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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惠特才明白過來,“你昨晚買了份時報?盡管你還在生我的氣?”彼得臉紅了,他移開目光。“我只是好奇而已。”他從簍里拿出一顆橙子放在桌上,把它朝惠特滾過去。“買了報紙我才發現自己只知道你的名字。”一點頑皮的光芒點亮了它的雙眼。“惠特曼?”惠特嗤笑。“只有惠特兩字。”彼得把整份報紙讀了個遍,就只為了多了解一點關于他的事。惠特不禁驚訝,“你整晚都在做這件事?”“也不是。我搭出租車兜了會兒風。司機拿到的車資大概足夠付他這個月的房租了。”彼得趴了下來,枕在雙臂上。“就當是日行一善吧。”“現在已經兩善了。”洗刷干凈的吉米走進來,他看起來儀表堂堂,只是凌亂的頭發又找回了原本的卷翹。西裝可能大了點,但惠特覺得沒人看得出來;吉米穿上身的樣子就彷佛西裝是為他量身訂做。然而他睫毛上的水氣和笑容里的顫抖也得除去才行。“煥然一新對吧?”惠特搖搖頭。“只是給你一點好運而已。坐下吧,吃點兒東西。”吉米定了定心神坐下,但他吃得很少。到了一點半,他便婉拒了彼得給的出租車錢出發了。惠特知道他不僅是出于自尊而拒絕,更是因為他必須徒步走過六個街區才能消化滿溢的焦慮。惠特幫彼得清理杯盤狼藉,午餐時的嘈雜又歸于安靜。惠特洗碗時故意放慢了速度,祈禱對方會邀請他留下來待一會兒。不過彼得響應他期待的方式出乎意料;一雙手臂從身后環住他,嘴唇溫柔地吻上他的后頸。他放下沾滿泡沫的黃油碟轉身,用濕答答的手臂抱住彼得。“想帶我參觀一下其他房間嗎?”“也好,就從廚房開始。”彼得靠近他,睫毛垂落在面頰上,雙唇與惠特相貼。他的動作溫柔,一觸而過,淺嘗即止,彷佛惠特是一處未知的領域。細火慢燉的情欲簡直讓人瘋狂,但惠特沉浸在彼得的唇壓在他嘴上的感覺,亦無法加深這個淺吻。隨著唇間愛撫的目的更加明確,他就和彼得一起沉淪了,彼得把他壓在水槽邊上,兩手捧著他的臉,密不可分的親吻讓兩人越發喘不過氣。惠特好不容易退后,他喘了會兒,“在這兒?”“上樓去。”彼得的房間和惠特記憶中一樣空曠,像個舒適的綠洲,被半掩窗簾下透進的午后艷陽照暖了。但他還來不及好好看上一眼,整個世界就凝聚成一個鄭重的吻,和來自那雙藍眼睛里更加鄭重的凝視。“W.L.史塔德,”彼得輕輕笑起來,“我讓你吃苦頭了吧?我只是……”“我知道。”惠特將他拉近。“我也喜歡你。”隨之而來的親吻是如此熟悉,又嶄新得令人疼痛,即使彼得的手指已解開他的長褲鈕扣,展開一輪勢在必得的愛撫,惠特仍千般不愿中斷這個吻。他抵著嘴上正在探索的雙唇呻吟出聲,彼得將他推倒在床并且覆在他身上時,他也絲毫沒有抗拒。想起未完成的工作,惠特猶豫了一下,但工作沒可能讓他從眼下的事分心。直到傍晚暗影讓他察覺夜幕已深,他的注意力才回到現實世界。彼得成了一道朦朧溫暖的身影,他緊靠著惠特,還在平復剛才被惠特成功攪亂的呼吸。惠特平靜地意識到,有些非同尋常的事情已然發生,只是不知道這份奇跡還能夠持續多久。惠特醒來的時候只見滿室月光,彼得平穩的呼吸溫暖著他的肩膀。他打算再睡一會兒,便繼續躺著,感受此刻屋里不受城市喧囂打擾的寂靜。他的思緒漫游,落到那張他之前未曾注意過的搖椅上,彷佛能看見一個男人靠著椅背昏昏欲睡,還有一個小男孩依偎在他懷中。杰拉德·多靈頓──那個據前雇員聲稱從來不笑的男人,對著黝黑長夜中向他尋求安慰的幼小靈魂,肯定也會露出笑臉。惠特不相信彼得回憶里那個慈祥和藹的父親形象僅僅是來自于喪父之痛。他對自己的父親一無所知,是他的祖父用愛將他養育成人;盡管人們始終想不透,那個爆脾氣的老鰥夫怎么有辦法將一個口無遮攔又愛刨根問底的小男孩拉拔長大。對家庭關系浮想連翩之際,惠特又睡著了,直到門鈴將他喚醒。彼得從浴室走出來,頭發還是濕的,但已穿好衣服,正在系背心扣子。“有誰會來這兒找你嗎?”惠特嗤了聲。“沒人知道我在這兒──”“吉米。”惠特抓過睡衣套上,往樓下跑去,彼得緊跟在后。門鈴再度響起時惠特正好握上門把。他還沒來得及將門完全打開,站在門前的吉米就沖了進來,彷佛沒法再多等一秒。他邊喘邊抓住惠特的肩膀,激動得說不出話。但惠特用不著聽他說出口。“你辦到了?”吉米開懷大笑,“我有工作了,我有工作了!”“我的老天爺啊,”惠特給了他一個擁抱。彼得退后了幾步,但他臉上的笑意被惠特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這個消息或許和他們無關──但天啊,他們感同身受。吉米一只手還抱著惠特,就向彼得伸出另一只。“愿上帝祝福你,多靈頓先生。我得報答你相借西裝之情──但如果你不介意,我還想把它借給一個朋友,他正要去愛迪生酒店面試一份工作。我覺得這里頭真的藏有一些好運。”他近乎崇敬地撫上西裝領口。彼得滿臉雀躍。“盡管將它傳下去吧。如果你的朋友想來這兒吃頓飽的,洗個熱水澡,我也很歡迎。”“真的?”吉米仔細地盯著彼得瞧了好一會兒,才握上彼得的手。將彼得平靜的喜悅看在眼里,惠特心想,無論如何,杰拉德·多靈頓都做對了一件事。然而哈洛德·莫頓是個明顯比彼得壯碩的人,他沒可能穿得下彼得的西裝。“太可惜了,”惠特說。哈洛德困窘得臉色發紅,站在吉米身后的門廊上。“但我們還是可以讓他好好梳洗一番。”彼得似乎出神了,他心不在焉地招呼他們,直到惠特關心的目光喚回他的注意力。“我想我們還可以試一試。”他沒把大家帶到他的臥室,而是繼續向前,進入一個被厚重布簾和更厚重的寂靜層層掩住的房間。在穿衣間里,一整排剪裁昂貴的羊毛和亞麻織料衣物都已覆上灰塵。彼得把唯一一只空著的衣架取出來擺在架子上,接著抽出一套炭灰色的西裝,小心地掛在自己的手臂上。“這套應該合身。”哈洛德急得冒汗。“恕我直言,但──我不確定這樣做妥不妥當。我是說,我覺得我不該──”他無助地望向吉米,后者又望向惠特。彼得完全沒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交換。他出神地站在那兒,扯著一截脫線的線頭,明顯在想別的事情。惠特將手放在吉米和哈洛德的肩上,讓他們轉向臥室。“你們應該知道浴室在哪──”他又看了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