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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冷家的姑娘,生的不巧啊。” 第3章 香消玉殞 羊水已破,被褥上沾染著點點猩紅,李環(huán)的頭皮有些發(fā)麻。 產(chǎn)前見紅,不是什么好征兆,卻轉(zhuǎn)眼將臉上的憂色掩去,彎下腰,對冷玉安慰道:“閨女別害怕,當年香姐生你的時候順利的很。這女人啊,就得過了這道檻,順了自己的命,才不算白活一場。” 看到李環(huán)進來,冷玉心里的緊張和恐懼減輕了不少。只是劇烈的疼痛,使她狠狠地咬著棉被一角,說不出話,只能艱難地回應給對方一個安撫的微笑。 不是沒有心里準備。那個人,幾個月前,曾將國內(nèi)外最科學的育兒書籍,奉為圣經(jīng)一般,逐字逐句地讀給自己聽。所以冷玉心里很清楚,這個時候,大喊大叫只會消耗自身的體力,使產(chǎn)程延長,倒不如集中精力,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也要把孩子順利生下來。 冷玉從小忍痛能力驚人,有什么委屈只會往肚子里咽。李環(huán)是過來人,見這光景,明白丫頭已然痛到了極點。她連忙把待產(chǎn)工具箱打開,將里面的消毒毛巾,酒精,醫(yī)用剪刀……取出來,零零散散地擺了一桌子。 順產(chǎn)最重要的四個因素是產(chǎn)力、產(chǎn)道、胎兒,以及產(chǎn)婦自身的精神毅力。以冷玉目前的情況來看,憂思傷心,在加上因旅途顛簸而勞累過度,只怕是心有余,力不足。 用酒精給自己的雙手消毒之后,李環(huán)將冷玉身上覆著的棉被掀至其大腿處,第一產(chǎn)程中,擴張還算順利,胎頭頂部隱約可見,看來胎位還算正常,便柔聲對冷玉說:“胎兒健康得很,放松一下,不要緊張,就要生出來了……” 冷玉的力氣幾乎已經(jīng)耗盡,聽了李環(huán)的話,眼神又聚起了希望,她咬緊牙關(guān),想要一鼓作氣將胎兒產(chǎn)出。 然而,片刻之后,胎兒只露出了小面積的額頭,便遲遲不再有絲毫的蠕出。 李環(huán)的臉瞬間蒼白起來,冷汗直流,恨不得伸出雙手,將那孩子拉扯出來,自言自語道:“我小祖宗啊,求求你趕快出來吧,不要再折騰你親娘了……” 冷玉提前儲備的生育知識告訴她,這種狀況不能持續(xù)太久,否則胎兒可能會因缺氧而窒息,她放開咬在嘴里的棉被,弱聲對李環(huán)說:“嬸子,我沒有力氣了。絕不能讓孩子出意外,求您給我……側(cè)切吧……” 在分娩過程中,若遇到孕婦難產(chǎn),胎兒窘迫,需要及時進行側(cè)切手術(shù),以達到保護胎兒、迅速娩出的目的。但母體也會因此面臨傷口感染的危險。 “這怎么能行!現(xiàn)在條件太簡陋,你又這么虛弱,萬一血崩……太駭人了,這是要嬸子把你往鬼門關(guān)里推啊。”李環(huán)想都沒想,一口拒絕,“不如我狠狠心,拉這女娃娃一把……” “不行,胎兒更加脆弱,如果孩子以后有遺癥,落下殘疾怎么辦!嬸子,不能再等了,求你了……” …… 冷嶸呆呆地坐在西屋門外的石凳上,身上套著申雨拿給自己的棉襖,死死壓靠著門簾一側(cè),不讓冷風灌進去絲毫。 雪越來越大,落在冷嶸身上,將他裝點成一座堅固的豐碑。 腳下的大黃,不安分地蹭著冷嶸的腿腳,希望自己身上的皮毛,能傳遞給老主人一絲溫暖。 申雨提著兩個熱水壺走過來,輕輕為冷嶸拂去肩上的積雪,聽到他低聲呢喃:“香兒,玉兒生娃了,你在地下要保佑著她喲……” 申雨鼻子一酸,眼睛紅了起來。慢慢移開冷嶸的手臂,掀起門簾一角,輕推門縫,將熱水放入屋內(nèi),然后仔細把門關(guān)嚴實了,并不敢往里多看一眼。 坐在冷嶸對面,申雨臉頰貼著門簾,焦灼地探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里面并沒有像古裝電視劇里所演的那樣,傳出女人矯揉造作的哭喊,似乎是要穿透觀眾的耳膜。 但他心里更加害怕,奶奶也會像電視劇里的產(chǎn)婆那樣,突然走出來,冷冰冰地詢問等在外面的男人:“你們是要保孩子,還是要保大人?” 申雨并不信佛教,此時卻想到了以前自家正廳墻壁上,貼著的那副有些褪色的送子觀音圖,于是在心里一遍遍地哀求著大慈大悲的菩薩……渴望能有一聲嬰兒的啼哭,來劃破長夜的死寂,讓奶奶能歡欣鼓舞地出來報喜:“生了,生了,是個女娃呢……” 突然,“哇”的一生,似乎是有虛弱的啼哭傳出,申雨有些分不清楚,什么是想象,什么是現(xiàn)實。在一個世紀般的漫長等待之后,西屋的房門終于被打開,李環(huán)側(cè)出半邊身子,只對冷嶸說四個字:“你……進來吧。” 臉上不見大悲,亦不見大喜。 冷嶸冰冷的身軀瞬間有了知覺,他扶著門框,緩緩站起,才發(fā)覺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麻木,許久才緩過來,由李環(huán)攙扶著,走進西屋。 申雨哪里還計較老一輩人曾經(jīng)叮囑過的,小孩子見不得孕婦分娩的舊習俗。趁人不注意,也跟著進了去。 屋內(nèi)散發(fā)出一股新鮮熱血的味道,卻透著某種冰冷的恐懼,申雨一時駭?shù)赜行┲舷ⅰ?/br> 兩位老人將冷玉的床擋了個嚴實,里邊的情景,申雨不得去看,也不敢去看。他打量著屋內(nèi),最終被冷玉床頭旁邊的案幾上,那個小小的竹籃所吸引,那是幾天前,冷嶸為這即將出世的孫兒,親手編制的搖籃。 此時此刻,搖籃里,安靜地躺著一個小小的人兒。 他的小臉看起來有點兒發(fā)青,雖然已經(jīng)被奶奶用熱水清洗過身體,微皺的皮膚上還殘留著胎脂,淡淡地顯露著血液的條紋。 小小的搖籃里鋪滿鵝絨填充的棉褥,仿佛為他隔離掉了塵世的喧囂,使他初來乍到,便可以不問世事地睡眠,呼吸輕淺,不需要對這個世界有絲毫欲望與好奇。 申雨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褥一角,沾染了血絲的臍帶,還有小半截沒有徹底剝落,有點像被打了個結(jié)的狗尾巴草,委屈地掛在身上,申雨覺得這孩子丑丑的,有點想笑。 果然如玉姨所說的,這是個女娃娃。即使是個meimei,他依然可以教她,怎樣打到最鮮美的豬草,怎樣把自家的哼哼養(yǎng)得肥壯;怎么下河捕到最滑溜的魚兒,怎么迅速的爬上樹摘到最好吃的野果……還要讓她學會怎么跟村北那幫野孩子打架,不受任何人的欺負…… 想到這些,申雨打定主意,明天一大早就要抱著這新得的meimei挨家挨戶地去拜大年,討紅包,要讓整個夏莊的人都知道有位小小的姑娘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刻降臨了。 如果小丫頭再討喜一點,大人們發(fā)的壓歲錢就會再多一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