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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在美國的陸軍學校交流學習吧……”這樣他就不必出現在她的婚禮現場,徒增傷感。 “冷年年,你到底有沒有心?剛剛提出分手,下一秒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我他媽還有心思出國學習?” 程農農重重地踢了一下車門。 “你因為顧叔叔的事情跟我鬧分手,我不怪你。那天你離開之后,我一個人站在鞍江大橋上,我在想,是不是我也以同樣的方式死在這座橋上,或者說直接從橋上跳下去,你是不是就肯原諒我了?” “程農農,你怎么可以這樣想?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我只會用我的余生來恨你!” “那也比你離開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強!”程農農吼出來。 冷年年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的人極端、偏激,她仿佛不認識他。 “可是最后,在接了爸電話之后,我還是一個人老老實實地回到了程家。你說得對,我沒有扛起家族重擔的能力,所以也沒有為愛去死的勇氣。就像你一樣,只能被迫接受長輩們的安排。如果你嫁給赫晏之,我會認為是你移情別戀,我會不甘心……” 冷年年忍不住打斷他,“關赫晏之什么事?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當然有關系,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顧叔叔一直將IPO融資案的出資希望寄托在DAME集團身上。” 程農農繼續道:“可是,對不起,是我忽略了,顧叔叔雖然去世了,但是顧氏的債權危機還沒有解決。昨天晚上,mama告訴我你和慕澤即將結婚的消息時,我恨不得連夜就去慕家質問。她卻僅用一張最新出臺的外資收購規定,就打醒了我……” “我已經知道你是姨姥姥的親孫女。冷年年,你一定覺得我這樣的男朋友很沒用吧。不能為你解決任何危機,還只會幫倒忙。” 冷年年心疼得紅了眼淚:“不是叔叔的原因,也不僅是顧氏的原因,跟赫晏之更沒有關系。農農,你不該是這樣消沉的人。你的選擇從來沒有錯,你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負,你應該在你喜歡的軍事領域,創造更好的價值,擁更多的建樹。但是我們兩個人的志向,以及我們該走的路,越來越南轅北轍,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再繼續牽手走下去了。” “可是如果沒有你,我所有的興趣都會失去色彩。冷年年,難道你不知道嗎,二十二年以來,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看著你穿上嫁紗,成為我程農農的新娘!” 冷年年不忍聽下去,她背過身,如果繼續面對他,只會更加心軟。 “年年,我已經向學校申請,放棄了去美國的學習計劃。我不會再去部隊,我也不會再參加國際維和。你能不能不要和慕澤結婚,你再等等我,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五年時間,不,三年的時間!我會用我個人、以及我們在慕氏的股份做本金,只要三年,慕澤能給你什么,我會給你更多!” 如果眼前的一切真的能用錢解決就好了,但是現實往往比理想更殘酷。 “對不起,農農,你和我都太過年輕,不夠強大,所以我們都沒有更好的選擇。” …… 顧宵良的葬禮,是在一個天藍云白,晴空萬里的早晨舉行的。 安琪為他選擇的告別照片,是她生下顧安安那一年,顧宵良留在她產房里的、某一個笑得最燦爛的瞬間。 冷年年牽著顧安安的手,站在安琪的身旁,聽她對所有前來吊唁的朋友回禮, “多謝關心。我和安安都很好。” 她是安琪,她不需要任何人對她說節哀順變,她永遠會把自己活成一個最堅強的皇后。 即使,她的國王已不復存在,她還擁有內心的王國。 冷年年最意外的是,赫晏之也會趕來出席顧宵良的葬禮。她知道他還在為顧氏的融資案積極爭取,他一直沒有放棄。但是他做得越多,她越是無法坦然面對他。 仿佛清楚冷年年的天人交戰,赫晏之并沒有刻意增添她內心的糾結。他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視線,全程僅與閔斯澈略略交談。 葬禮結束的時候,慕澤走到冷年年面前,低聲向她轉達:“阿若今天身體不便,不能來為顧先生送行,他很抱歉。” 冷年年倔強地抿著唇,不肯理他。 程農農果斷橫插在二人之間,“慕澤,這里最不受歡迎的人應該是你。事情尚無結果,太自信往往最惹人嫌。” 慕澤知道,就與冷年年的聯姻問題,程農農還一直在老佛爺面前“申訴”,他甚至在蓄積容姓的力量,積極擴大自己在慕氏的話語權——當然這在慕澤看來不過是螳臂擋車。 但唯一令慕澤介懷的是,老佛爺對此持默許、甚至是鼓勵的態度。 “農農,怎么跟表哥說話呢!”容素琴在他背后輕斥。 “姑姑,姑父。農農還小呢。” 慕澤悻悻,他倒是知道,自己在“表弟”面前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因而自覺地向容素琴和程德東道別,離開了墓園。 程德東不知道這中間的暗涌,單以為程農農和冷年年的分手是自己的兒子太混賬所致。雖然可惜,但礙于場合特殊,做長輩的也不便說什么。他只對冷年年道:“宵良出事,我有一定責任。年年,以后不管你能不能和農農走到一起,你都是我程德東的女兒。我程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程農農相當不滿,什么叫不管能不能,必須能!所以還認什么女兒,該認兒媳才對。 可是,冷年年臉上的淡漠,依然深深地刺痛了他。 為了避免兩個孩子共處一室再生事端,她急忙拉走程農農。 程農農顯然想在這里多留一會兒,一整個上午,他還沒有找到機會和冷年年好好說話。 容素琴在兒子耳邊低語:“上周,你請我填寫股權轉讓書的時候,你答應過我什么?” 程農農僵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向冷年年告別,臉上的遺憾和無奈怎樣都遮不住。 安琪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請武嫂將顧安安先送回家,自己則留下來,主動對她說了第一句話。 “冷年年,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顧氏犧牲自己的幸福。我已經找過鄭律師,將宵良遺囑中留給我和安安的靜女花嫁、顧園,以及其他投資資產,全權轉讓給你了,未來它們是盈利還是虧損,或者變賣,我都不在乎。” 冷年年很震驚:“為什么要這樣做?靜女花嫁和顧園,是叔叔還有顧爺爺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的心血,需要我們好好守護!” “哼,那些資產只姓顧。只有A·G,才是真正只屬于我和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