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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里,被后面擁上來的人連人帶缸子一齊推翻在地。十來條活蹦亂跳的錦鯉瞬間躍了龍門,紅艷艷的鋪了滿地,有幾條吃的太胖,平時又疏于運動,在地上蹦跶兩下就脫水了,只能費力鼓動著魚鰓,濕漉漉的魚嘴一張一合,茍延殘喘的消耗著最后一點氧氣。聶以明開槍時沒瞄準,本來打向流浪漢小腿的子彈直線上移,眼看就要穿透背部破膛而出。然而現在任何提醒都是徒勞,正常人都不能在零點幾秒內聽懂人話并且做出反應,何況一個智力低下的殘障。一時間,“闖禍了”和“怎么辦”兩個念頭接踵而至,把他的腦子攪成一鍋粥。他認命的閉上眼睛,只剩下一個念頭:聽天由命吧!然而,預想中的血腥場面并沒有出現,耳邊是一陣死一般的靜默,隨后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聶以明詫異的睜開眼,被眼前這一幕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流浪漢單膝跪地,較之剛才身體微微傾斜了一點,耳朵尖擦出一道血痕,子彈孤零零的躺在一旁的地上,還飄著幾縷小青煙——他居然躲開了?人的反應時間是0.2秒,最快的也不少于0.1秒,子彈的初始速度是500M/S,就算聶以明在開/槍前往后撤了一段距離,射程也不足百米,除非在射擊前就聽聲辯位,預判好躲避方向,否則根本避無可避,這還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精英,一般人聽到槍響時早就涼了,因為光速比聲速快,開/槍人又不可能提前說一聲“我要打你了哦”,所以當人耳反應過來時,其實身體已經被打個對穿了。“這絕對不是個普通的流浪漢…”聶以明震驚之余再次堅定了想法。“這是個掃地僧啊!”方才平地一聲吼的是位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大概也被嚇得不輕,棺材板似的往那一杵,等著心臟從過山車上回到地面。魏南風和欒舟已經就著一上一下臉對臉的姿勢趴了有一會了,欒舟覺得傻/逼透頂,弓起身子準備爬起來,突然,一個巴掌落在他背上:嘶——別動!”魏南風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滿臉極力掩飾的痛苦,欒舟心下一驚,“你受傷了?讓我看看,傷哪了?”就在他剛才壓過的地方,魏南風的左臂正以一個十分扭曲的姿勢歪著,欒舟抬手碰了一下,他立馬疼的齜牙咧嘴,“剛才摔那一下沒注意,窩到骨頭了,貌似是斷了。”欒舟心疼不已,眼眶一下子紅了,又不敢隨意挪動他,只好盡量保持靜止姿勢,怒道:“你彪(傻)啊,那子彈明擺著不是沖我來的,聶隊長再瞎也不至于打脫靶吧!你跟著瞎緊張什么,萬一沖過來的時候中彈了呢,子/彈會因為你長得帥就不往你身上撞嗎?到時候可不止斷條胳膊了,搞不好小命就交代了,你讓我去哪罵你?!到你墳頭刻個豬嗎!”聶以明:……你罵他干嘛連帶著把我也罵了,我只是緊張,不是射擊差!還好傷的是四肢不是心肝脾胃腎,魏南風差點被他笑死,捂著肚子一抽一抽的。“寶貝,咱不至于,不至于啊。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死了頭豬還給立個碑呢。”欒舟瞪著一雙兔子眼,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平時一逗就笑,今天玩大了。魏南風頓時有點慌,咬緊后槽牙,把折成三段的胳膊抬離地面,佯作無事道:“你別哭啊,你看,手好著呢,就是造型詭異了點,但絕對不影響抱你!別擔心了,嘖,領導在逗你開心呢,快給個面子,笑一個。”“滾蛋”,欒舟一把拂開他的手,把自己的胳膊墊在下面給他撐著,“誰擔心你!”他隱藏的炸/藥包屬性自從來了辦事處還沒引爆過,魏南風這回用一條胳膊充當了引信,炸出個滿堂彩,把一朵高嶺之花炸成了小哭包。欒舟使勁眨了眨眼,把眼淚逼回去。本來是個打斷了牙往肚里吞的硬骨頭,怎么一談戀愛就回爐重造了,魏南風稍有點小磕小碰,他就草木皆兵,一點也不符合高冷男神人設。“真不讓人省心!”越想越氣,魏南風居然還幸災樂禍,沒有一點傷患該有的頹廢氣質,魚尾紋都快從眼角游出來了。“小同志,看不出來你這么緊張我啊~”欒舟簡直想錘死他:“廢話!我男朋友兼頂頭上司剛才差點為救我光榮了,我不后怕難道還開瓶哈啤慶祝一下嗎?咱是不是還得干一杯啊?”魏南風調戲不成反被懟,終于老實了,用僅存的一只好手捏捏欒舟的臉,柔聲道:“你看,你都說了我是你男朋友,你遇到危險,我舍身去救,這是義不容辭的。”“好,那照你這么說,這話翻過來也一樣,下次你遇到危險了,我也不管不顧,只管愣著頭往前沖,說什么也要擋到你前面。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反正我是你男朋友,唔……”欒舟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捂進喉嚨里,魏南風沒想到他這么較真,直接來了個以及之道還治彼身,差點沒噎死,想象一下小同志要為他涉險,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這怎么行?要了命了!“胡鬧!誰準你偷換概念的!”正準備來一通氣壯山河的回懟重振一下夫綱,魏南風頭頂一片烏云飄過,連空氣都驟降了八度。“不好意思,知道二位感情好,但麻煩在打情罵俏之余處理下公務吧,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我說完就走。”魏南風、欒舟:……這哪個不長眼的???兩人同時抬頭望去,正對上一雙笑盈盈的眸子,來人正是剛才喊住手的青年,五分鐘前他還被嚇得站不住腳,一會功夫就恢復如常,可見心理素質杠杠的。小年輕端詳了一下二人的體/位,實在沒眼看,默默伸出手,“我是市殯儀館的殯導師韓轉,按理說應該喊您一聲哥的,唐老總在我面前提起您,說您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舉手投足間看起來流里流氣的,即使穿著一身肅穆的黑西裝也蓋不住的痞,身上帶著殯儀館特有的寒氣,好像一年四季不出汗似的,手心干燥冰冷,拉起魏南風時,冰的他縮了一下。“噢~你就是老師那位在殯儀館工作的朋友,沒想到這么年輕,既然大家都是半個熟人了,以后也別見外,叫我聲哥我就當多個弟弟。”魏南風絲毫不覺得剛才趴在地上拌嘴有什么不妥,沒勞煩韓轉,親手把欒舟拉起來,趴在他耳邊道:“上次在墓園我跟你提過,袁芥的事就是他幫的忙。”欒舟草草點了個頭,韓轉也回了一個,倆人各有各的尷尬。這個韓轉雖然工作做的稀松二五眼,但拉關系精通,給根桿子就爬,跟魏南風稱兄道弟起來。“南風哥,這次好巧是碰上你了,要是別人我還真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