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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助理,但畢竟收入有限,晚上就去酒吧兼職做“公主”,Daisy是她在酒吧工作用的名字,雖然她只陪酒不出臺,但也常常會遇到像剛才那樣難纏的客人。酒吧“公主”不是什么光彩的工作,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何月一時沒聽明白,有點茫然地,“兼職?是做什么工作呢?”蘇云頓時臉上發(fā)僵,生硬道,“你就別取笑我了!在這種地方你說能做什么工作?你瞧不起我也是正常,你走吧!”何月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于是放緩了語氣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蘇云看了看少年溫柔的臉,有些不忍心,于是嘆氣道,“你是好心,是我激動了?!?/br>“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yī)院?!?/br>蘇云不僅臉上被刮出來幾道血印,腿摔得淤青,身上都是泥,裙子也撕破了,看起來狼狽極了。她低下頭,“不礙事,不用去醫(yī)院,你別管我了。”“那我送你回家吧?”“我這個樣子直接回去,我媽會被嚇死的?!?/br>“那......”蘇云遲疑道,“那個,你家在這附近嗎?我想找個地方洗個澡換件衣服?!?/br>何月怔了怔,顧燃的房子就在馬路對面的巷子里,離這里只有不到三分鐘的路程??墒钱吘鼓遣皇撬约旱募遥绻麕K云過去,未免太不禮貌了。雖然顧燃外出不在家,但這種事情,也要征得房屋主人的同意才好。“要不......我陪你去賓館好嗎?”蘇云搖搖頭,“我沒帶身份證。”“這樣......”何月只是出門去趟超市,兜里只裝了手機和一點零錢,也沒有帶身份證,賓館自然是去不成了。蘇云見何月為難,立刻紅著臉尷尬道,“抱歉,是我唐突了,你別為難,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br>“不行不行,你一個女生,太危險了?!笨粗K云臉上帶傷、狼狽又憔悴的樣子,何月實在不忍心,于是道,“我?guī)闳?.....我住的地方吧?!?/br>“不會不方便嗎?”“不會的。”何月連忙搖搖頭。蘇云感激道,“我洗完澡就回家,很快的。”第二十二章何月帶蘇云去了顧燃的住處,進門的時候有點心虛,感覺跟做賊似的。好在今天顧燃和電影主創(chuàng)們出席晚宴,要應(yīng)酬到很晚,估計半夜才能回來。“云姐,浴室在這里?!焙卧麓蜷_助理房的門,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有事情的話就喊我,我去幫你找點藥膏?!?/br>“好?!?/br>蘇云很快就洗好了澡,裹著浴巾,隔著浴室的門說道,“喂,有沒有衣服可以借我穿一下?”去酒吧那身衣服已經(jīng)臟的臟、破的破,沒法穿了。“好的,稍等!”何月應(yīng)聲,去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凈的襯衫和長褲,從浴室門縫里遞了過去,“不好意思啊云姐,沒有新的衣服,這個是洗干凈的,你別介意。”“沒事,多謝啦?!?/br>蘇云換好衣服從浴室走出來,因為男士襯衫比較長,可以直接遮住臀部,為了方便就只套了襯衫。她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來,環(huán)顧了下四周,贊道,“看不出來啊小何同學,你這房子真不錯?!?/br>“這是我朋友的房子,我借住在這里。”何月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還好時間還不算太晚,他默默祈禱顧燃不要太早回來。“你朋友真是有錢人啊?!?/br>“還好......”何月把藥箱拿到茶幾上,“你的傷口要處理一下?!?/br>“我自己來?!碧K云把腳抬起來,搭在沙發(fā)上,用棉簽沾了藥膏抹在腿部的傷口處,臉上的傷自己看不見,于是就拜托何月幫忙上藥。剛剛涂好了藥膏,就聽見防盜門鑰匙孔轉(zhuǎn)動的聲音。何月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他沒想到顧燃會這么早就回來,可是緊接著又是一陣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他蹭的一下站起來,“我朋友回來了!我去開下門!”蘇云還沒來得及應(yīng)聲,就見何月趕著投胎似的,一溜煙地往玄關(guān)跑。顧燃一打開房門,就看見何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不知所措地站在門口,“你、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br>顧燃被問得莫名其妙,“怎么?我還不能回來了?”“等、等等......”少年慌亂的神情讓顧燃有點不好的預(yù)感。還沒來得及細想,就看見客廳沙發(fā)上的女人。顧燃腦袋“嗡”的一聲,一瞬間全身發(fā)冷。女人的臉是他熟悉的,雖然名字叫不上來,但是他還記得,是那個和何月談笑風生、還送了何月一條吊墜的該死的女人。那女人靠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還是濕的,一看就是剛洗完澡的樣子,身上的襯衫明顯是男士的款式,腿部的肌膚完全暴露在外面。幾乎是半躺著的姿勢、充滿了性暗示的男性襯衫、以及裸露著的大腿,顧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兩個人在自己的沙發(fā)上做了什么。他站在原地,從未有過的滾滾怒火讓他的胸口幾乎爆炸,腸胃和五臟也幾乎要燃燒了起來。蘇云也認出了顧燃,有些吃驚地站起身。何月嚇得不輕,站在旁邊手足無措,勉強對蘇云道,“云、云姐,你先回去吧......”蘇云見氣氛不對,連忙胡亂地收拾了下東西,低著頭跟顧燃打了聲招呼,就慌忙地離開了。顧燃憤怒至極,竟半晌說不出話,表情陰沉可怖地站著。“顧、顧燃......對不起......”何月不敢抬頭,那高大男人怒不可遏的氣場讓他大氣也不敢喘。顧燃咬牙切齒地,“何月,你膽子未免太大?!?/br>“是我不對......”何月囁嚅著。顧燃額頭上的青筋不停抽動,他緊緊攥著拳頭,恐怕自己控制不住,就要把眼前的少年一拳打死。何月并不知道顧燃誤以為自己和蘇云發(fā)生了rou體關(guān)系。他還以為男人的怒氣是由于他擅自帶人回來,未經(jīng)同意就使用了主人的房間。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繼續(xù)說:“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帶人過來......對不起......”顧燃沒想到少年這么大方地就承認了yin亂的罪行,胸口的怒火一下子竄上頭頂,一把揪住何月的領(lǐng)子,粗暴地往玄關(guān)處拖拽,力氣大得嚇人。何月被抓住領(lǐng)口,毫無還手之力,摔倒在地上。顧燃氣得腦袋發(fā)蒙,幾乎失去理智,直接將倒在地上的少年野蠻地拖到門口,打開房門,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何月摔在門外的水泥地上,左腿舊傷的地方被全身重量壓了一下,痛得他整個人都弓了起來,躺在地上緩了好一陣,才摸索著坐了起來,頭暈的厲害,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已是深夜,周圍漆黑一片,他恍惚地坐在門外,只能聽見屋子里面源源不斷地傳來的、巨大的摔東西的聲響。過了一會兒,門又被猛的一下打開了,屋子里的燈光透出來,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