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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 要拿走顧宵良的Y&D無異于與虎謀皮。但是既然慕澤在奶奶面前立下了軍令狀,畏縮認輸便意味著自毀前程,他別無選擇。慕澤周密謹慎地部署著一切,步步為營。在目標沒有達成之前,他低調地將自己隱藏在恭謙和勤奮的背后,凡事都要捎帶自家的老佛爺做門面,盡管有時候會導致火上澆油。 果然,慕澤道歉的話一出口,顧宵良便抑制不住拳頭揮了出去。顧宵良只恨自己最近太忙,沒有給年年足夠的關心。如果他知道年年每天練習的舞蹈是慕澤一手安排來取悅DAME集團的節目,他一定會強制性地阻止年年參與,便不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了。 “收起你和慕容娣蓮那些假惺惺的歉意,以后離顧家的人遠一點!”顧宵良冷冰冰地說。慕家那些人,將她們母女害得還不夠慘么。 慕澤擦掉唇角的血跡,并沒有還手。顧宵良肯打人罵人,事情反而不會那么棘手了。沒有再提出過分的賠償要求,果然是顧宵良一貫的磊落作風。 只是,慕氏可以不去招惹顧家的女人。但是顧孝春、顧青然未必就和這位顧大當家始終一心了。 “顧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還是希望你理智一點,先等冷年年同學醒過來。”盡管不滿慕澤的過分冷靜,白梓誡還是不忍好友受傷,挺身勸道。 “你滾,不要再打擾年年。如果連保安都攔不了,我不介意叫警察過來。”顧宵良放開慕澤的領口,轉身回到了病房。 這個時候,再怎么深切的仇恨都沒有年年醒來更加重要。顧宵良在心里醞釀了千言萬語,以面對醒來以后的女孩。他一定舍不得罵她粗心大意,而是會鼓勵她要她勇敢,對她說就算以后不能再跳舞也沒關系,她可以去畫畫、可以去設計出最美麗的婚紗。 煎熬許久的顧宵良,疲憊地將肩膀靠在年年的床沿。腦海里忽地閃過前一天下午,安琪站在車外焦急地呼喊自己的身影。而此時此刻,或許她還在三重市一邊優雅地主持晚宴,一邊在心里急得跳腳吧。 顧宵良心里升起了一絲挫敗感,出現在他身邊的女子,無論是過去的冷玉,還是現在的安琪、年年,他都沒有保護好她們,沒有照顧好她們。 看到慕澤從醫院出來 ,馬克急忙將電話遞上去,神情嚴肅地說:“夫人剛剛來電,意思是問冷年年的狀況。” 慕澤趕緊回撥過去,他很快聽到慕容娣蓮的聲音,一貫的毫無起伏:“顧家那個女孩殘廢了沒有?” 慕澤心中一酸,壓下復雜的情緒,如是回答:“麻藥沒有消除,冷年年還處于昏迷狀態。醫生已經確認,康復后不會影響日常的肢體動作,但是她的舞蹈專業恐怕要廢了。” “夠了。顧宵良這種落井下石的人,怎么可能養出有舞蹈天賦的女兒?就算那丫頭沒有從舞臺上掉下來摔傷腿,將來也難有什么成就。” “奶奶,顧先生不是那種人,剛剛他連賠償要求頭沒有提過!” “哼,那是他從來沒有把慕氏放在眼里過,又或者他想要的遠不止這些。”慕容娣蓮對顧宵良實在是深惡痛絕,訓斥道:“阿澤,以后做項目用人一定要謹慎,才能將意外狀況弱化到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圍內。這次如果不是顧宵良的女兒出事,而是其他普通學生,你根本不用親自回京大處理,有馬克在夠了。” 慕澤第一次對慕容娣蓮的圣旨產生了介懷,但他很快自嘲了這種五十步笑百步的心力。畢竟他從小耳濡目染這種鐵血作風,并果斷將之發揚光大,可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接下來,慕澤不再發表意見,對奶奶的話唯點頭稱是。慕容娣蓮又訓導了他幾句,因著多說無趣便掛斷了電話。 全世界也只有這位老佛爺能把神一樣存在的慕總監罵得一無是處了。看到上司略顯失落的表情,馬克忍不住勸道:“慕總監,老夫人這是愛之深責之切,畢竟您是她唯一的期望。” 慕澤笑了笑,對于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慕容娣蓮來說,除了給容若更換一顆健康的、長命百歲的心臟,還有什么是她所期待的呢? “馬克,我要你不惜代價查清楚,十八年前造成慕子瑜和奶奶隔閡的真正原因。或者,往前查得更早,就從奶奶年輕時偷渡到英國,然后回到京華白手起家,創立慕氏查起吧。” 馬克驚懼地說:“這些都是老佛爺的禁忌,整個京華市都不敢刊登的信息,如果被她知道我們在背后調查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我知道有風險,可這是我最后的機會。”慕澤認真地看著馬克,“在慕氏這么多年,你連慕子瑜和慕子瑾的死因都能查到。關于我的身世,想必你知道的更多。” 馬克緊張地咬了咬唇,的確,慕澤是老佛爺從孤兒“篩選”回來的這件事,在資歷更老的慕氏高層里,已是公開的秘密。 他最終點點頭:“總監,我會照你的吩咐做。” 馬克心里十分清楚,觸怒老佛爺,極有可能讓自己未來在京華市再無容身之地。如果放在十年前,縱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現在,既然被牢牢地綁在了慕澤的左膀右臂,馬克只能忠于這位年輕的上司。畢竟夕陽無限好,可惜近黃昏。 而未來的風云突變果然證明,馬克今日的選擇沒有失誤。 事實上,如果方才與奶奶的通話時間再長久一點,慕澤就會知道那位泰山壓頂不彎腰的老佛爺在掛斷電話、轉身之后,遭遇了怎樣驚慌無措的狀況——她最最疼愛的外孫容若,正穿著病號服,一臉慘白地站在長廊上。 “姥姥,年年真的受傷了嗎?她為什么會從舞臺上摔下來……”盡管已經聽到了姥姥和哥哥的對話,容若還是不愿意相信事實。 “阿若,這些不是你應該關心的。顧家那個丫頭,傷得并沒有那么嚴重。”慕容娣蓮這才想起來,冷年年是容若的同學,她怕刺激到容若,因而將話說得很輕。 “我都聽到了!年年是不是不能再跳舞了,她該有多疼啊。姥姥,求求你讓我回國吧,我不畫畫了,我就回去看看她,我……” “阿若——”慕容娣蓮大喊了一聲,她快步跑上前,抱住了昏倒在地上的容若。 直到醫生護士們匆匆趕過來,將病弱的少年抱回病房急救,慕容娣蓮依舊想不明白,一個半載的小學同學,往后陸陸續續沒見過幾次面,容若怎么就對她那么上心呢。 慕容娣蓮往深里一想,隨即臉色大變。她目光陰冷地對旁邊的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