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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死了。”戴安娜肅穆了神色,“這些年我雖然不常給你回信,但福克斯帶來的信我卻都一一翻閱過。如果我沒記錯,五年前你的一封信中寫道:黑暗時代終于過去,伏地魔死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女士們,為什么不移步我的辦公室去談談呢。”鄧布利多提議道,他抽出魔杖,在空中靈巧地點了點,一道藍色的光暈灑滿整個房間,如浪花翻滾。“沒有監聽咒,但這并不足夠。眼下魔法界的情勢不明,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他說。 戴安娜詢問性地看向芙蕾雅,后者點了點頭。亞馬遜人于是往壁爐走去,在爐子上方的柜子里翻找飛路粉。 “我們必須移形換影。”鄧布利多抱歉地說,“我關閉了校長辦公室的飛路網,事實上我關閉了全校所有的飛路網。” “形勢已經如此嚴峻了?”戴安娜霍然轉頭,“魔法部呢?傲羅呢?” “他們已做了所有能做的。”鄧布利多說,“這次的反撲來得詭異,與我們以往所接觸到的食死徒勢力截然不同。”他走近兩位女士,很紳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請務必抓緊我,移形換影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戴安娜抓住了他的一側手臂,芙蕾雅抓緊了另一邊,她感覺腳下一輕,空氣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仿佛是幾秒鐘后,自己的腳就落在了地面上。這是個十分新奇的感受,芙蕾雅不禁踩了踩地面,確定自己腳下已經是一片長著雜草的泥土,而不是房間的木質地板。 她抬頭,一片壯闊景象便映入眼簾。 星空低垂和湖面相接,在這方平鏡的邊沿聳立著一座古老的城堡。 天色已晚,只有城堡的窗欞中還向外散發著暖色的燈光,她極目遠眺,從那些橙黃色的小格子里還能看到人影在行走。大部分學生已經待在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了。天氣很冷,過幾天可能會下雪,就算有保暖咒,學生們還是寧愿坐在溫暖的休息室里挨著火爐烤火。 “真美。”芙蕾雅說。 鄧布利多教授站在原地,仿佛是笑了一下。 “這就是為什么我們要保護她,和這里的孩子們。”他轉向自己的兩位客人,眼睛里閃動著暖意,“歡迎來到霍格沃茨。” 他們從湖邊繞行,往城堡走去。 一個高瘦的女性站在城堡的門邊等候,她穿著暗綠色的長袍,發白的長發挽成發髻。看到來人,她短促地點了點頭。 “阿不思。” 四個人在入夜的城堡里行走,其中三個都對這景象司空見慣,唯有芙蕾雅費勁全身力氣控制自己不要停下腳步去研究那些會動的壁畫和脾氣古怪的樓梯。在她走過一個轉角時,燭臺甚至還站起身優雅地行了個騎士禮。 魔法。她內心咀嚼著這個詞。 終于,他們走到一間挑高的辦公室門口。在那里蹲坐著個奇丑無比的雕像,鄧布利多率先停下,露出思索的神色。 “這周的口令是什么?讓我想想,蟑螂堆?檸檬雪寶?” 雕像沒有動。 “嘶嘶咻咻蜂。”那個女性,麥格教授,板著一張臉說道。 雕像跳到了一邊。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原諒一個老人的記憶力吧,米勒娃。” 他們走進校長辦公室,這是個圓形的房間,墻上掛著許多畫像。眼看有兩位體面的客人進入校長室,除了某些仍在裝睡的畫像,大部分前任校長們都站正坐直,從方才的閑談轉為不茍言笑。 鄧布利多繞到桌子后面,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個匣子。 “請坐,牛奶還是茶?”他問。麥格教授臉上的紋路似乎又深了一點。 “茶,不要糖。”戴安娜說。 “牛奶,”芙蕾雅說,“多放點糖。” 鄧布利多看向芙蕾雅的目光頓時親切了起來。他取出魔杖點了點,桌子上憑空出現了一杯茶和一杯牛奶。從那個匣子里他又取出了許多花色不同的點心,滿滿擺了一桌。 芙蕾雅捧著杯子喝了一口,醇厚的牛奶甜絲絲的,她立刻又喝了一口。 校長辦公室簡直是人間仙境。 于是當另外三人話說到一半停下來詢問她的意見時,芙蕾雅正一口咬掉一只巧克力蛙的頭。 “你能確定當時那個刺客的狀態嗎,謝菲爾德小姐?”鄧布利多手里也端著杯與其說是茶不如說是糖漿的飲品,“你確定她的神志可能受到了影響?” “我的視力不錯。”芙蕾雅說,“她在掏槍之后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并且如果魔形女真的打定主意來刺殺,她已經模擬了一個普通人的狀態,完全沒有必要在那種安保條件的場合露出真身——我甚至都沒有傷到她。” “奪魂咒。”麥格教授說道,她神色不安,“阿不思——” “我們不能完全確定是食死徒做的。”鄧布利多教授打斷了她,“任何一個強大的巫師都能做到這點,貿然斷定此時背后有伏地魔的影子于事無益,反而可能引領我們走向錯誤的方向。” “伏地魔,今天我聽到太多次他的名字。”芙蕾雅說,“他是誰?” 麥格教授臉上的肌rou抽搐了一下,似乎對聽到這個詞不太習慣。 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 “幾十年前,在魔法界出現了一個野心家,”他雙手交叉成塔狀,從半月形的眼鏡上方看著芙蕾雅,“他崇尚血統主義,追求力量與永生,一部分巫師團結在他的麾下,他們管自己叫‘食死徒’。起先,只是一股勢力的崛起,后來,他不再滿足于自己所獲得的,于是魔法界自此進入了最黑暗的時光。” 這是一個延綿數十年的故事,鄧布利多用了寥寥幾語,但芙蕾雅仍從這些詞句中感受到了背后的血腥與恐怖。鄧布利多旋即說到那個預言,說到大難不死的男孩。 “二十多年前,他在試圖殺死哈利的途中失敗了。”他說,“莉莉的血緣魔法保護了她的兒子,伏地魔受到死咒的反噬,這是他的第一次失敗。十多年后,他卷土重來,在連續數年的戰爭中,我們連連挫敗了他的陰謀,消滅了他所有分裂的靈魂。五年前,隨著最后一個分魂的消亡,魔法部向世人宣稱伏地魔已死,他的最后一絲陰影從世上消失。” “一個梟雄,卻為預言把嬰孩作為自己的對手,甚至試圖提前掐滅威脅的源頭。最可笑的是,他還失敗了。”芙蕾雅嗤笑了一聲,“懦弱,膽怯,且無能。” 戴安娜唇角仿佛掛起了笑意,而麥格教授的眼睛里明顯在訴說著贊同。 背后的墻面上,有一副畫像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他是個斯萊特林。”那畫像說,“雖然不太像他的祖宗。” “謝謝,菲利克斯。”鄧布利多說,隨后從桌子右邊的文件中抽出了幾封信,推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