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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方才握手時褪去的白手套帶上,從口袋里摸出來一塊小鐵牌,“兩天前,殯儀館丟失了一位死者的骨灰,我們循著監控找了一夜,最后發現這賊進了五一路就沒出來過,到這一打聽,都讓我來辦事處找魏主任問問,說辦事處前兩天收留了一個流浪漢,跟我說的人神似,我尋思著成啊,就找您來了,結果剛一進門就撞上這出。”他哭笑不得的聳聳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偷骨灰就算了,你把盒帶上啊!曲奇罐當然不結實,你瞅這撒的,這不揚塵么!多污染環境啊…”欒舟:……不是,這位仁兄你的重點很獨到啊。魏南風揮手打斷他,把牌子接過來,“等等,丟了什么……骨灰?!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又是什么?”“哦,這是那位死者的身份牌,遺體寄存在我們殯儀館時,都會佩戴一枚鐵牌,上面印著基本信息,死人又不會說話,你叫一聲他們也不能答應,所以火化的時候火化師就是看牌子上的號碼按順序燒的。”魏南風把牌子翻過去,上面果然印有名字,“姚健談?這不是…!!!”“怎么?南風哥人緣這么好啊,殯儀館里橫著進去的也有您的朋友?”魏南風沒心情接這句玩笑話,一股涼意從背脊爬上來,“丟的骨灰是一個叫姚健談的人的?也就是說這流浪漢抱著的那罐…”“對啊,哥你是第一次見吧,”韓轉粲然一笑,“就是骨灰而已啊!”魏南風、欒舟:噗——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叫只是骨灰而已啊!嚇死人了好么!!魏南風被這聳人聽聞的真相震驚了,故事會都不敢這么寫,一指流浪漢后腦勺:“你說他從你們那偷了一罐骨灰,然后不吭不響的來我這蹭了兩天飯,臨走還把骨灰撒了一院子?!”“嗯…目前看來是這樣呢。”韓轉擠出一個假笑,目光中有一絲幾不可查的戲謔,如果眼睛會說話的話,他應該在罵眼前這二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骨灰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單位多的是呢!盡管如此,他還是賠著笑臉道:“確實是我們工作失誤,沒想到骨灰也有人偷,我現在立馬把人,額不是,把灰帶回去——那個,南風哥,你這有掃把嗎?還有搓斗,我可能得收拾收拾…”魏南風沉浸在跟骨灰同處一室的陰影里,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過,:“自己去門后拿!”“好嘞~!”韓轉干脆利落的一轉身,依舊一副二皮臉的樣子,屁顛屁顛的溜了。☆、第37章前后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件感人淚下的干部救助流浪漢的好人好事就變成催人尿下的鬼故事。更糟糕的是,保佑辦事處福澤綿延的錦鯉大王們集體擱淺了,被午后的驕陽烤成了咸魚干,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有幾條粘在地上摳都摳不下來,各位辦事處成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拿笤帚掃,用簸箕搓,好不容易收尸完畢,用罩電視機的紅綢布一裹,埋到后院的石楠木下當化肥了。魏主任痛失鎮處獸,心力交瘁的蹲在滿地狼藉中間抽煙,像個開到最大檔位的加濕器,在云煙霧饒中思考人生。馬里奧端起沒吃完的半碗烤rou飯——沒心沒肺的人一般睡眠質量和食欲都很好,吧唧著嘴湊過來,“魏大哥,咱們這辦事處真神了嘿,我活小半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奇而八怪的事,用曲奇罐子裝骨灰,他以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啊。”魏南風心說誰跟你咱啊,煩的就是這事,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空跟他扯淡,把煙頭戳到地上,抻抻褲腿站起來。“韓轉,掃干凈點,一粒…那個灰都不許留下!”正扒在墻跟摳墻灰的韓轉應聲回頭,瀟灑的一揚手,敬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Yes.sir.”轉而繼續用小刷子從墻縫里掃骨灰,乍一看像國家考古隊的。馬里奧是株墻頭草,見小魏主任沒心情搭理他。又去投奔剛認識不到半個小時的韓轉,兩個二百五湊到一塊,倒是一拍即合,韓轉甚至還給馬里奧挑了件順手的工具,讓他幫著鏟灰。“搓下來泥也沒事,反正都要往土里埋的,一家人不用分那么細致。”魏南風疲憊的搓了把臉,感嘆老師的交際面之廣,“這都認識的什么人吶…”不忍直視拿骨灰當泥巴玩的倆智障,正經八擺的回屋了。小電扇呼啦啦的轉,欒舟正端著兩盒剩下的涼抄手投喂聶以明。聶隊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超過十個小時沒進食了,即將突破人類——不對——吃貨的極限。平時滴辣不沾的人,這會連紅油都不拿水涮掉就往嘴里塞。欒舟嚇了一跳,趕緊擰了瓶飲料遞給他,“聶隊長就點水吃,這樣容易上火。”魏南風看他張開深淵巨口暴風吸入,喉嚨有點緊,拉開椅子在他倆身邊坐下。恐怕聶以明這以后好長一段時間都對開/槍有陰影,不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差不多,一個活生生的人差點被自己一槍崩死。換個膽子小點的,怕是頭頂的警帽都摘了不要了,與之相比,聶隊長只是一時味覺失靈,看起來并無大礙。“聶隊長,關于他你準備怎么處置?”魏南風掃了一眼墻角縮脖端肩的流浪漢,問道。“這偷骨灰確實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但偷什么也是偷,人贓并獲,應當按盜竊罪處罰,怎么說也得判三年再象征性的罰點錢。可這人看著不大正常,如果經過法定程序確診為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精神病患者…”聶以明吃噎住了,打了個嗝,“額,就只能責令家屬或有關部門嚴加監管了,不用負刑事責任。”魏南風暗暗松了口氣,他總覺得這流浪漢不像智力低下,就憑那一手好字都不能妄下定論,偷骨灰也是指名道姓的偷,一定有什么難言的苦衷,他體內愛管閑事的馬大姐之魂即將解除封印,他想賭一把!“聶隊,你覺得他為什么要偷那個叫姚健談的骨灰啊?”聶以明辣的噴火,又仰頭噸噸噸灌了幾口飲料,“啊~看樣子他跟死者認識,至于倆人什么關系,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排查,他倆應該都不是本地人,這流浪漢身上連個表明身份的證件都沒有,是黑戶的可能性也很大。”魏南風:“那在查明之前,他需要帶回局里拘留嗎?”聶以明吞下最后一只抄手,無奈道:“如果有家屬的話就可以領回家看管,但你看他以天為蓋地為廬的,過的比三毛還邋遢。只能由我們帶回去了——下半年是犯罪分子活動的旺季,看守所牢房都不夠用了,唉,愁人。”魏南風和欒舟交換個眼神,試探道:“那不如就把他留在五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