來沒把你弄出血過。”刑晏現在臉上不是白里透紅,而是紅里透紅了。他一拍桌子:“大哥你能不能純潔一點?一點就夠了啊!”殷槐宇悠悠地又拿起那本冊子,隨手翻了一頁:“你想遠了吧。本幫主指的是……你皮膚還挺白。”“……”刑晏摔門而出,補覺去了。而留在房中的殷槐宇,已經在腦中上演“白里透紅”的實戰圖了。嘻嘻哈哈的日子過得挺快。刑晏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穿過來具體多久了。只是現在隱隱覺得剛開始的新鮮勁過去了,有一點想念電腦,想念他本也就不怎么看的電視,想念他那一幫兄弟們,想念mama燒的亂七八糟一堆但味道也還不錯的飯菜。這日午后,小豐又在他棋盤大的小花園里折騰精心栽培的小花小草。刑晏在一邊的躺椅上躺著,一盤葡萄擺在他抬抬手就能拿到的地方。他側過頭一吐,兩粒葡萄籽準確無誤地落入小豐花園的正中央。“你!”小豐欲哭無淚。“我!嘿嘿,我不過是幫你種顆葡萄樹。”刑晏又捻了粒葡萄丟嘴里。小豐知道這人又開始耍無賴了,拿著自己滿是泥的手往他臉上就是一通亂抹,抹完拔腿就跑。趕走了除了自己的唯一一人,刑晏也無聊得緊。拿袖子在臉上隨便一抹,把氣全發到葡萄上。一串葡萄很快就剩骨架,他賭起了腮幫子:“什么破葡萄,這么難吃。”“那把你肚子里的吐出來。”冷冷的聲音在頭頂上想起。刑晏脖子一仰,看了殷槐宇一眼:“我是怕你吃到這么難吃的葡萄,才強迫自己把全吃完的!”“是嗎?”殷槐宇掀袍在石凳上坐下,拿了那根葡萄莖遞到刑晏嘴邊,“這個也難吃,你把吃了吧。”刑晏幽怨地看著這葡萄莖和拿著它的修長的手,嘴一扁,把頭撇向另一邊。殷槐宇丟開那葡萄莖,兩指捏著他下巴把他臉轉了過來,卻見兩眼淚汪汪。見慣了這人嬉皮笑臉的模樣,殷槐宇還真愣了一愣:“這么禁不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