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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秋娘她們也非他所愿。 祁楚一身明黃,棱角分明的臉是渾然天成的威嚴,一雙眼尤其精亮,風姿卓越,一舉一動皆大氣穩健,而戚素如依舊是那溫婉的模樣,連衣衫都是不挑眼的藕粉色,略撲淡粉,面色紅潤,微笑著隨行于祁楚身側。 皇袍一轉已到帝位,祁楚低沉敞亮的音色將顧辭拉出思緒來,“今夜乃為齊國使臣設宴,眾位愛卿不必拘謹,但暢懷痛飲,與朕一同歡迎幾位大臣的到來。” 一陣陣附和聲后眾臣入座。 顧辭無心于宴會,也沒多大胃口,在這里渾身不自在,但聽一個熟悉的聲音,才抬起頭來。 是葉席舉杯,含了點笑意道,“臣葉席祝齊國與齊國千秋百歲永結友邦,先干為敬。” 倒是爽快的琉璃杯晃眼就見了底。 祁楚自是回應飲酒,葉席便將目光反正這大殿上,左右一尋,恰對上顧辭的目光,朗朗一笑。 顧辭無奈的低下頭去,她不想和葉席又多大的糾葛,偏偏葉席多次來招惹她,應又不是,拒又不是,令她左右為難。 敬酒過后,有舞姬上殿起舞,伴隨著清麗的奏樂,大殿上酒香四溢,有細碎的談話聲和笑聲,顧辭直覺自個與此處格格不入,心情愈發陰郁起來。 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顧辭皺眉往后看,卻是顧術,她松了口氣,喚聲,“父親。” 顧術的臉色顯得很難看,顧辭直覺發生什么事,他已借著宴會上的聲色道,“隨我出來。” 顧辭略一猶豫,弓著身子跟上顧術的腳步,隱入大殿的陰暗處。 “怎么了?”顧辭不明所以,詢問道。 話落,一記毫無由頭的耳光便落下來,直直打在她的左頰,力道不大,聲音也不大,但顧辭卻覺得這一記耳光猶如轟天雷,當場怔在原地,甚至連反應都不曾做出,只面無表情的望著面前的顧術。 “混賬,”顧術打完瞪著眼,咬牙切齒,“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顧辭眼里有著不敢置信,她甚至不信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是她的父親。 縱然他們再如何有芥蒂,顧術從未用這樣兇狠的眼神看著她,不像父女,倒像仇人。 顧辭一顆心直直墜入神湖,全身也洞徹骨血,神色也漸漸冰凍起來,許久,顫抖著唇吐出一句話來,“知子莫若父,我想做什么父親不是心知肚明,又何須再問一句。” 顧術氣得滿臉通紅,又欲伸手,顧辭本該躲的,可在此之前,卻橫入一只手來抓住顧術的手腕。 顧辭聽見葉席像戲謔又像惱怒的聲音,“顧相教訓兒子也要分清場合,莫要失了身份。”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發生了點糟心的事情導致斷更,繼續更哈~ ☆、宴會巧言激戚后 葉席出手制止,顧術怒不可遏,卻又不能不給他面子,但臉上更是難看,“此乃本官家事,望葉大人不要插手。” 葉席無所謂一笑,將手搭在顧辭的肩膀上,目光已有不悅,“顧辭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放任她受委屈,顧相還請回桌,莫要再爭執了。” 葉席態度強硬,顧術皺著臉對顧辭冷哼一聲,不甘心輔拂袖而去。 “人都走了,你就別......”葉席的話戛然而止。 只見顧辭昂首著,整張臉繃得極緊,細看嘴角微微顫抖,而一雙明麗的眼此時紅透,倒是沒有淚水,也不知道這淚是被她生生壓下去,還是血氣上涌憋得滿眼通紅。 葉席這會子有些手足無措了,他見過顧辭的堅強聰敏,但這副心神俱碎的模樣是頭一次見到,只得寬慰道,“父女....父子沒有隔夜仇,有什么話攤開了說,你不必過于傷神。” 顧辭慢慢轉頭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悲憤委屈像要滅頂,但她還是側身退了一步,與葉席拉開過近的距離,沒有什么音調的說,“多謝葉大人出手相救,宴會還未歇,葉大人還是回席的好。” 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葉席心中不是滋味,收了收五指,“你若不舒服,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不必了。”顧辭現下只想一個人,誰都不想見。 葉席抿了下唇,就要去拉顧辭的手,顧辭直直往后退了好幾步,更陷入陰暗里,渾身皆是帶刺的戒備。 “你,”葉席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壓低聲音,“你就真的不曉我的心意。” 顧辭深吸一口氣,“葉大人,請回席。”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葉席卻冷聲道,“顧辭,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但我能為你帶來什么你難道不清楚?” 顧辭生生頓住腳步,臉色慘白像霜雪,身子抖得更甚。 “我希望你好生考量。” 葉席話落便繞路而回,留下顧辭僵在原地,外界的歌樂歡笑仿佛不存在于她的眼里,心里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一塊什么。 很空,空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顧術的質問讓她徹底寒了心,她原先以為她于顧術是真的有父女的情分,但如今看來,她于顧術,實則不過一顆棋子。 權勢于顧術永遠都為第一位,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就該明白的不是嗎? 又何苦傻傻的執著于這比水淡薄的父女情分。 那一巴掌像把顧辭從自己苦心經營的夢境里打醒過來,令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現實。 有個宮人恰巧路過,小聲喚著,“顧大人,您這是?” 這個聲音瞬間把她拉回,眼前是一片酒樂聲色,她正處于這權勢中心,左右有虎狼,前后是懸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回頭望了眼葉席離去的方向,已不見蹤影,她緊緊攥拳,行尸走rou般回自個的席位坐下。 她厭惡這里,厭惡這一張張虛與委蛇的面孔。 已說不清什么感覺,顧辭拿了酒壺,卻在耳邊響起上官青瀲那句輕輕的“不可飲酒”,眼眶驟然溫熱起來,拿著酒壺的手也就此作罷。 總歸,還有一人與她同在。 酒宴進行到一半,歌樂停,舞姬退,大殿漸漸安靜下來,一會兒,只聽祁楚的嗓音在大殿里回響,“上官青瀲,顧辭何在?” 猛然被點了姓名,顧辭只覺疲憊不堪,但還是禮數周全起身作揖,她與上官青瀲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臣在。” 祁楚拔高聲音,“邢部侍郎上官青瀲,少郎顧辭,此番前去姑蘇調理水壩為民造福,途中又破奇案為民申冤,屢次立功,朕特借此宴會表彰,來人,傳旨。” 上官青瀲和顧辭對望一眼,二人同步走向大殿中央,雙雙跪下。 有宦官執了圣旨,尖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邢部侍郎上官青瀲,少郎顧辭秉承為官之道,為民請命,今特晉上官青瀲為邢部二品中書令,晉顧辭為邢部三品侍郎。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