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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長安來的啊,”聽到他們不是本地人,那說話的巡城衛軍士臉色緩和了許多,甚至帶了點笑意,一邊指揮著下人將馬車趕到右邊路上,一邊寬和的道:“那不知道我們這兒的規矩也是尋常,我們這兒因工坊多,往來的馬車就多,路就是修的再寬也不夠走的,時不時就有馬車碰了人,或是迎面碰上誰也不肯讓誰的,后來還是順王殿下定了規矩,這才順當起來,不然咱們兄弟每日光為這堵著的路就夠頭疼的。”那說話的軍士雖是說話平和的緊,可臉上的驕傲怎么也掩飾不住,楊太師正巧掀了馬車的簾子下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些失笑,心里同時又有些慶幸,看來他這一趟是來對了,順王是個比太子值得效忠的英主。楊太師既然是來投效的,就忍不住想多問些,揮揮手讓扶著他的下人退下,含笑道:“我一路從長安來,還真瞧見這莫州的百姓與別處不同,就連個書生也行色匆匆的,好似家里發生了天大的的事般,若是一個兩個就罷了,可老朽看了這一路,無論是商人還是百姓,俱都是如此,也不知是何道理,還望軍爺教教在下。”楊太師說這話雖不是咬文嚼字,可一看談吐和穿著打扮就是個讀書人,這時代本就重文輕武,再者給順王辦差的誰不知道順王缺能使喚的文人都缺瘋了,軍士當下眼睛一亮,整個人頓時熱情了許多,甚至像是怕人會跑掉一般伸手扯住楊太師,憨笑著道:“這位先生說這話太客氣了,我們都是些粗人,哪里當得先生教這個字。”說話軍士又謙虛了兩句,才說到正題,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們此處百姓之所以與別處不同,概因殿下封地事務繁多所致,就拿先生說的書生,他們之所以行色匆匆,是因為學堂課業繁重,每日有上不完的課背不完的書做不完的習題,還一月一小考,四月一大考,考的差了就要留一等與新入學的學子再一同重新學習,書生重名聲,又有誰敢丟這么大的人呢?是以每個入了學堂的書生都不敢懈怠片刻,即便是從學堂下學了,也是書不離手,能多看一刻是一刻。”楊太師自己就是文人,也是讀過多年書的,他自認為從啟蒙到考科舉這段時日極為用功,雖不至于頭懸梁錐刺股,卻也三更睡,五更起,現下聽著也忍不住有些咋舌,感嘆道:“難怪我看著那些書生一副恨不得多生出兩只手的模樣,課業繁重成這樣,是不容易生出旁的心思,只是這樣一來容易將人教的刻板,不大會變通,豈不是得不償失?”這個軍士就不懂了,搖搖頭道:“我是個武人,被上官催著勉強能認幾個字,其他的就不大明白了,反正都是順王殿下定下的,他定的規矩,自然都是為封地好,我們也不需要懂許多,按著這定下的規矩辦差就是了。”倒也是這么個理,只是這個軍士也識字,楊太師又吃了一驚,問道:“如今投效軍中也要識字了嗎?那這一年到頭才能召到多少新兵?”這種話軍士不是第一次聽了,可如今聽著還是覺得自豪,大笑了兩聲道:“若當真如此,那咱們這些武人還沒會讀書的書生多了,還能為國效命么?我們自然不是投效軍中前認得字,而是進到軍中后才被逼著學的,也是順王殿下定的規矩,想要升官,就得會識字,雖不用一月一考,但升官時都是要考的,考過了就能升,考不過就升不了了,咱們投效軍中保家衛國誰不想當個將軍,是以大家伙只好拿出練武的精神頭使勁學。”說到軍中,那軍士就神采飛揚,滔滔不絕,不過也都是挑著能說的說,楊太師聽了越發感嘆,直抓著人問了許久,問的那軍士實在說無可說,才意猶未盡的將人放了。重回到馬車里,楊太師的心緒還不能平靜,撩開車簾對著自己的幾個兒子道:“為父三年前見順王一面,就知他與圣上的其他幾個皇子不一樣,是個干大事的人,為父果然沒看走眼,只是為父出身東宮,又干的是太師一職,也不知順王會不會信任為父。”楊太師這廂擔心著,楊太師的幾個兒子正欲說些話寬慰他,就見后面跟著的女眷坐的馬車忽的停住了,楊姑娘從馬車里利落的跳下來,奔著路邊走著的一位姑娘就去了,口里高興的喊著:“林姑娘。”第203章霸王餐林姑娘?就是那位巾幗不讓須眉,對自家meimei/女兒極為關照的林姑娘?聽到這三個字,楊家的一干人等眼睛都亮了,追尋著楊姑娘的身形而去,看到了因聽見楊姑娘叫喊的林姑娘。在楊家一干人等的設想中,這位林姑娘該是英氣無比女將軍一般的人物,可如今見著,也是一位花容月貌,溫婉親和的大家閨秀,不止楊家的幾位公子驚訝,就連楊太師也意外,等兩人敘了舊一番舊,便也踱步過去,拱手行了一個禮,感激的道:“這位就是對小女多有照顧的林姑娘了吧,老朽不勝感激,日后定當重謝。”林婉如今在謝景安麾下辦差,也是正兒八經的女官了,自不是從前養在閨中的嬌小姐,見到楊太師一行人也不露怯,落落大方的回了一個禮,含笑道:“楊太師言重了,我與楊姑娘一見如故,極為投緣,再者只是幫些小忙罷了,受不得楊太師的重謝,還望楊太師日后莫要再提起此事。”這舉止做派,當真與長安城中的世家小姐不一樣,楊太師心里感嘆著,亦笑道:“我如今已辭了官,不再是什么太師,若是林姑娘不嫌棄,喚我一聲世伯便可。”楊太師辭官了?這回換林婉有些吃驚,難怪這個時節能在莫州看到楊太師,她先前只是猜測,如今被證實,吃驚之余,也很高興,畢竟魏長史和劉主薄都快忙瘋了,這幾年雖也有文人前來投效,但讀書讀的有些迂腐了,再者順王又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一天一個想法,哪怕手底下有不少人供他們驅使,卻依舊杯水車薪。如今楊太師這么一個文人界的泰山北斗前來莫州,豈能放過,林婉心里謀劃著怎么將人留在莫州,嘴上也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楊世伯。”楊太師表情矜持的答應了一聲,但熟悉他的楊家人都能看的出來,他此時心情很好。林婉雖不太會察言觀色,但特別敏銳,他看出來楊太師心情甚好,便試探著問了一句,“楊世伯可是來莫州尋順王殿下的?”楊太師此行的目的就是投效順王,倒也不打算遮掩什么,便干脆的承認了,點頭道:“林姑娘說的不錯,我此次南下的確是為了順王,還望林姑娘代為通傳一聲,看順王殿下可否愿意接見我等?”果然是來找順王的,林婉的心都跳快了幾分,眼神越發明亮,笑道:“殿下對楊世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