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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yuǎn)的走了,我會生不如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腦海里不斷地浮現(xiàn)出一個固定的人影,契合了,一切的一切都得到了解釋。“我愛他。”他脫口低語,欣喜若狂:“原來如此。”所以我想一直待在他身邊,保護(hù)他,守著他,自此他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安朝昀迫不及待的想將這一切告訴嵐沉水,遂奔向百草觀。韶光仙君騎著畢方低空飛過,精準(zhǔn)的抓住了安朝昀的蹤跡。“朝云神君。”他用慣常悠揚(yáng)閑適的語調(diào)喊:“跑得那么急做什么?去百草觀嗎?”安朝昀心情頗好,也不介意停下腳步和韶光嘮幾句,微微笑道:“是啊。”“看樣子你和沉水上神感情不錯嘛。”韶光道:“患難見真情,是了。”安朝昀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韶光道:“沉水上神人緣極好,你這樣的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安朝昀笑容一滯,聽韶光續(xù)道:“沉水上神是武神,他最欣賞的便是與他實(shí)力相當(dāng)之人,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年會和天帝結(jié)拜為義兄弟。”“哦,我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韶光道:“沉水上神年紀(jì)也大了,合該頤養(yǎng)天年,卻成日的殫精竭慮,的確需要有人替他分擔(dān),我猜他應(yīng)該是屬意于你的,只是......”“我還不夠強(qiáng)。”安朝昀說。“恩。”韶光不置可否:“你甚至沒有一把稱手的武器。”話點(diǎn)到為止,韶光轉(zhuǎn)身欲走,忽然聽安朝昀道:“我該去哪里找我能用的兵刃?”“這種事誰能說得準(zhǔn)呢?”韶光搖頭道:“就像飛升渡劫一樣,看機(jī)緣。”“機(jī)緣也是落在有準(zhǔn)備的人身上。”安朝昀說:“請韶光仙君賜教。”韶光沉吟許久,慢聲道:“南海七星礁那兒有一塊女媧補(bǔ)天留下的石頭,經(jīng)風(fēng)雨消磨,日月洗禮成劍,卻無人能拔出,你可以去碰碰運(yùn)氣。”安朝昀道:“我這就去。”韶光眸色一動,竟隱隱劃過不忍,他低聲道:“你不是急著去找沉水上神么?有話不如先和他說清楚。”安朝昀道:“我怕有人搶在前頭!”韶光道:“千萬年若有人能拔出早就拔出了,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安朝昀想了想覺得是,拱手道:“多謝韶光仙君。”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往百草觀去了,韶光望著他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長眉軒起。玄周交代他的事,他做完了。實(shí)在是奇怪,玄周的目標(biāo)竟然不是嵐沉水,而是這個看起來無足輕重的小武神。韶光想,他還是不夠了解玄周,也許這個人比他想的要念舊。他摸了摸畢方的頭,內(nèi)心感慨,乘風(fēng)而起。“助紂為虐。”韶光怔了怔,回首眺望,卻沒見到人影,可那聲音又有些熟悉:“我聽錯了吧。”他失笑,覺得是自己太過情緒化了。嵐沉水正坐在小亭臺里喝茶,不一會兒就聽見梨央氣急敗壞的叫聲:“安朝昀你怎么又又又又來了!!”安朝昀沒想到這個小哭包記仇能記成這樣,象征性的躲了兩下砍過來的花鋤,抬頭看見了嵐沉水。嵐沉水居然在笑,笑的連茶杯也握不住了似的。安朝昀歪了歪頭,飛身而起,在梨央肩頭踩了一腳借力,直接跳上了那二層高的亭臺,抱著柱子道:“有什么好笑的?”嵐沉水一手掩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笑道:“我,我也不知道。”“......”梨央還在下面歇斯底里的辱罵安朝昀。那一刻,仿佛什么聲音都離得很遠(yuǎn),廣袤的天地間只剩下這個人,和他的笑靨。安朝昀望著他,心底涌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情愫,驅(qū)使著他撲到桌前,隔著半張桌子探出身體,右手扣住了沉水上神的手腕,抬起。寬廣的青色衣袖垂落,若簾幕般擋住了他們的動作。梨央退了兩步,抬頭恰好看到這般景象,嚇得摔了個屁股蹲,指天慘叫:“安朝昀你你你你!!!!我的師尊嗚哇——”他“汪”的一聲哭出來。眉眼,呼吸,都近在咫尺。嵐沉水微微一怔。安朝昀一字一句說:“我有句話要告訴你。”“什么話?”“我......我現(xiàn)在還說不出口,我還不配說。”安朝昀忸怩的咬了咬牙:“但我一定會說的!你要等著我,很快的,我不在的時候不要讓自己出事。”嵐沉水失笑:“說什么傻話呢?”“我是認(rèn)真的。”安朝昀用另一只手摟住他的后腦勺,將他推近了些,幾乎觸額,四目相對,仿佛這樣才會更安心:“答應(yīng)我,好不好?”嵐沉水寵溺的笑了一聲:“好。”......此一去,滄海桑田,人事變遷,翻天覆地。按照玄周所既定的結(jié)局,安朝昀回不來的,即便回來,也不會是以武神的身份,這樣,他有一萬種理由可以將其清繳。可是安朝昀回來了,帶著一把玄色的劍和一身的傷,昂首凱旋。他站在玄周面前時,玄周臉頰抽動,趔趄了一下摔進(jìn)了帝座。日月積累,時光白駒過隙,眾仙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不再是那個成日只知鬧事糾紛的頑劣少年,已然是一個清古雋瘦的男人,個頭又高了一些,面容尚且年輕,眼神里的野性和堅韌卻叫人再不能蔑視。“好啊。”天帝啞聲說,笑的神色復(fù)雜:“朝云神君居然已經(jīng)這么高了,成人成材,叫人欣慰。”立在一旁的韶光微不可聞的嘆息。安朝昀沒有與他們客套的心思,他急不可耐的想見到嵐沉水,有滿心滿腹的話要說。他想,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粘著沉水上神,朝起看花開花謝,月升賞腐草化螢,閑來可以試劍喂招,天長地久,何等幸福安好。懷揣著這樣的希冀,闖入百草觀,卻被伽藤的巨大藤蔓擋在門外。心藏嵐沉水,安朝昀便不會再對百草觀的一草一木動粗,他退了兩步改叩門,門開,梨央立在那兒,冷冷的看著他。安朝昀詫然,印象中的這個小哭包居然也長大了,五官長開了,不那么像小姑娘了,眉心一點(diǎn)朱砂艷麗非常,可眼神光卻冷得駭人。梨央甩手就要將門關(guān)上。安朝昀上前抵著門道:“別關(guān),我找嵐沉水!”梨央秀氣的一張臉扭曲了一瞬,吼道:“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這個名字!”“你說什么?”安朝昀皺眉反問:“你他媽的在說什么?”梨央怒極反笑,一腳踹在門上將門大敞開,冷笑道:“你進(jìn)來找啊,現(xiàn)在我是百草觀的鎮(zhèn)觀人,我允許你進(jìn)來找,找不到的話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