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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血口噴人!這么多年前的事情,是非早就定論,怎么現在拿出來大做文章。” 許韶康嚴肅起來:“冷年年,你還不明白嗎,有人在故意把禍水引向程家。這點火苗成不了什么氣候,但是一旦被有心的對手利用,□□在空xue里也能引發爆炸。” 冷年年呆愣住了。 “現在呢,程伯伯,還有農農怎么樣了。” 許韶康瞞不住:“上了內參,程伯伯被規接受調查,農農也暫時離開了軍校。” 冷年年心跳加速,她抓起背包就要跑出門。 許韶康攔住她:“冷年年,你理智一點,這個時候不要去找程農農!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明白,那張銀行/卡還在被調查,你畢竟用這張卡給靜女花嫁轉過賬,你們要做好準備,以免顧氏再被牽扯進去!” 但許韶康知道,他攔不住她。 就像他攔不住程農農,無論被關多少次“戒律院”,都要風塵仆仆趕回去看她一眼。 然而,冷年年的車子,還是被程家的警衛員攔在了大院之外。 冷年年給程農農打電話,又是無人接聽。 冷年年轉而給容素琴打電話,“容伯母,我知道農農回家了,求您讓我進去看看他吧。” 容素琴的聲音里也透著不安和無奈,卻出乎意料地決絕:“年年,現在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先回去吧。” 冷年年紅著眼睛,她不肯走,也不能走。 她立在程門之外,不知等了多久。 最后卻看見,唐柔,挽著程農農的手,嬌笑著走了出來。 夕霞明明很溫和,卻灼痛了她的眼睛。 第105章 殘酒聽雨 看到冷年年的那一瞬間,程農農下意識甩開了唐柔的手。 唐柔跺了跺腳,偏偏還要走上前,將不滿發泄到她的身上,“冷年年,你臉皮也太厚了吧。容伯母都明說了不歡迎你,你還賴在這里不肯走?!” 唐柔的脖子上掛著一只袖扣改良的項鏈,籃球形狀,鉆石紋路。在逐漸暗淡的夕陽下,格外璀璨閃耀。 只消一眼,冷年年就想到了袖扣的出處。 她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被唐柔的挑釁激怒,不要胡思亂想,不要猜忌她和程農農表現出來的親昵。 她有更重要的話,要對他說:“農農,念吧還有程伯伯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可以向程伯伯或者相關組織說明情況,配合調查,證明那張卡那筆錢完全是合理收入、合理用途。” 唐柔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你作為程農農的女朋友,說不定很快就會是前女友,可真夠失職的。你還不明白嗎,程伯伯遇到的麻煩,主要是和我們唐家,過去一些可有可無的誤會。” 是有還是無,取決于唐宗業和杜梅夫婦提供的證詞。 她笑著討好程農農:“當然了,我今天過來,主要是代表我爸爸mama,問問程伯伯有什么指示。并且請程伯伯放心,我們唐家肯定不會亂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但若有人另有居心,偏要利用這件事興風作浪,唐家也愛莫能助。 所以事態有多嚴重,冷年年不是心理沒底,恐怕不是成王,便是敗寇。 “年年,不要再問、也不要再管了,我程家的事情,與你、與顧家無關。”程農農無法更多地回應她眼中的擔憂。 他只想盡快結束三個人的對話,“唐柔,我沒那么多時間奉陪,你如果還沒說夠,就自己滾回去。” 他們的身后跟隨著一輛軍牌越野車,程農農轉身坐進副駕。 司機是個生臉,所穿軍裝的臂章上戴著某委的標識,一半服務,一半監察。 “農農你等等我呀,你答應過容伯母,要親自送我回家的。”唐柔一個人迅速爬進后車座,小跑的時候,還不忘用手護著脖頸前的袖扣項鏈。 發動機啟動,冷年年忍不住繞到副駕外,扶著半敞的車窗:“農農,不要跟她走!如果當年的事情牽扯到我叔叔,有什么問題,我們說清楚,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程農農沒有說話,他從口袋里掏出墨鏡,遮擋烏云之下并不刺眼的紫外線。 搖上車窗前,他丟出一句哂笑:“冷年年,你該不會因為當眾向我表白過,就真以我的未婚妻自居了吧?我再強調一遍,程家的事情,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程農農的車子揚長而去,冷年年還傻乎乎地等在原地。 她想,不管他去哪里,她都愿意等他回來。 她看得出來,他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躲避著她的眼睛。也許如果沒有第三人在場,他會認真聽聽她的話,會毫無保留地交換他的想法。 就像他們過去,坦誠布公的每一次交流,每一次交心。 云端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天要下雨的前兆,振耳發聵,卻喚不醒她的執著。 直到,許韶康通過微信傳來一張掃描文件的照片。 附帶語音:【諾,這是我爸用兩箱國泰酒換來的,被作為證據夾在匿名信里的照片復印件。】 冷年年點擊、放大圖片。 照片的四角很暗,仿佛是媒體專用的隱形攝像頭偷拍出來的效果。 照片里,一張金色銀行/卡,壓放在某單位訂制的軟皮筆記上。卡號與冷年年背包里的這張一模一樣。 她盯著背景里筆記本封面上的圖案標識,嫩綠的葉芽貼在紅色橫柱體上,呈扇形散開。 顏色是顧俊老先生生前鐘愛的紅綠配,出自詩經里的彤管歸荑,是靜女花嫁沿用了近半個世紀的LOGO。 冷年年久久沒有回復,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不明所以的許韶康又發來一張宋小寶的表情包,配文是【海燕兒啊,你可長點兒心吧!】。 冷年年看著這張充滿嘲諷的jpg,他說得沒錯,她是全世界最傻的傻瓜。 傻到豆大的水滴落在臉頰,她都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 雨滴掉落人間。 市中心的一套高檔公寓里,LEO坐在線條簡約的歐式沙發上,玩味地晃動著手中的醒酒器。 她低頭輕嗅,英氣的眉毛皺了起來:“這酒放好幾天了吧,原味都被氧化掉了。哥,你這是要‘留得殘酒聽雨聲’么?” 慕澤從書房里走出來,隨身帶著辦公專用的手機。 看著她手里的紅酒,他才意識到顧青然已經不在身邊。 他不喜歡私人空間里有家政打擾,類似樣板房簡潔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