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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葉,我們是不同的。”他們兩個人,一個寂寞卻不孤獨,一個孤獨卻不寂寞。所以他們是不同的,他們是soulmate,可是,追求的卻是不盡相同的,他們是一個向南一個向北背馳而行的兩條平行線,有交集,卻不會交叉。“每個城市都帶著謎一樣的陌生感,夜晚的燈紅酒綠繁華世界,刺眼的是孤獨的自己還是霓虹燈,只有自己才清楚。”蘇子葉的話有些無厘頭,卻不得不承認,他說中了金允哲的心思。很多時候,一座城市,謎一樣的陌生感,寂寞的自己,繁華的世界,閃爍到令人眼花的霓虹燈,刺眼的霓虹燈刺激到眼睛干澀,可是眼淚滑落的瞬間,才會明白,刺眼的不是寂寞的自己也不是霓虹燈,而是可以驅走一座城市的陌生感的那個人沒牽住自己的手。“蘇子葉,我突然討厭你了。”太過于懂自己,明明不是最窩心的那個人,卻總是輕易的看透自己。聞言,蘇子葉笑了出聲,“如果你喜歡我那就出大事了。”“蘇子葉,你太擅長偽裝自己了。”人,總是擅長著帶面具,用不同的面具來偽裝自己,不肯摘取下來,直到自己都忘記自己本來面目。“不過,謝謝。”謝謝那么直白的看透自己,謝謝他那么懂得自己,這不是愛情,只是一種相濡以沫的情感。“面具是每個人生活得必需品,每個人都戴著面具,用不同的姿態生存在這個世界。”偽裝被看穿,蘇子葉沒一點窘迫感,反倒覺得習以為常。既然戴了面具,就一定有被人看透以及揭開的那一瞬間,所以無所謂窘迫。“我討厭面具。”金允哲停下腳步,有些撒嬌的嘟囔。蘇子葉失笑,他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十分懷疑金允哲的腦子是火星的,這家伙是那種明明上一秒氣氛還抑制到要爆炸,下一秒他一句話就能毀掉所有氣氛的人。只是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從金允哲嘴里說出的話別扭得像個孩子。所以蘇子葉聰明的沒有去問他為什么討厭面具,只是徑自往前面走;很多時候,討厭跟喜歡虛假度太高了,說喜歡不一定真的喜歡,說討厭也不一定真的是討厭,這就是人生。穿過那條彎彎曲曲的小巷,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兩個人用了太多的時候閑逛晃悠,因此一條不長的巷子,蘇子葉跟金允哲走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走出來,不過出來的那刻,蘇子葉跟金允哲看著眼前的景物相視一笑。事實證明,地球雖然是圓的,但是并不是走任意一條路都能繞回原點,看著眼前陌生的餐館,金允哲微笑,轉頭對蘇子葉說道,“看來想要回到原點必須得順著原路。”眼前的餐館明顯跟他們中午的那個不一樣,他還記得他放入懸掛小酒瓶里的玻璃珠,只是眼前的餐館的窗柩懸掛的可不是小酒瓶,這間餐館跟其他餐館有些不同,店家沒懸掛東西,而是在窗柩上放置了一排透明的玻璃瓶,每個玻璃瓶都裝載著半瓶水,插著一束金黃色的花朵,金允哲喜愛植物,自然一眼就認出了此花的品種——PerennialSunflower,只是,相對于它的英文名稱,他更愿意稱呼它為野生向日葵。蘇子葉輕笑,“不一定,只是一次沒繞回去而已。”金允哲也不辯駁,只是微笑,走近窗柩,輕輕觸碰那些野生向日葵,指尖一片微涼,彩繪玻璃上倒影著他抿唇微笑的模樣,開的燦爛的向日葵,輕輕觸碰即墜落的水滴,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種微疼的情緒。微微的疼痛,在憂郁的野生向日葵燦爛中,金允哲收回手,愣愣的盯著眼前的花。蘇子葉看見他在發愣,連忙拿起相機拍攝,金允哲走神的時候總是會讓人怦然心動,這是一種無可抑制的感染,看見他突然沉默不語,從他四周圍會發出令人心疼的氣息,帶著讓人想要靠近他溫暖他的氣息,所以蘇子葉總是很愛偷拍他走神的瞬間。聽到快門的聲音,金允哲直覺性的抬頭,他沒有轉頭,只是單純的抬頭,因為他知道是誰在拍他,可是,他抬頭的瞬間卻愣住了,雖然隔著一扇彩繪玻璃,雖然看的不甚清楚,但是他還是清楚的看見那個人——鄭律浩!完美的側臉,熟悉的黑發,修長的手正端著杯咖啡往嘴里送……是幻覺亦或是真實,他無法分辨,他心跳在狂跳,帶著他不能控制的頻率,他控制住自己,強忍著不讓自己眨眼,他怕他一眨眼就像在那條街道看見的背影那樣,眨眼就消失不見了,所以他控制自己不去眨眼,只要不眨眼,就不會消失,這樣的話,就算是幻覺,他也能多看一秒。良久,直到眼睛酸澀,金允哲這才回過神來,他失笑,低下頭,幻覺而已,怎么是不眨眼就能控制得住的呢!鄭律浩現在應該在參加那個雜志的拍攝或者是那個服裝品牌的走秀,怎么可能在這里呢!果然是思念過度出現的幻覺,不過是幻覺而已。沒有再抬頭,金允哲轉身,卻不小心碰倒了一瓶向日葵,玻璃瓶順著窗柩滾了下來,‘啪’的一聲跌落在地,玻璃碎了一地,水在地面上蔓延,嬌艷燦爛的向日葵也孤零零的躺在那里,金允哲愣了半響,像是終于回過神來,連忙蹲下身子將向日葵撿起來,玻璃也碎了,他不禁有些楞,玻璃瓶碎了,水也倒了,向日葵該怎么辦?外面的響動自然驚動了里面的店家,聽見聲響,店里的人都像外面望,不過由于蘇子葉跟金允哲都蹲下來了身子,所以大家什么都沒看到,也就回頭繼續用餐了,一會兒,店家走了出來,蘇子葉趕緊道歉,順便說明了他們愿意賠償損失,不過熱情的店家只是擺手說沒事不用介意,蘇子葉不由的道謝,金允哲卻從剛剛一直呆愣在那里。“唔,發生了什么事?”嘴里含著東西,沈暢不解的問道。剛剛那么清脆的一聲響動,他們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鄭律浩看了看外面,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三人又低下頭用餐,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如果此刻他們抬頭了,或許,什么都會改變,只可惜,沒有那么多如果。道了歉也道了謝,蘇子葉這才蹲下身子看向金允哲,一副失神的樣子,雖然不解他怎么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但是,蘇子葉不至于那么喜歡探索別人的心情,所以他什么都沒問,只是拉著金允哲起來,然后將相機遞給他,然后認命的拿起他的行李,往前走。手里的相機跟行李相比,輕多了,可是,金允哲卻突然覺得沉重,相機是一種記憶的載體,它記憶了太多回憶,所以,太沉重,呆在原地,金允哲想了幾分鐘,像是驀然想通一般,他深呼一口氣,然后吐出,雖然心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