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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許韶康,拿眼睛問他到底什么狀況。許韶康只是默然苦笑,廢話,如果你后腰也被抵著這么一支92式,包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看到尊馳車的出現,秦韜立即指揮在站的十幾名特警收隊退到后面,走到最中心的那輛黑色車子前,一左一右地打開了車門,“首長。” 果然是老爺子大駕親臨。程農農苦笑,他牽著年年的手走到程德東面前,恭敬地叫了聲爸。 “程伯伯好!”年年也跟著問候。然而當年年看到從尊馳另一端走下來的人時,再也無法淡定了,她尷尬而惶惑地瞪大了眼睛:“叔叔?!您和程伯伯,怎么……好巧啊。” 許韶康在心里哀嚎,巧你妹啊。當然這句話沒有說出口,失去了“利用價值”的許少爺便被程德東一個眼神安排的便衣士兵押送出了局。 事情鬧成這樣,回家自然免不了老爸備好的宵夜——竹板臘rou,許韶康想起自己從機場出來,剛上高速就被數量尊馳逼停的時候,程德東搖下車窗玻璃,痛心疾首地對他說:“小許,我希望你以后能做農農的諍友,而不是唯他馬首是瞻。” 可憐天下父母心。 然而此時此刻,臉上寫滿了失望的人是顧宵良。 盡管答應了安琪平安夜要一起參加顧氏的圣誕派對,顧宵良的心卻整晚地牽掛著落單的年年。老總心不在焉,員工們又怎么能放開玩鬧。安琪太清楚顧宵良的心思,最后不得不決定和顧宵良提前離席,回家去陪他的小姑娘。只是沒想到,他們在顧園非但沒等到年年,反而等到了連夜從軍區趕回來的、許久未見的老友程德東。 自家初長成的姑娘要同發小的兒子攜手“私奔”,這種事的確讓顧宵良這個監護人非常震驚,更讓他意外的是,為了出國年年竟然使用了偽造證件。他一手教養出來的女孩兒,從小到大連有悖道德的事情都沒有做過,今天卻輕而易舉地觸碰了法律的禁區,僅僅是為了那自以為青春熱血、在旁人看來卻無比幼稚的愛情。 “為什么不接電話?”顧宵良走到年年面前平靜地問。以他的性格,喜怒哀樂一貫都用儒雅的微笑代言,當真正的風暴在內心翻滾時,臉上卻靜如死水。 年年下意識地掙開程農農的手去翻背包里的手機,慌亂地開機后竟有十幾條來電提醒跳了出來,“叔叔,對不起,我……” 年年本能地不愿欺騙顧宵良,但真實的理由實在難以說出口。 “顧叔叔,是我要年年先不告訴您的,您要怪就怪一個人吧。”程農農見不得年年為難,搶著解釋。 顧宵良看著女孩凍得發紅的手指,心里更加煩躁了。他不理會程農農,一把拿掉年年的手機,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果連我都找不不到你,手機這種東西還要來做什么。” 年年的肩膀一震,瞬間紅了眼睛,卻不敢為自己解釋半句。 “宵良!今天的事情都是我這沒出息的兒子鬧騰出來的,年年是好孩子,你別對小姑娘發火。”連程德東都心疼年年,急忙制止了顧宵良。他顯然忘了,同樣的事情半年前他也對自家兒子干過。 程德東話剛說完,幾位流云機場的負責人,同先才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四名機組保安一并走了過來,保安們一瘸一拐地將程農農遺落的行李箱遞給警衛秦韜,尷尬地向他們匯報著什么。 程德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剛要發作,一輛綜合型的軍用直升機從夜空里飛過來,巨大的發動機聲在廣場上空響起,攪亂了一大片雪花的隊形,降落在廣場的空地上。兩名駕駛員從飛機上下來,向程德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刺耳的聲音不要聽。”程農農捂住年年的耳朵,用雙唇吻去了她眼角的淚。 程德東狠狠地瞪了一眼程農農:“臭小子,還不給我滾回學校向你們教官請罪。翅膀沒硬膽子倒是肥了,請病假逃課這種事都干得出來。你當特工班的教官都是尸位素餐嗎,老子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年年握住程農農的手,哭著求程德東:“程伯伯,都是我任性鬧著玩要農農來帶我去國外玩的,您別罰他,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年年別哭,我不會有事的。”心愛的女孩幾度流淚,程農農第一次為自己今晚的魯莽感到后悔。 程德東明白,小姑娘護著自家兒子呢,但在顧宵良眼里就關心則亂了。他怒得上前,一把拉開年年,打橫將她抱起來,往車隊最末的黑色賓利走去,“跟我回家。” 盡管激動,這個時候程農農偏偏不敢去攔著他,畢竟對年年來說,他是堪比年年親生父親的顧宵良。 立在一旁的特助阿健早就打開了車門,顧宵良將不停掙扎的女孩塞進車子后座,反鎖了車門,這才回去同程德東道別。 年年拍著車窗,可憐兮兮地請求駕駛室的阿健叔叔打開車門。 阿健嘆了口氣:“年小姐,你別再任性了,顧總為了等你連晚飯都沒有吃,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今天是平安夜,您就別惹他生氣了吧?!” 阿健說的沒錯,那是叔叔啊,這一點還需要旁人來提醒么。年年頓時放棄了抗拒,安靜下來。她遠遠地看著程農農,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滿了擔憂。 此刻的程農農被兩三個士兵壓制著手腳,正往直升機上送。在反抗過程中,程德東抬手一巴掌,落在了程農農的肩膀:“再胡鬧,就讓顧家丫頭眼睜睜看著我在這里打斷你的腿!” 程農農一下子就蔫了,他乖乖地跟著秦韜等人上了直升機,隔著玻璃窗對年年做鬼臉,告訴她:別擔心,我會好好地回來的。 直升機飛走以后,顧宵良誠懇地向程德東道歉:“大哥,對不起,年年的事讓你cao心了。責任在我,我人在京華卻沒有好好照看到他們。” 程德東搖了搖頭:“宵良,兩個孩子雖然不懂事,好在都知道一門心思地維護對方。我和你嫂子都很喜歡年年這孩子,如果不是計生政策,素琴當年就想添一個這樣單純的小女兒……我們會一直尊重兩個孩子的選擇,只是眼下農農的歷練才剛剛開始,我們做長輩的還需要好好引導。” 顧宵良沒有說話,他的年年又何嘗不需要成長的歷練呢,可他舍不得,舍不得摘掉那溫室小玫瑰的玻璃花罩。 “還是那句話,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第一時間來找我,這么多年的大哥不是白叫的。”畢竟軍區事務繁重,程德東不方便過久地在市區逗留,他拍了拍顧宵良的肩膀,簡練地告別之后,帶著一行人馬離開了流云機場。 回去的時候,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