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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眼前一暗,后知后覺的發現林言不知何時起了身,就站在他面前,挑著他的下巴讓他被迫抬起頭,一個吻就這么壓下來。謝景安是兩天后啟程的,果然不出他所料,林父一案關于太子的事情對外只字不提,只是將當初貪墨以次充好的官員重新發落,連帶當年參與其中顛倒黑白的部分官員也沒落得個好,其中就包括呂尚書刑部尚書等人,只是康平帝顧念他們為官多年,沒有功勞也有功勞,沒有將他們一捋到底甚至是罷官,而是將他們降了幾級,遠遠的打發了出去,雖是官職比從前低了不少,可至少還在朝中,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他們慶幸了,謝景安卻不大高興,畢竟林家一案被判的極重,整個林家死的死,傷的傷,當年人丁鼎盛的一個家族如今就剩下些孩子,可罪魁禍首卻沒得到應有的裁決,雖是受到了教訓,可還做著官,與謝景安的期望實在不符。只是事到如今這個地步,他該做的都做了,也只能強忍下這口氣,待日后他更強大了些,再徐徐圖之。謝景安走那日來送他的不多,只有亓王泰王和康安,對此他早就料到了,倒也沒有失望,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楊太師竟然也來送他。楊太師不止來送行,還帶了一箱書畫作為表禮,謝景安看著很是受寵若驚,連連謝過,倒將楊太師逗的笑起來,拱手道:“殿下這是做什么,難不成看不上微臣這么一個老頭子來送行?只是殿下看不上也晚啦,除了微臣這個老頭子,也沒旁人了,只能委屈委屈殿下了。”謝景安自然不是看不上,他只是奇怪楊太師這么個文人界的泰山北斗會愿意來給他這個素有暴虐名聲的王爺送行,就算是因楊姑娘一事感激他,大不了送些禮就是了,沒必要人親自過來,難不成是覺得他是什么明主,有心投效于他?雖覺得不太可能,但謝景安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就連眼神都亮了許多,誠懇的道:“楊太師說的哪里話,楊太師愿意來為本王送行,本王歡喜都來不及,又哪里會嫌棄,倒是楊太師莫要嫌棄本王就好。”第202章光陰荏苒“殿下說笑了,”楊太師又笑了一聲,道:“殿下嫉惡如仇,又愛民如子,此次更是打退了頜曷,讓天下百姓免受戰亂之苦,微臣還要代天下百姓謝殿下一聲才是。”楊太師雖說的都是些客套話,但言語真誠,完全是一副贊賞的態度,哪怕沒任何要投效他的意思,謝景安也聽的眼睛直發亮,恨不得立即將人拐走帶到莫州去。只是到底只能想想,先不說若他真將人綁走了,太子會不會饒了他,光康平帝那一關就過不去,他好不容易給太子上了眼藥全須全尾的出來了,可再不想回去面對康平帝,誰知他會不會突發奇想,又揪著他問林家一案他是不是故意的。帶著些許遺憾,謝景安笑容親切的道:“楊太師說的哪里話,本王身為藩王,就理應護百姓們安全,當不得楊太師一句謝。”聽得這話,楊太師的笑容越發深了,眼神也也帶著些意味深長,不過到底沒再說什么道謝的話,而是你來我往又敘了些閑話,便調轉車馬回城去了。楊太師轉身走了,謝景安也并未直接啟程,而是端坐馬上看著楊太師走遠,林言也陪在身旁,神情若有所思,半晌道:“楊太師這是何意?特意出城來送殿下一趟,莫不是有意投效殿下?”“或許吧,”謝景安笑道:“不過他即便有心,只怕沒有三五年功夫也出不了長安,畢竟他一介名士,門生子弟無數,不論是父皇還是太子,都不會舍得放他離開的。”林言也知曉不太可能,但到底有些可惜,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謝景安卻放開了,看著他道:“嘆什么氣,本王麾下雖沒有什么名士,但也有不少能干之人,待本王將學堂修好了,逼著百姓們進學,還怕沒有能人為本王辦差嗎?”謝景安六月間從莫州出發回長安,待回到莫州時已是近十一月,雪都下了一場,整個莫州都是銀裝素裹。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魏長史與劉主薄等人更忙了幾分,工坊越建越多,遷移來的百姓也成幾何倍增長,秋收更是大豐收,莫州幾個糧倉都堆的滿滿的,甚至不得不多建了幾個才能放下。謝景安如今有錢有糧也有人,徹底擺脫了窘迫的境地,開始放開手腳大干一場。城池擴建,建學堂,一樁一樁都按著他寫的計劃書實施,雖中間也有些波折,但好在一切都在按著他的設想實現。……光陰荏苒,轉眼間便是三年,楊太師連上了五道辭官的折子,總算卸掉了太師的差事,得以帶著全家北上,游玩著趕到了莫州。他們到得莫州時是九月,正是秋收的時候,從進入河北道起,就能看到往來的百姓忙個不停,一路上甚少見著悠閑度日的人,無論是做書生打扮的讀書人,還是綾羅綢緞的商賈,俱都行色匆匆,看那模樣,恨不得多長出兩雙手兩只腳般。“這就是莫州了罷。”趕了近半年的路,總算到了莫州,看著繁盛的景象,巍峨的城墻,哪怕知曉莫州早不是從前那個又小又破的城池,楊太師也忍不住贊嘆了一聲,道:“若不是為父知曉我們來的是莫州,還以為到了揚州等大城呢,這順王當真是有治世之能,短短四年多時間就將莫州發展到這般地步,難怪坊間有各種謠傳,若不是為父見過他,知曉他是個人,還真以為他是位白胡子神仙下凡,救助眾生的呢。”楊太師一邊感嘆著,一邊透過撩開的車簾仔細看著外面的景象,只見外面街道寬闊,人群摩肩擦踵,雖不至于每個百姓都穿著綾羅綢緞,卻也干凈齊整,且面色不見菜色,雖不是每個人都面色紅潤,但至少一看上去就知曉不是缺吃少喝的,這種情形在這個時代出現殊為不易,哪怕楊太師早有耳聞,可等親眼瞧見了,還是忍不住驚訝萬分,心生震感。就在楊太師想下了馬車看的更清楚些時,外面忽的響起一片嘈雜聲。一隊巡邏的巡城衛走到他們面前,不耐煩的驅趕著,“你們怎么趕車的,走到左邊車道了知道嗎?這是逆行,是違規的,趕緊走趕緊走,回到右邊車道去。”什么左邊車道右邊車道逆行的,楊太師還是頭一回聽見這種說法,不由有些莫名,這莫州當真是與別處不同,連馬車走哪條路都要管了?楊太師心里新奇著,就聽外面趕車的下人討好的道:“這位軍爺,小的是隨我家老爺從長安趕來的,頭一回到莫州,不知曉這里的規矩,還望軍爺您發發善心,告訴小的,這左邊車道右邊車道是個什么章程,行個馬車這莫州里還有走哪條道的規矩嗎