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要不然他下個月就病死了,那我怎么辦?”許勛:“……”飛廉:“……”先生至今沒被打死的原因,一定是那十八張信用卡。剛想到這里,就看見衣影掏出一張支票:“而且,作為他的朋友,我總得有個表示,對吧?!?/br>兩秒后,許勛接過了支票。他看上去非常糾結,而且有種奇妙的惶恐之情在,但金錢的力量是無窮大的。最終許勛點頭道:“那,我可以帶您去看許陽……但是要先說好,麻煩隔著窗說話,千萬不要打開窗,不要碰到他?!?/br>衣影一聽,這不就是隔離病人么,便反問道:“還說不是傳染???”許勛嘆氣道:“唉,我這不是怕引起恐慌嘛!這么大一家子住在一起,有人得了傳染病,說出去大家多害怕啊,是不?”第27章家族遺傳病這天上午,他們在西邊屋子里見到了被隔離起來的許陽。那是間看上去很正常的老臥室,只是門窗緊閉著。許勛帶著他們開了一扇木頭小窗,可以勉強看到里面有個人正躺在榻上。“許陽,你朋友來看你了?!痹S勛向里面喊道。許陽確實病得不輕,在六月的天里不但穿著長袖長褲,而且頭上戴著個面具將整張臉都遮住了。面具看上去是自制的,上頭畫著奇奇怪怪的符號。衣影問了一句,許勛就說:“老風俗啦。咱們這里風水不好,老有人生病,長輩覺得是觸犯了鬼神,就帶著我們畫符。像這個符的意思是求情,講他上有老下有小。像房梁上還壓著東西,意思是孝敬,讓他老人家拿了東西,別帶走小娃?!?/br>衣影挑了挑眉毛:“還蠻講究。”“是男娃咧……”許勛說了一句,好像突然意識到感嘆的不對,又補充道,“女娃也很要緊的,我們也畫符的。”說了一會兒,許陽仍沒有爬起來,似乎很痛苦地在床上呻|吟著,整個人只有伴隨著呼吸的起伏。床上墊著許多布料,床沿上擺著一個面盆。只見許陽過了一會兒突然談起身,“哇”地一聲對著面盆里吐出了一大口紅黃相間的液體。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許勛立刻將小窗給關上了。他擦了把汗,解釋道:“您看,他確實病得神志不清了,實在沒辦法……”飛廉忍不住問:“去醫院看了嗎?到底是什么病?”“醫院沒用的……”許勛訥訥道,“這是我們家的遺傳病,大家都有差不多的時候,過段日子就能好了?!?/br>飛廉看著這扇關上的窗子,又問:“他這樣子,怎么吃飯?還有,怎么吃藥?”“不用吃的。喝點糖鹽水就好了?!痹S勛連連道,“過幾天好了,他會自己爬起來吃飯的?!?/br>飛廉道:“你們這……”這是草菅人命!但衣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既然你說這是遺傳病,那其他人也得過?”許勛說:“對呀,每隔幾個月都有人犯病。西屋就是給病人住的地方,現在住在里面的有三四個,下個禮拜都差不多能好的?!?/br>衣影笑了笑,對飛廉說:“還真是一種奇怪的病。別人家的家務事,別人最清楚不過了,我們走吧,不打擾他們休息了?!?/br>那之后,許勛帶兩人去吃飯——去許家自己開的一間小飯館。他想帶煤老板試吃一下農家樂,好好談談做生意的事情。他們進了一個包間,衣影讓把窗簾拉上了,于是三人得以安安靜靜地吃一大桌盛宴。老實說,飛廉覺得他們家菜做的一般,而且特別的咸,吃一頓飯要就著兩大壺的水來喝。但衣影贊不絕口,說:“我吃過那么多家米其林,人家花了百多年改良的配方,竟然還比不上這里一頓飯,真是民間出高手??!”飛廉都震驚了,懷疑地又嘗了一口菜,然后才確信:衣影的演技才是真正民間出高手,登峰造極、爐火純青!衣影一邊夸還一邊吃,完事之后剔著牙,對笑容滿面的許勛說:“不行,必須要賞。我好久沒有吃過這么好的東西了?!?/br>正當飛廉駕輕就熟地準備掏紅包的時候,衣影忽然說:“你去廚房打賞廚師,我這邊暫時用不著你了?!?/br>他比了個手勢,飛廉立刻心領神會,一言不發地出了門,守在門口。這時的包廂內,只見衣影掏出手機就來了一個銀行轉賬。片刻后,許勛瞪著自己手機上發來的入賬短信,不敢置信地問:“真……真的很好吃嗎?”衣影說:“我這什么舌頭,你還不信我?!”許勛連忙道:“信,當然信!”衣影又道:“當年我在世界唯一一個六星餐廳吃飯的時候,覺得人家做的松露挺地道,就把廚師叫出來挨個打賞。好家伙,你猜出來了幾個人?”許勛道:“幾個?”衣影說:“負責采的,負責挑的,負責擺盤的……一溜十個人站在我面前,你數一下。”兩秒后,許勛雙眼放空:“一、二、三……”等飛廉再走進來的時候,許勛已經成功被催眠了。在許勛的眼前,只見衣影身著祭祀長袍,頭戴冠冕,長發翩然如瀑,眉心有一點南明離火道印,端坐在太師椅上,神色淡然但氣質卓然——這就是許勛心目中最權威的形象了。然而,在飛廉的眼里,衣影就是個正在瘋狂往嘴里灌水的男人。衣影喝完一杯,直吐舌頭:“這什么破農家菜也太咸了吧!錢丟水里還能聽個響兒,真投資這農家樂那是連聲兒都沒了!”“咸你還吃。”飛廉好笑地說,“為了演戲也是拼了?!闭f著,他自動找來了水壺,給衣影的水杯重新倒滿。衣影一口氣喝了兩大杯水才換過勁兒來,對許勛說:“交代一下你們的家族遺傳病?!?/br>許勛仍自愣愣的,說:“道長,我們沒有遺傳病,許家……是被鬼魂詛咒了呀?!?/br>“噗!”衣影險些噴水,扭頭對飛廉說,“你看,這里又有一個不相信唯物主義的?!?/br>飛廉道:“你就先聽他說完吧!”正在催眠狀態下的許勛對飛廉毫無反應,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道長,說起來也很奇怪,從幾年前開始,我們這里就開始陸續有人發病。這種病一開始也就是發個燒,但是到后面人就會吐血,然后起不來身子;送到醫院里去看,醫生會先說什么什么衰竭,然后在醫院里治。治個幾天吧,病沒看好,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錢花掉了,人照樣會死。后來,我們就干脆不送去醫院浪費錢了。”衣影道:“所以你們就去找‘道長’了?”“我們找了幾個老中醫,都看不出所以然來,只能用藥吊著命。可是命也吊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