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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拐杖說道:“原來是你啊。既然我們這么早就認識,那就叫你老白好了。這么說,有關林可霜的消息,也是你一直在故意透漏,想陰我啊?”“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可是誠心誠意想要邀請你的。”白先生說,“夕隱會對你仰慕已久了,畢竟是被欽定的人。可是,我們廣發請柬這么久了,你卻中途退出,跑去龍橋市和小孩子們玩耍了,這就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沒有辦法,我便只好親自來這里,當面邀請你了。”拐杖吊兒郎當道:“你還有臉說呢,得虧我沒去,不然豈不是也被困在船上了。你搞出兩艘船來,讓秘術師自相殘殺,誰去誰是傻叉。”白先生就一幅很委屈的樣子,說:“那是為了你我的利益考慮啊。你難道還不知道,秘術的特性就決定了這是個多數服從少數的世界,只有把有限的秘術集中在有限的人手中,它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我這么信任的能力,所以才會把其他199個人交給你的,你若是去了,豈不是能有一大批新的秘術到手?”這兩個人的對話可把飛廉聽服氣了,一個比一個臉皮厚,一個比一個演技好,仿佛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就聽拐杖答道:“謝了,不用。我這個人呢,好為人師,手頭有什么秘術都忍不住給小朋友們分享一下。你看看,今天上課不久這樣么?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去和別的小餅干玩吧。”白先生還沒來得及說話,拐杖又說:“飛廉,送客。”飛廉心中早有成算,沖過去一個槍托,把眼前的代理人給打暈過去了。這下白先生應該是不能作妖了吧?接著飛廉將人綁了起來,這才走到房間里去,看著拐杖說:“先生,你在哪兒呢?”“噗呲……”身后傳來了一陣詭異又細微的聲音。飛廉睜大雙眼,回頭一看,只見后面的某個柜子里正在發出鬼鬼祟祟的聲音。飛廉:“……”柜子道:“唉喲老婆,信號屏蔽你忘了?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音響的藍牙都給斷了,那就只好連根線,然后假裝我不在。”第43章貓鼠的游戲衣影從柜子里面出來,大喘氣道:“可嚇死我了,要是被老白抓住就不得了了。”飛廉點頭道:“這個人既然是夕隱會的首領,肯定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秘術。先生你不出來是對的。”“是的是的,你看看這個人,多癡漢啊。”衣影心有余悸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都已經棄暗投明、移情別戀了,他居然還在追我。”飛廉:“……”好吧,你開心就好。兩人檢查了一番被放倒的代理人。飛廉搜遍了他的全身,暫時沒有見到任何的傷痕或者器械,也許白先生不是通過外力來進行的控制。飛廉道:“先生,這可能是又出了一種新的催眠秘術。”但衣影瞇了瞇眼睛,說:“未必是‘新的’,也未必是‘催眠’,甚至未必是‘秘術’……”這太高深莫測了,飛廉滿頭霧水,說:“為什么?”“他控制的人,能夠實時地和我們進行交流。”衣影解釋說,“一般被催眠的人是怎樣的?”飛廉想了想,道:“被催眠的人會被埋下一個思想鋼印,在鋼印被觸發的時候,他會按照催眠者一開始的設定進行一定的行動,或者產生一定的想法。”他說到這里,恍然道:“對哦,剛才的人對答如流,假如只是被催眠的話,他不可能會知道這么多關于白先生的事情。所以白先生就是在實時地進行cao控,他不但能聽到我們、看到我們,而且還能立刻反饋,控制受害人說他想說的話。”衣影笑了一下,說:“他未必能看到我們。”飛廉又懵了,又問:“為什么?”“因為他根本沒有試圖走進來。”衣影說,“如果他的目的就是找到我,剛才只需要控制被害者走進來就完事了。他只要看到我,之后再換人控制,想做什么做不了?”飛廉說:“但是……他不一定是不想啊,說不定是被我堵在門口了。”“如果他能隨心所欲地控制人,”衣影說,“剛才為什么沒有人爬窗戶過來找我?他可以每隔十分鐘殺一個人持續四個小時,那說明他至少能控制兩位數的人,如果他想繞開你,可以有一千萬種辦法。但他沒有這么做,順便假裝被你堵住了。那是因為他不想讓我們發現這一點:他無法看見被控制者看見的畫面。”飛廉明白了,同時暗自慶幸,因為感覺衣影的身份一下子安全了許多。假如要是很多人都看見了衣影,不管他們是不是被控制的,事后絕對會被特勤處進行清理。這也是飛廉不愿意看見的。然后,飛廉就問:“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敵暗我也暗,但不知道對方下一步準備采取什么行動。”“既然他了解我的過去,我也正在了解他。”衣影笑瞇瞇地說,“既然他不能看見一切,那想要見‘我’的話,必然要以真身出現。這就很簡單了,陪他玩一玩貓抓耗子的游戲吧。”十分鐘后,勾陳終于找到了飛廉。“飛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勾陳說,“我接到消息說基地里闖入了夕隱會的人。而且他正在濫殺無辜——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五個人。”距離白先生第一次先生,已經過去了五十分鐘。除了最開始的白絲巾和季醫生以外,還有一名監控室的保安,那之后則是衣影和飛廉沒有看見的受害者,又死了一個二級代理人和另一個秘術師。到目前為止,白先生控制的人和殺害的人,看上去都沒有任何的規律性,好像是隨機挑選的一般。飛廉說:“抱歉,我現在也不知道先生去哪里了。我來辦他吩咐的事情。”勾陳問:“等等,你先回答今天的口令。”看來勾陳也知道基地里正有一個疑似催眠者在胡作非為,對所有人都產生了警惕。飛廉于是對了一下口令,繼續說道:“我先去一次禮堂。”勾陳干脆跟著他,兩人走到禮堂。此刻里面非常寂靜,秘術師們得到了基地正在警戒的消息,一個個安靜得像鵪鶉一樣,甚至互相之間也很少交談——因為他們是最了解信息的可怕之處的人。飛廉找到了那幾個二級代理人,將所有人集中在一個會議室里,問:“讓你們調查這里的所有秘術師,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嗎?”其中一名二級代理人于是站起來進行總結,他言簡意賅地說:“第一,在今天到場的所有秘術師中,除了兩名死者之外,還有一名失蹤者叫做孟暢。我們已經調動能調動的人在整個基地進行搜索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