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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我丟了槍,但是我還有個保鏢。”衣影微笑道,“飛廉,掏槍。”飛廉立刻從戰術腰帶中,掏出了一把手槍——他一直貼身帶著,只是沒有機會用到。墨鏡男于是臉色一變,站住了,跟衣影談判道:“我所做的一切對你沒有百利而無一害!你仔細想一想,在我之后,就是你了!如果我們不徹底解決這個威脅,那我們都會死在這里!”衣影打了個哈欠,顯得興致缺缺,他扭頭對飛廉說:“瞄準了。”飛廉拉下了槍栓。墨鏡男矮下身,慢慢抬起了雙手,接著突然奪路而逃,躲進了臥室當中,將門緊緊關上了。那一刻其實以飛廉的反應速度,完全足夠開槍,但他沒有那么做。衣影似乎也知道飛廉不會開槍,因而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只是對不知所措的高哥說:“你怎么說?你也想要殺這個人?”高哥神情猶疑。衣影笑了,指著小胖子,對飛廉說:“飛廉,殺了他。”飛廉下意識道:“先生?!”衣影抬了抬下巴,淡淡地命令道:“開槍。”“砰”!小胖子應聲倒地,眉心間一個彈孔。到死,他臉上都是一副愕然的表情。飛廉怔怔地看著這具尸體。衣影對高哥說:“怎樣,你覺得他該死嗎?”高哥坐倒在地,恐懼的看著飛廉手中仍在冒煙的槍管,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突然,他對衣影怒吼道:“瘋子!你們XXX的就是瘋子!他是無辜的,憑什么殺他!老子也是無辜的!你這個殺人犯!”他向著衣影撲了上來!這回不等指示,飛廉已開了槍,正中高哥的胸口。原本他沒有打算要后者的性命,但是高哥這時已經壓根沒想過活下去,他拼死揍了衣影一拳,怒道:“老子在地獄等著你們!殺人犯!”飛廉開了第二槍。片刻后,衣影將高哥的尸體推了下去,摸了摸自己右眼被揍出來的一圈青黑,嘆了口氣道:“做好人真難啊……”飛廉表情復雜,說:“先生,離開這里以后,我自首吧。”“哈?”衣影一臉震驚地說,“你認真的?”飛廉垂下手,像不堪承載那把槍的重量一樣。他怔怔地看著衣影,半晌說不出半個字來。衣影:“……”衣影摸了摸鼻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一臉復雜,有種欲言又止的神色在。正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之前逃進去的墨鏡男,又從里面踉蹌逃了出來。他的頭高高揚起,一邊舌頭已經吐了出來,兩手在墻上胡亂抓撓……最恐怖的是,在他露出的脖頸上,竟慢慢露出了兩個鮮紅的手印。“啊……啊!!!”墨鏡男絕望地吶喊,然而只從那脖子中發出了微弱的聲音。簡直就像有一只看不見的鬼魂正死死地扼住他的咽喉,一直到他的頸部不堪承受,甚至發出“咯咯”的響聲。飛廉瞬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又攔在衣影身前,舉起槍對準墨鏡男。衣影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緩緩搖了搖頭。他們站在那里,直到看著墨鏡男不堪負荷地倒地,然后抽搐,繼而口吐白沫,最后也變成了一具難看的死尸。衣影說:“現在,輪到我了。”第23章可以摸你的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死了。一車那么多人,最后只剩下衣影和飛廉還站著。飛廉說:“先生,等會兒要是鬼過來了,你躲在我身后。我盡量多拖一點時間,希望勾陳能趕到救場。”衣影卻已經坐在了原地,盤起了雙腿,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煙,然后取出打火機——很可惜,打火機不知為何壞掉了。衣影抽不了煙,但咬在嘴里,突然“嘶”地吸了口氣。他擼起袖子,只見他肩膀上竟出現了兩道青色的印痕,然后在兩人的直視下,又出現了幾道。飛廉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他低聲問:“先生,鬼來了嗎?”他站起身,卻什么也沒看見,不由地沮喪萬分,呆呆站在衣影身邊。衣影好像想起了什么,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對飛廉說:“別看了,你找不到的。”飛廉單膝跪在他身邊,給他胳膊上藥。趁著這個機會,衣影仔細地打量著身邊這個年輕人:飛廉長得很耐看,屬于“劍眉星目”式傳統帥哥。原本他的眼里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桀驁之色,不過在這種時候似乎因為受到了挫敗,眼簾可憐兮兮地垂了下來。原來像神氣活現的頭狼,現在活脫脫一只受了委屈的哈士奇。而且和哈士奇一樣,就愛跟人吵架。看著看著,衣影不知為什么就笑了起來,故意說道:“人總有一死,我也一樣。”飛廉果然瞬間炸毛:“不一樣!你不能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衣影說:“你并不了解我,只不過是受了命令要來保護我,怎么就知道我的性命很重要?”“命令是絕對的,我的誓言也是絕對的。”飛廉說,“我有很多朋友,接到命令去守國境線。他們有的在雪山上,有的在沙漠里,一整年未必能回一次家。他們守著的只不過是個巴掌大的界碑,但那個界碑……就是和世界上所有的石頭都不一樣。”衣影看著他。飛廉想了想,說:“你和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一樣。”衣影叼著那根點不著的煙,就地躺下了,好像也不是很在乎那個鬼即將要奪取自己的性命。“說說你自己。”衣影道,“那么多界碑不守,為什么來特勤處混?”飛廉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特勤處是秘術師編制的官方單位名字。他說:“可能是因為我哥也是一名秘術師吧。”“那他保護你保護的挺到位。”衣影說,“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秘術師規則。”飛廉道:“出任務要保密,這很正常,我也習慣了。”衣影便問:“這回的任務可是九死一生的級別,你哥居然也同意你加入嗎?”“嗯,他同意的。”飛廉說,“我走的那天去拜祭他,墓碑上站著一只知更鳥。他跟了我很久,看著我簽了字。”衣影沉默了一會兒,說:“有時候我也挺想有個兄弟的。”飛廉想起他失去的記憶,不由感到有些同情。然后就聽見衣影接著道:“我就不用自己洗襪子了。他在去洗衣房的路上順便可以給我帶羊rou串、烤茄子、白五花、麻辣鴨脖、蒸鵝掌、五香小龍蝦、麻婆豆腐、碳烤魚……”飛廉:“???”我一定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