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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那些尸體所在的地方。”白先生突然沉默了。衣影說:“你控制了我們的法醫,回來處理白絲巾的尸體的時候,我躲在旁邊隔間里呢。你處理廚子尸體的時候,我就藏在貨柜后面呢……嘖嘖嘖,你的刀法很好,所以我多觀察了兩次,這才確定你是從尸體耳朵里取東西。接下來就更好猜了啊,你憑什么催眠了一個人后,還可以實時地進行控制?不就是因為被害人的耳朵里還藏著一個袖珍通訊器嘛。”白先生說:“難怪你會解除信號屏蔽……”衣影說:“信號指揮中心的系統,早就被你們入侵了嘛,你們自己的設備不干擾,光干擾我們的頻段。那多不劃算啊,所以我自己也在不受干擾的頻段新建了一套通訊。”白先生半晌沒有說話,大概是因為終于發現,自己被徹底擺了一道。衣影又說:“你還假裝一次只能控制一個人,裝什么大□□子呢。既然本身就是催眠,那證明你可以一次控制多個人,所以我也試了試。嘿,你猜怎么著?”還能怎么著,衣影不就是一次性控制了這么多人回來了嗎……白先生波瀾不驚的語調終于扭曲了一下,說:“既然你已經發現了,為什么還敢出來?”衣影笑瞇瞇地說:“因為你沒辦法控制所有人,哪怕你只能催眠三分之一的人,也早就可以一鍋端了我們。但你沒有,這證明基地的安保措施還是很到位的,你始終沒辦法接觸到剩下的人。這就為我提供了新的思路,你控制的人里有安保、有廚師、有醫生,都是后勤人員,這是為什么呢——”他還沒說完,白先生忽然冷冷道:“夠了。”他的話音剛落,飛廉這半邊暗室的門突然洞開。外面站著幾名全副武裝的保安,正舉著自動-步-槍對準室內。飛廉的身軀立刻緊繃了起來,馬上就沖過去保護真正的衣影所在的地方。然后他才意識到,這個舉動會將衣影給暴露出來。但衣影好像也根本不在乎了,雙手叉在胸前,繼續吊兒郎當地說:“嗨呀,你聽我把話說完,行嗎?”白先生控制的這幾名保安,將槍-口對準了衣影,其中一人說:“好,我給你一分鐘時間。一分鐘后,你必須跟我走。”衣影說:“你看,反派通常都死于話多。我知道你跟我說話拖延時間,是為了找到我的本體。但你肯定不知道,我跟你說話拖延時間,是為了卸掉全基地的武裝。”他說完,白先生沉默了一下,然后保安突然開-槍了!“啪”。一聲脆響,射出來的只是空包彈。衣影彈了彈衣服上的灰,說:“讓你話多,結果現在涼了吧?”靜了一會兒,飛廉立刻沖了上去,將這幾個被控制的保安一輪斬于馬下。說真的,飛廉的體能水平真不是蓋的。但緊跟著,被他壓制住的保安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我手上就沒有武器了嗎?”說完,另一扇暗室的門,打開了。“勾陳”一手持著槍,從里面走了出來,槍-口正對著衣影。就是這個瞬間,衣影面對著槍-口笑了,用口型緩緩地說了三個字:“你。輸。了。”同一時間,不遠處的天臺上,一隊人馬破門而出。天臺上正站著唯一一個人,當時還在看對面樓呢,腳邊兩個工具箱敞開著,里頭凌亂地擺放著電子器件,他也正是本次行動的目標。“不準動!”“先摘他耳機。”眾人一擁而上,將眼前這個瘦弱的對象直接按倒在地上,直接上了手銬。隨后就從他耳朵里找出了一枚隱藏的通訊器件,將之小心地放在證據袋里。二級代理人道:“快,匯報先生!人抓到了!”這時,耳機里就響起了衣影慵懶的聲音:“喊什么喊,我都聽到了。把耳機給老白,我還有兩句話跟他說。”二級代理人便將耳機放到了被捕獲的白先生耳邊。白先生并不抵抗,以他孱弱的體格來說,也并沒有任何抵抗的空間。他撇過頭,將嘴唇對準耳機,說:“你……憑什么找到我?”“因為我知道你認得我。”衣影說,“我混在一堆人里面的時候,你想要確認真正的我有沒有在場,但是在暗室里既沒有監控攝像頭,又不能通過催眠者來看到我,所以你不還是得親身出馬來瞅一眼么?”白先生道:“你——”“我怎么知道你認得我?”衣影笑嘻嘻道,“因為你催眠了那么多人,但卻萬變不離其宗。將所有這些人能接觸到的對象畫一個圈圈,重疊到的唯一一個人,可不就是基地里最特殊的那一個人么。”衣影身邊,飛廉忍不住了:“先生,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抓到了誰?”衣影說:“某個人早在羅山精神病院里就埋伏好了,用遞歸的辦法控制了院長朱見深,為夕隱會募集資金。朱見深暴露之后,他就先設計殺人滅口,然后利用了我的好奇心,混進了基地里——對,他根本不是今天來上課的秘術師,他是渾水摸魚、想誤導我們的內鬼,你覺得還能是誰?”第47章先生黑化了“白樂樂同志。”衣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基地是沒給你吃飯啊?還是沒給你衣服穿啊?我都沒有虐待你啊。”被活捉的罪魁禍首嘆了口氣,說:“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欠扁的樣子。還有,我不叫樂樂,這是什么狗屁名字。”衣影道:“好的樂樂,知道了樂樂。”白樂樂:“……”代理人在耳機里問:“先生,怎么處置他?”“先關在基地里。”衣影淡淡地說,“不給電子設備,不給光,不給聲音,不給任何人探視。關三天再等我過來。”那邊道:“是,先生。”衣影接著又吩咐道:“他可能事先催眠過另一批人,作為退路準備的。在此期間,收回基地所有人的高級權限,該干的、不該干的都不讓干了,武器也都給我鎖好,等我命令再開放。再有,先前所有被他接觸過的人,去做個身體檢查,給勾陳再安排個MRI。”說完之后,衣影慢慢走回去,坐回到椅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飛廉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這樣嘆氣,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衣影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你知道我為什么知道你哥嗎?”這句話有點拗口,飛廉反應了一會兒,猜測道:“是因為你看過我的檔案?”衣影又嘆了口氣,用一種特別隨意的口吻說:“有個冬天吧,特勤處SERA實驗室有兩個人出差到嶺南,奉命去調查一起異常現象。這兩個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