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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族脈絡分明,嫡系的人會住在祖屋。祖屋坐落于龍橋市郊區,周邊仍有大片的田地正在耕種。雖然沒有任何行政規劃,但當地人全都自動把許家的地盤劃分成了一個區域——人稱“許屯”。許家雖然稱不上大富大貴,但也可以說是衣食無憂。在他們地盤上有不少租客和佃戶,還有一些專職的工人都靠他們的房和地來養活自己。當衣影所乘坐的豪車開過他們的田畝的時候,不禁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幾個小孩追著他們跑了一路,直到許家的祖宅前,門口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當衣影衣帶當風地下了車,春風滿面地和大家長許勛握手的之后,只見衣影環視了一圈,說:“謝謝大家來接風啊,在場的所有人都領個紅包吧?!?/br>一分鐘后,飛廉發了二十來個紅包,每個包里統一8888元。所有人都被他的煤老板范兒震撼了。飛廉已經習慣了,衣影每次展開調查都是用萬惡的金錢開道!簡直無往而不利!這一次他過來,打著的旗號是“在許屯開發一個私人農家樂,由許家代為管理”,上來不由分說先開了個注冊資金兩千萬的皮包公司,讓許勛擔任CEO。可以想見這筆錢對許家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從許勛愣是擠出了滿臉褶子笑就能看出,他們對煤老板的無限尊敬之情。在祖屋的客廳中,他們進行了簡短的歡迎會,簡短主要是因為大家都急著回去數紅包。飛廉抓緊時間偵查了附近環境,確實與資料相符。許家祖屋是個大宅院,東西北各有住宅,南面是門房,中間院子有一口重要的水井,是全家的水源。當天晚上,衣影就在祖宅的二樓,最豪華的臥室里住下——當然,這種老式古典建筑的臥室也未見能豪華到哪里去,但就梨木家具等擺設來說,確實已經是當地最好的了。吃晚飯的時候,滿桌人都是賠笑的臉。數個許家的小男孩圍著衣影:“一先生是我見過最帥的人!”“胡說,一先生就是全中國最帥的男人!”“你們都不對,一先生是全宇宙最最最最最帥的男人!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他一根指頭!”衣影就跟個土皇帝似的在太師椅上一坐,聽得滿意了就點點頭,讓飛廉打賞一粒金瓜子。孩子們歡天喜地:“謝謝老爺!”事畢后紛紛沖回房間,想必是他們家長已經在里面等著了。飛廉看著看著,滿額黑線,有種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封建社會在伺候老太爺的錯覺。通過這種方式,他們先住了一夜穩定軍心。晚上,飛廉對著衛生間來回檢查了三次,然后才讓衣影進去洗澡。衣影一邊在里邊脫衣服,一邊好笑道:“從前有個保鏢進了精神病院,假設保鏢每秒能爬欄桿0.5米,保鏢自身體重70kg,重力加速度g為10,欄桿總高為10米……求解保鏢對衛生間的心理陰影面積為多少?”飛廉:“……”兩秒后,衣影道:“你該不會強迫癥發作,真的想了一下題干吧?”飛廉抓狂道:“謝謝你還有臉補刀!!”衣影哈哈大笑,心情出奇的好,一邊沖澡一邊唱歌:“跟我走吧~說走咱就走哇~”“天亮就出發~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夢已經醒來~哎嘿哎嘿全都有啊,水里火里不回頭啊~”“心不會害怕~嘿,嘿,嘿呦嘿嘿~”飛廉:“???”這個人的世界里還有沒有正常的歌了?飛廉一臉麻木,抓了個枕頭蓋住了自己整張臉。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有人敲門。“誰?”飛廉警覺地問,他現在懷疑每當衣影同志洗澡的時候就會有離奇事件發生!門外沒人回答,但是敲門聲更急迫了。飛廉走過去,一手按在槍|套上,一手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他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應該是敲門的人剛才匆忙逃走了,這間屋子的二樓被改造得相當復雜,對方繞了個拐角身影就消失了。飛廉只能從腳步聲上判斷,這人非常輕盈,很可能是女性或者小孩。門外留著一張信紙,被折疊的很小。飛廉屏息將它展開,見到是一幅蠟筆畫。畫上有一棟大房子的輪廓,在房子里躺著一個小人,這個小人躺在地上,身下一灘紅色的血跡,同時兩眼被畫成了一個叉叉,大概意思是已經死掉了;而在房子外面,還有一個活著的小人,正在往外跑,路上也留著點點血跡。從整體的筆觸上來看,畫這個畫的人年紀應該不大,這證實了飛廉先前的判斷。一會兒,衣影洗完澡穿著浴衣出來,頭上蓋著塊毛巾。飛廉將畫遞給衣影,道:“剛才門外有個小孩,留了張畫就跑掉了,我沒去追?!?/br>衣影隨便瞟了一眼畫,說:“哦豁,大片現場?!?/br>飛廉道:“大概是惡作劇,這里小孩有很多,可能是剛才沒拿到紅包的小孩?!?/br>衣影道:“我在想……你沒發現這些小孩都是男的嗎?這家里要不就是沒女孩,要不女孩們一直沒出現?!?/br>飛廉想了一下:“你是在說,許家人可能重男輕女?”“不,我是在說,”衣影道,“蘿莉才是正義??!一群七八歲的小男孩有什么好看的,為什么不讓蘿莉出來?”飛廉:“……”可能就是因為怕變態吧。總之,兩人都沒有把這幅畫當回事——比起當年在精神病院里發生的事情,這張畫實在是太小兒科了。次日,衣影自覺身份偽裝的很完美,于是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許陽其人。他的說辭是這樣的:“我以前在論壇上認識過一個人,就是他說許屯環境很好,適合做農家樂的。他說他真名叫許陽,我希望能跟他在現實上見一面。”由于許陽曾經患過精神病,所以這份說辭就算到時候當面質問時出現了漏洞,也有辦法補救回來。但是看上去大家長許勛連問都不想問,直接就信了,他說:“這樣啊,事情不巧,許陽這孩子……最近病了?!?/br>衣影抖了抖雪茄,冷著臉問:“怎么,連見一面都不行?”許勛一下子態度就軟了下去,說:“他病得很重,我這不是他見了風,好的慢?!?/br>“是傳染病?”衣影問。許勛說:“沒什么,老毛病了,就是不能見風、不能見人,過段時間就能好了。您不用擔心,等下個月……下個月就一定能見著他了?!?/br>許勛說這話顯然是想讓衣影知難而退,但萬萬沒想到衣影一拍大腿:“哎呀,那既然不是什么傳染病,他病了我就更應該看看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